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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純也拼命地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硬擠出來的笑容卻是那麼地僵硬。
兩個人一起賭上了性命才走到這裡來——都已經經歷過性命攸關、同舟共濟的冒險了,可這樣的搭檔卻說自己還不是朋友。那麼到如令為止兩個人的交往、一起度過的時間又算是什麼呢。
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像脆弱的玻璃製品一樣,明白了這一點的純也失去了力氣。即使是自己與他人共同承認的樂觀主義者,純也那強韌的心還是產生了隱隱的刺痛感,陷入了暗淡的氣氛中。
就和剛進宿舍的時候一樣,透完全無視難隱受到打擊之意的純也,繼續著對達矢的問診。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比起我來,先去救那個人——救救勇介啊!」
雖然對他那冷淡的態度有些害怕,但還是相信了身為醫生的透,達矢緊握住透的手,拼命地以眼光懇求著。
「求你了,勇介……!是我把他捲進來的。都是因為我做出這種莽撞的事來,才連他都變成這個樣子——」
「莽撞的事?」
「我說我要去找靖史的時候,勇介本來要攔住我的,可是……」
「你還是去追藤田君了,而桐原君不能丟下你一個,跟著你一起到了這裡來。」
達矢那還殘留著稚氣的眼睛難過地垂了下來,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也許會在裡面迷路,說不定甚至根本再也出不來。可是我還是不能對靖史見死不救,結果害得勇太也……」
認真地正義感,因此引來的而重遇難。
「這個洞窟的事情是從藤田君那裡聽來的嗎?」
「我來這裡時第二次。第一次是三個人一起來探險,那時總算是回去了。」
「後來你們就又回這裡找藤田君是吧。」
透問,達矢咬緊了嘴唇。
「靖史也是倒在這裡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雖然嚇壞了,但覺得不把他帶出去不行,就和勇介兩個人扛著他往外走,可是在那個崖邊上往前摸得時候,他掉進了河裡。」
聽到這裡,純也和透反射性地對看了一眼,那麼果然那條地下暗河是通向海中的了。
「本想把他帶回去,至少憑弔他的。想把他的遺體交還給他的母親。
靖史想上大學,可是家裡沒有錢,發現這寶物的時候他高興極了。可是勇介說這東西上如果有什麼壞的東西就糟了,讓我們不要碰的好。
勇介是對的,他從來都沒有打出過錯的暗號來。如果聽了他的話就好了。果然這些東西是被詛咒的。不只靖史,連勇介都變成了這樣——我求求你,救救勇介!!」
透看了看裡面倒著的少年,馬上又把視線轉回達矢身上。
「先是你,看過了你再去給他診斷。如果你希望早些去看他的話,就趕快把你身體的狀態告訴我。」
「……頭、頭疼。噁心,吐了幾回。好像有點發燒,嗓子很疼。」
被如此嚴厲地命令,達矢沒有辦法,只好坦白了出來。
「難道是……!」
「普通的霍亂是不會發燒的,只要不併發食物中毒的話。」
從嘔吐的症狀就馬上想到霍亂的純也頓時蒼白了臉,但透小聲地如此對他說著。
「草薙君,拿水來。」
透沉著地指示道。純也趕忙從揹包裡取出了礦泉水瓶。
「喝吧。慢慢喝——灑出來也不要介意,多少一定要喝些下去。啊,對了,藤田君的遺體已經找到了,並且交託給了他家人,你放心吧。」
「他得到了好好的供養嗎?」
是看著透對他點頭,多少放下了一點心頭的重負吧,達矢似乎一下子感到了乾渴,接過透遞來的水貪婪地喝了起來。
他們迷路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入口附近有水,如果不考慮汙染這類的問題,是可以潤喉的。水說不定是遭到了霍亂菌的汙染,不過以毫無預備知識的他們來說,在乾渴的狀態下肯定會去喝的。
可是,越過這個斷崖之後就沒有水了。而且如此疲勞的他們在這裡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要再渡過那條狹窄的小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看起來達矢並沒有患上霍亂,只是陷入脫水症狀而已。只給他喝了水,他就已經在恢復了。
但另一個少年,桐原勇介情況危急。剛剛靠近一點,吐瀉物的臭氣就直衝鼻子,身邊都是米湯一樣的排洩物。
「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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