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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這驗槍動作必須得經常練,認真練,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這是親身體驗,肺腑之言。後來的軍旅生涯中多次遇到走火,同志們靶場上走,車上走,家裡走,甚至作戰的時候,還經常有人走火,不少幹部的手槍也走火,都是當初沒有打好基礎,沒有養成良好的操槍習慣造成的,看來走火併不是哥們兒一個人的專利。
射擊教研室並沒有把我走火的事過份聲張,負責檢察驗槍的教員也有責任,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誰都知道院裡出現了走火的“神射手”。
要不是緊接著發生的走火更稀奇古怪,風頭極其強勁,一醜遮了百醜,我那走火的臭名還不知要遠揚到何時何方。
射擊教研室的一位老教員姓董,平時總是一付“鳥兵”做派,散慢得很,和學員們混的倍熟,倍親切,也挺能白話,算是打成一片吧。董教員什麼事都懂行,什麼段子都有,正好也合他的姓,人送外號“老懂頭”。
“老懂頭”槍技出眾,百步穿鴿子蛋,就是比百步穿楊還厲害那種,尤其擅長手槍速射,曾到某衛戍區參觀射擊表演,結果被人當場認出是陸院射擊教員,遂被邀請下場子試吧試吧。
“老懂頭”看那夥人的意思不象客套邀請更象挑戰,對陸院的射擊水平有些不感冒,當然不能含乎,早就想踢場子了,簡單推辭幾句,沒擼胳膊,也沒挽袖子,順手抓起一支手槍,他深知現在可不是代表自己,“老懂頭”代表的是咱們陸院的射擊水平。
“砰、砰”五聲槍響,用時二十秒,靶子送來一看,五發五中五十環。衛戍區的哥們兒差點沒當場拜師,自己的表演場成了“老董頭”的牛逼地。列位看官說了,二十秒鐘發射五槍也不快啊,四秒鐘一槍,電影裡的,小說中的“特種軍爺”們都是甩手“啪啪啪”啊,我告訴你,那是扯王八犢子,再高水平的射手平時也得經常預習,射擊也得把槍端平,用眼睛仔細瞄準,看也不看的“甩手”當一種療法行,跟射擊一點挨不上邊。
“打一輩子鷹也會被鷹叨瞎了眼”此話用在“老懂頭”身上很合適,他自恃技藝出眾,槍法超群,平時過於散慢,經常標誌性的單手指插入手槍板機護圈,把咱們的“五四式”當成美國西部牛仔的左輪槍轉著圈玩。
一天下午,“老懂頭”一個人站在學院的小靶場自己練手,高手也得練啊,一天不練習,會出大問題,他的問題很快就來了。打了十組,每組一彈匣8發彈,人家是高手,壓根不用看靶,心裡就能感覺出彈著點。一槍出去,嘴裡得咕著“壞了,左八”,再一槍出去“哼,右九”,就這麼得咕了到第十組的時候壞菜了。
“老董,到處找你,跑這來了,你老家來人了,說是你大爺。。。。。。”射擊教研室於教員風風火火跑到靶場找“老懂頭”,告訴他農村本家大爺來了。
“我大爺?我就是大爺啊,沒管別人叫過大爺啊。”
“老懂頭”如墜入五里雲霧中,好生疑惑。
“快點吧,你大爺等不急了。”於教員離的很遠,喊的很急,比自己大爺來了還急。
“我大爺,會是誰呢?”
“老懂頭”迷迷糊糊中,再次單手指插入板機護圈,標誌性的牛仔轉圈耍了出來。
“叭”的一聲,動靜不大,很清脆。“老懂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動作談不上不瀟灑,跟在衛戍區的表演比差遠了,一點也不牛逼。
“小於,完了。”聲音不大就四個字,宣佈我們的傳奇射手董教員走火了,中彈了,是自己的槍打了自己的腿。
“噩耗”傳來,舉世震驚。
“‘老董頭’走火了,把自己屁股打了;把自己腿打折了,把自己腰打了,把自己打成太監了,把自己打死了。。。。。。”各種訊息不徑而走,讓院首長大為光火。
“嚴格控制打手槍,正在打手槍的學員隊要停止打手槍,沒開課的暫時不要開,全院整頓射擊場紀律,嚴格控制槍械管理,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手槍。。。。。。”據說這是訓練部長指示的原話。
弟兄們天天想夜夜盼,甚至在床上在夢中都在捉摸的打手槍暫時打不成了。只有哥們兒算是小小受把益,俺走火的事現已無人問津,大家都去關心“老懂頭”的傷勢,關心打手槍的事,我反倒好一陣解脫,比晚上打手槍還輕鬆那種解脫。
第六章 跑馬
“穆童,穆童,快起來,咱們跑馬去。”林小天再次把我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吵醒。
“跑馬?你昨晚跑馬了?”
“想什麼呢你?我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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