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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花不語。
“鏡中花,水中月,你追求的是一種虛幻的東西啊!”
瓊花的眼淚撲撲落下來,因為她知道陸達說得對,但是又不願面對現實,制止他說:“達兄,別說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開好繡坊,在家給父親盡孝道。”
“我知道你們父女情深,可你想到沒有,作為兒女,你永遠無法替代你父親內心的空缺。”
瓊花心中又是一陣委屈,辯駁道:“我並不阻止父親續絃啊!可他有自己的志願。”
“什麼志願?”
“父親他答應要與鑑真師父一道去日本,他不回蘇州,一直留在揚州,就是等著這一天呢。”
陸達一聽,不禁擺手,說道:“畫師為人誠信,令人敬佩。可是現在大和尚老了,日本和尚也遠走他方,東渡還有可能嗎?”
瓊花不服氣,回了他一句:“怎麼不可能?”
陸達憂傷地站起來,嘆口氣,他現在不知道是為自己難過還是為瓊花難過,表白說:“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誰讓我一片真心偏偏遇上了一個痴女子。”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瓊花往外送他,走到門邊說了一句:“達兄,原諒我。”
“不。我等著你醒悟的那一天。”
瓊花一愣,兩人目光對視,她看到了陸達眼神中的柔情。
送走陸達,瓊花心情複雜地回到屋裡,看見她之前準備好的包裹,想起來要做還沒做的事情,就急忙出門向崇福寺走去。
在崇福寺悲田院診室內,鑑真正在給一群普通百姓診病,大家悄悄地看著他給一位老人號脈。祥彥也在一旁幫忙。
瓊花懷裡拎著包袱擠進來,悄悄拉了下祥彥的衣袖,示意讓他出來。
鑑真向他們望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診病,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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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真東渡 第十章(3)
兩人走到一棵大樹下,瓊花便把陸達的一番話告訴了祥彥“陸達他還說些什麼?”祥彥不安地問。
瓊花煩惱地反問道:“這還說得不明白嗎?”
祥彥淡淡一笑,掩飾地說:“瓊花,這是好事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早該出嫁了。不然,成了老姑娘就沒人要了。”
瓊花聽祥彥如此說,頓時一股氣衝了上來,怒道:“哼!你聽著,我早應該出家,而不是出嫁!”
祥彥繼續裝糊塗,吃驚地問:“你也要出家?怎麼會有這個念頭?”
“那你為何出家?”
“我是我,你就不同了。”
“我為何不同?”
“你出家阿舅怎麼辦?”
瓊花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沒好氣地說:“大家都一起搬到廟裡來過好了。”
祥彥笑道:“不可能。要搬到廟裡來,我和阿舅倒會在一起,你只能去尼姑庵。”
瓊花聽著,都快給氣哭了,繼續賭氣道:“去就去,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們臭男人在一起啊!”
“臭男人?”祥彥故意聞著自己的衣袖子:“不臭啊!”
“討厭!”瓊花忍不住笑了,但是眼淚也順著兩腮流了下來。
祥彥見到她的眼淚,心裡一動,急忙守住心神,鄭重地說:“瓊花,要我說,陸達人不錯,又有才華,對你一往情深,你不要辜負了他。”
瓊花擦掉了眼淚,凝視著祥彥,表情有點酸楚,但口氣卻是故做輕鬆地說:“我也覺得他人不錯,如果表哥也這樣想,那我會好好考慮的。”
祥彥表現得像個哥哥一樣,用欣慰的口氣說:“好,我等著你的喜訊。”
“放心,不會讓你久等的。給,這是我給師父和你各縫了一件僧袍。”說完,她把包袱塞到祥彥懷裡,轉身跑去。
瓊花剛一轉過身,祥彥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望著瓊花急急走遠的背影,緊緊抱住僧袍,內心陣陣隱痛……
待祥彥回到悲田院診室內,鑑真已經結束了當天的診治。
祥彥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正要去收拾東西,鑑真說:“祥彥,我有點累,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倆人在山間慢慢行走,祥彥很沉悶,不經意地嘆了一口氣。
鑑真看了他一眼,幽默地說:“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你說這詩有點意思吧?”
祥彥一激靈,頗有興趣地望著師父,點頭道:“很有意思。”
“什麼意思?”
“貌似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