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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墨痕靜靜聽著,神色一點點凝重起來,聽到那些塵封的往事,頭慢慢垂了下來。
“皇上,你是說,當年的花將軍和太后聯合起來騙了眾人,其實,先皇他留下了一份遺詔,而那遺詔很可能是傳位給如今的中嶽王。太后不但沒有毀了那份遺詔,反而將它藏了起來,如今這訊息被溫陽榮那老狐狸知曉了?”賈墨痕訝然,心中早已是掀起驚濤駭浪。
“對,那老匹夫早就察覺到朕對他起了殺心,這些年來硬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如今朕也算將他逼到了牆角,這件事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對抗朕的理由。”
“皇上的意思是溫相他想造反?!”
大晏帝冷然而笑,“朕沒猜錯的話,溫相一定會將此事想方設法地告知中嶽王,大哥這些年對朕登上皇位一事本來就心裡不服,後又被朕分配在中嶽那塊貧瘠的地方,大哥若是知曉了這件事,你覺得他會作何選擇?”
賈墨痕皺眉,“怕是要魚死網破,也要奪回自己原本的一切。”
大晏帝眉頭一揚,並無不悅,“墨痕,沒有什麼東西原本就該屬於一個人,什麼東西都是可以爭取的,哪怕是……皇位。沒有人知道這份遺詔的話,這所有的一切自然理所當然地歸朕,因為朕乃馮皇后之子,朕還是父皇最喜愛的皇子。或許朕再狠點兒心,乾脆讓大哥永遠回不來,可是朕終究沒有這麼做。”
“那遺詔此時在何處?”賈墨痕沒有反駁他的言論,只問了這麼一句。
“朕果然沒看錯你。”大晏帝先是笑著感嘆一句,然後回道:“這遺詔自然還在太后的福壽宮中,太后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朕是絕不會讓她宮中之人將遺詔帶出宮的,所以乾脆將它留在了原來的地方,只讓唯一知道此事的落梅出了宮,將此訊息透漏給了溫相。”
“太后她竟然……”賈墨痕眉頭緊鎖,怎麼說,皇上也算是她的兒子,就算母子關係不好,她為何歹毒至此,要至皇上於死地。
大晏帝飄忽一笑,“墨痕,朕和太后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一個外人所能明白的,就連朕自己都不明白,朕對太后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太后死前這麼做,朕不但不覺得難過,反而覺得很痛快,也很……解脫。”
賈墨痕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皇上,你別告訴臣,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你任由落梅走漏了訊息,好讓溫相和中嶽王造反。”
大晏帝並不否認,語氣冷硬如冰,“朕此舉只為除掉溫陽榮這狡猾的老匹夫,至於大哥,他若不聽信溫陽榮的蠱惑,自然不會有事。他若真信了那溫陽榮的片面之詞,那說明他早有此心,他不認朕這個弟弟,朕何必顧念小時候那一丁點的情份。”
賈墨痕深呼一口氣,“臣明白了,皇上是想讓臣盯著中嶽王那邊的動靜。不過臣以為,中嶽王在貧瘠之地安身多年,身邊並未有什麼人馬,如果他想跟皇上對著幹,少說也要兩三年的時間。”
大晏帝面色平淡,一雙眸卻沉到了底,“……那朕便等他們兩三年。”
賈墨痕離開前,忍不住回頭,目光復雜地盯著他,“皇上,恕臣冒昧,當年花將軍一事是不是皇上你……做的?”
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大晏帝眼中閃過一絲狼狽,連忙移開了目光,良久才出了聲,如吐氣般道:“朕是個自私的人,他花施宇千不該萬不該替太后辦事,不僅因為他可能藏著那遺詔,更因為……他若在,太后永遠會凌駕於朕之上,朕不可能完全施展自己的理想跟抱負。”
賈墨痕苦笑,嘆氣道:“你每次說的話可是專門針對於我,不然的話……”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所以他知道,這些東西被壓抑在心裡無法重見天日的煩悶與痛楚,他是看見了他眼裡的斥責,用這樣的理由來堵他,可他偏偏就願意理解他。這世事繁雜紛然,孰對孰錯又有誰能真正說得清楚,他只能說,他欠花家的恩情來世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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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
“天佑,你最近很忙很累麼?”葉靈霜揉著大晏帝的額頭,笑道:“看看,這都快皺出幾道皺紋了。”
大晏帝握住她的手,捧至唇邊吻了吻,嘴角笑意泛起,“是忙了些,不過,霜兒讓朕多親幾下就沒事了。”
“如果你真的多親幾下就不累不煩了,我讓你親一百下都沒關係。”葉靈霜笑吟吟道。
大晏帝聽聞這話,自然很不客氣地索了一記長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糾纏了一番。
事後,他勾抱著她的腰肢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