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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需要動機,有的為了報仇,有的為了錢,有的為了名,而有的人,只是為了滿足心中固定的幻想。比如性,比如權力。”
“住口!”九月將菸頭扔在曹雅欣的臉上,“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法醫知識和心理分析是不是能夠救得了假面的命。”
“大多數連環殺手幼年時都曾遭到虐待,你一定有個暴力傾向的父親吧?你父親打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
“閉嘴!”九月衝過來掐住她的脖子,湊到她面前,兇狠地說,“你要是敢再說一個字,我就將你的腦袋擰下來。”
“你是第一次犯案?”曹雅欣盯著他的眼睛,“像你這樣的人開始殺人必然有一個‘刺激源’,告訴我是什麼,失戀?失業?”
九月沉默半晌,忽然笑起來:“你不會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6】
“九月不會想到這麼早就被我們發現,他所說的提示,應該不是故意留下的。”朱璟洺解開熊貓的衣服,“唯一的解釋,熊貓去過那個地洞。”
“朱教授,想聽聽我的推理嗎?”
朱璟洺望了劉鳴萱一眼:“說來聽聽。”
“還記得那隻對講機嗎?其實對講機並沒有壞,九月與北極、假面一直偷偷聯絡。北極之所以從河中突然跳出來攻擊他們,其實只是在繼續玩這場真人CS,村裡發生的事情,他們都被矇在鼓裡。殺了北極之後,半夜他又約假面在某處見面,此時的假面並不知道北極已經被殺,他將假面綁架,將熊貓的屍體搬進村子,然後欣賞我們驚慌失措的模樣,以此為樂。”
“為什麼他不直接殺了假面?”
“或許假面另有用處。”
朱璟洺從屍體的腰帶上取下一隻對講機,兩人面面相覷,這東西什麼時候放在屍體身上的?昨天檢查時明明什麼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九月所說的線索?
朱璟洺開啟對講機,裡面傳出低低的電流聲。
“喂?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朱璟洺又問了一次,就在他打算關掉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一陣嗚咽。他大喜:“是假面嗎?我是上尉,你在什麼地方,我們馬上來救你!”
對講機裡依然只有焦急的嗚咽聲,劉鳴萱說:“他可能被塞住了嘴。”
朱璟洺立刻將聲音調到最大,那求救似的嗚咽聲後面,似乎有河水流淌的潺潺聲:“他在河邊?”
“這些還不夠。”
朱璟洺將對講機交給他,再次檢查屍體,屋外傳來隆隆的雷聲,烏雲壓城,歪道風和獒犬二人在門外急得團團轉。他的額頭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將屍體的鞋子脫下來,反覆看過,只有一些烏黑的溼泥。
一道閃電在半空中劈過,然後是震耳欲聾的雷聲,轉瞬之間,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絕望如同藤蔓植物,在眾人的心中蔓延。
“放棄吧。”劉鳴萱說,“我們救不了他。”
朱璟洺冷笑,瞥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很有正義感。”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拳擊在她的胸口上,她低下頭,沉默不言。
“我來幫你。”劉鳴萱翻開屍體的右臂,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翻著皮肉,甚至能夠看到裡面模糊的白骨。
“等等。”
劉鳴萱動作一頓,朱璟洺翻開那道傷,從裡面取出一片沾滿血的葉子。
“這好像是菊花的葉子。”
“菊花?”歪道風湊過來,“上次我們來踩點的時候是秋天,正好看到有個地方開滿了野菊花。”
“什麼地方,快帶我們去!”
雨聲驚動了鬼屋裡的二人,九月跳起來,對著窗外水簾般的大雨狂笑不止:“下雨了,我贏了!我贏了!”
“不,你不會贏。”曹雅欣說,“他們一定能找到假面。”
九月回過頭,閃電將他的臉映成一種詭異的藍色:“他們不可能找到,永遠不可能。”
“難道你騙了他們?”曹雅欣大驚,“假面早就被你殺了?”
九月笑得詭異,曹雅欣大怒,一躍而起,朝他撲過去:“你這個禽獸!”
“臭婆娘!”九月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臉上,打得她一個踉蹌,正好撞在棺材上,“我不會輸!我永遠都不會輸!”
【7】
四人頂著大雨,在河流的上游尋找,這裡有一大片野菊,菊花盛開的季節早已過去,只剩下蔥蘢的綠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