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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說的是空有一體。”
“對。出家人對空有不執著,對七情六慾更要看淡啊!”
祥彥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低頭不語。
鑑真繼續說道:“無明和愛慾是一切煩惱的根源。年輕人一旦被恩愛的紐帶繫住後,就再也逃不開憂慮了,即使歲月流逝,天各一方,也仍然無法解除思慕對方的煩惱啊。”
“師父,弟子內心不安,你看出來了?”
鑑真微笑著看著愛徒:“怎麼能看不出來?每個正常的男人、女人,都不免受愛慾煎熬。但是,男女之愛猶如抹在刀刃上的蜜,你能嚐到甜頭,但也能割傷舌頭。”
祥彥紅頭漲臉,坦白地告訴了鑑真自己的心事:“師父,道理我也懂,可最近就是心煩。恨不得躲到什麼地方去能閉關自守,以圖清靜。”
“眼不見心不煩是消極的辦法,怎麼才能用智慧之劍,斬去煩惱之麻,又能啟迪他人開悟,這才是大智大勇啊!”
祥彥細細琢磨著師父的開示,漸漸開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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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年過去了,一切相安無事,沒有人再提東渡的事情,大家彷彿都把這件事情忘卻了。
榮睿和普照結束了在同安郡太平寺的修行後,到杭州特意去看望玄朗,兩人走在城裡,榮睿憑著記憶找到了玄朗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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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真東渡 第十章(4)
大家久別重逢,格外高興。吳玉蘭讓侍女們上茶,上水果。
榮睿和普照坐在客堂裡,發現玄朗富裕舒適的生活與自己的清貧、簡樸形成鮮明的對比。
待聊起天來,吳玉蘭向普照抱怨道:“當時,榮睿和尚怎麼也勸不住,偷偷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讓我們好擔心啊!”
榮睿感激地說:“上次遇難多虧了你們相救。”
“哪裡的話,那種情況下,就是萍水相逢都應該相救,何況你們是自家兄弟,虎口裡救人,理所當然。”
這時,一個三歲的小男孩被侍女領來,瞪著小眼望著兩位和尚。
榮睿和普照驚喜地看著他,問道:“他是……”
吳玉蘭過去將小男孩抱過來,指著兩位僧人教導孩子:“來,太郎,拜見兩位和尚伯伯。”
小男孩小手合掌作揖,用稚嫩的童聲說道:“和尚伯伯好!”
榮睿、普照高興地一人拉孩子一隻手,連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榮睿揉揉孩子的小臉蛋,問小男孩:“長得真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太郎。”
“你是哪裡人?”
“我是日本人,也是大唐人。”
大家笑了起來。
榮睿又問:“想不想去日本老家?”
男孩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想。”
玄朗跟太郎說:“好了好了,爹爹要與伯伯們說話,你跟媽媽去玩吧?” 他讓吳玉蘭把孩子帶走,
普照看著母子倆出門,嘆道:“沒想到玄朗的孩子都這麼大了,真是光陰似箭啊!”
玄朗點頭說:“不提我們從日本來大唐,就說上一次與榮睿師兄在杭州一別,轉眼就已經過去了三年。”
榮睿也感慨起來:“是啊,我現在眼看都快五十歲了。來大唐十六年,一事無成,虛度年華。”
玄朗想到自己還俗成家,有點慚愧地說:“不。要說虛度年華的人應該是我。如果上一次不是江東道採訪使派兵押解大和尚回揚州,也許你們在日本為國家效力已經三年了。”
“那次事件你也聽說了?”普照驚訝地問玄朗。
“轟動江南,天下皆知啊!我發貨到長安,也聽到有人在議論,說官府下令,對大和尚要‘防護勿令更向他國’,是這樣吧?”
一提起東渡的事情,榮睿就沉默了。
普照忙說:“是的。我和榮睿為避風頭,躲在同安郡太平寺老老實實修行三年,試圖讓人們忘掉還有東渡之事。如今,一千個日夜下來,連我們都不知道太平寺外面是否太平?”
“這三年大唐還是很太平的。”
吳玉蘭此時進來斟茶,聽見玄朗說的話,插口道:“身為商家,我們只求天下太平,生意興隆。”
榮睿和普照又吃了會兒茶就起身告辭了,玄朗陪倆人一直走到郊外。
榮睿做事直來直去,他也不打彎就直截了當地逼問玄朗:“我們去揚州,如果大和尚東渡之志不變,我們又找到了船,你願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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