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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青霜兄曾經同為冀王麾下,那可是叛上作亂的大罪啊,到頭來卻能封侯拜將,安之你可知是為何?”
陳青霜臉色清白交替,倏地鬚髮齊章,厲吒道:“破!”三尺劍圍陡然擴張,將整個大廳都包裹了進來。天地元氣鎖一觸及劍圍便消融地點滴不剩,之後劍圍所及的房間中的傢俱,地磚,甚至大梁都被粉碎成本元后漸漸消失,所有的一切到最後都湮滅成最純粹的虛無。
整座候府早就被袁不歸煉化為一體,此時感覺到有一處空間出現空虛,無盡的元氣便源源不斷地填補過來。陳青霜的劍圍就像傳說中的吞天巨獸一般,不知疲倦地吞噬著湧來的元氣,蠶食著這一方小天地。整座候府都不斷地顫抖起來,
像是被這蠶食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無窮無盡地向房間中灌注的元氣剎那間都回流了,房間裡恢復瞭如同暴風風眼般的平靜。平靜只是極短的一瞬,緊接著一聲尖銳的像是指尖刮在木板上嘯叫聲,如排山倒海一般,連肉眼都能看到的濃縮元氣潮汐向陳青霜拍打過來。
如通專供御用的汝窯產的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陳青霜透支了自己的本源生機,一直在苦苦支撐的劍圍“呯”地一聲碎裂了開來。陳青霜一個踉蹌,以劍拄地,才勉強沒有倒下地來。
早在陳青霜的劍圍張開之前就感覺到危機抽身出房門外的袁不歸嘴角帶起了幾點血沫,冷冷地看著陳青霜,嘴角牽動,譏笑道:“青霜兄,如今還能逆行否!”
話音剛落,整個候府突然震動了一下,就像是地龍陡現,天地為之震顫。地面開裂出一道道的口子,幾間邊緣的屋子轟然倒塌。整個候府本就與袁不歸的神魂相連,此時候府受到如此強烈的破壞,袁不歸神魂受損,內府中傳來一陣陣肝膽俱裂般的疼痛,再也忍不住,之前一直強壓下去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袁不歸死死地盯住陳青霜,想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站都站不穩,感覺都快要昏過去的他還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萬流歸源,生機不絕。起!”袁不歸雙手結不動明王印,排程元氣對候府進行修復。在無窮盡的元氣的滋潤下,裂開的大地漸漸地合攏起來,倒塌的房屋也像是時光溯流一般慢慢恢復原樣。看到這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袁不歸的臉上又浮現了平常便一直在的笑意。
又是一下巨震,已經快要合攏的大地裂痕被一股巨力狠狠撕開,周邊的物件甚至被震碎成一顆顆細小的微粒。袁不歸驚恐地看向陳青霜,卻發現陳青霜的眼神也透著茫然。
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第三下巨震接踵而來。整個候府中除了人之外的所有的建築,草木,甚至蟲鳥都被一雙無形的手撕裂開來,碾磨成最本源的天地元氣。空間中充溢著如實質般粘稠的元氣波紋,四散亂流,無力地抵抗著這似乎永無止境的衝擊。
袁不歸眼前的元氣開始瘋狂地波動,空間都開始扭曲出幾絲細不可查的裂紋。“嘩啦”一聲,那片空間被一雙潔白修長的手輕柔地撕裂開來。隨著裂口的增大,一下子就有七個人從裂口中鑽進了候府。
“呦!我就說號稱”萬流歸宗“的袁右使自化的一方天地,怎麼會有那麼明顯的空間震盪!我能這般輕鬆闖入,原來主要還是陳左使的功勞。哈哈,驚喜真是無處不在啊。”
說話的是剛剛撕裂空間的那雙手的主人,年紀看上去就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著一身五色錦袍。錦袍的料子一看便知是極北之地的雪蠶絲糅合了五色金屬拉出的細絲紡成,能極大地消減剛力和柔力對。的傷害。而錦袍的做工毫無疑問是出自京師名店“巧秀坊”。不說料子的價格,光是這一身袍子的手工費用就最起碼能讓普通人過上十年衣食無憂的生活。只是主人對這錦袍半分都不愛惜,汙漬油跡混著灰塵,塗滿了整件袍子。滿臉的玩世不恭,帶著落拓的瀟灑。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白然,五行宗裡一名不入流的弟子,估計兩位也沒聽說過我。顧老爺子有枚大羅令,持此向我宗門求助。宗主看我最閒,就拉了我這個壯丁。對了,老爺子,事情辦完了,趕緊把令牌給我,我好回宗門交差。”
“白公子莫急,這廂事情既然已辦妥,老朽自不會扣著令牌不放。只是像這般難得的盛會,白公子難道不想留下來好好看一看麼!”
白然口中的顧老爺子似乎偏愛黑色。全身衣物都為皂色,連腳上蹬的一雙小牛皮鞣製成的靴子都暈染成了玄黑色。只是老人鬚髮皆白,像是對老人的偏好做著最頑固的反抗。
“顧千索,你竟然敢走出顧家祖屋,還來我府上,看來真的是活夠了吶。”袁不歸語調陰冷,憋著一股寒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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