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及頭一次肯定。
捷克總統瓦茨拉夫·哈維爾與布什會面時完全切斷了布拉格這條線索。此事純屬謠言。阿塔不僅未曾與伊拉克情報人員聯絡,而且連他是否到過布拉格都不能肯定了。
但鷹派拋棄了“以事實為依據”的原則,在隨後數月當中,緊抓住這個論據不肯放手。當被問及薩達姆與恐怖組織的聯絡時,沃爾夫維茲舉例說,不久前阿布·尼達爾在巴格達死得可疑。實際上此人多年前就已經放棄了暴力。他還補充說,伊拉克擁有的生化和常規武器若被國際恐怖主義掌握會構成更大的危險。因此需要對伊開戰。
他們執迷於自己的構想,他們篤信理論,行為受該理論左右。記者大衛·科恩問博爾:“有何證據表明薩達姆對美國的威脅迫在眉睫?”博爾回答說:“相信我!”
反恐戰爭不應該僅僅開闢巴格達一條戰線,但鷹派認為伊拉克乃癥結所在。他們樂於舉蘇聯解體為例,那的確是里根的輝煌勝利,但是他們忘了,老總統並非靠出兵莫斯科而取勝,靠的是動搖蘇聯的周邊國家波蘭和阿富汗。
“我把伊拉克列入了日程”
“有一種說法認為,在華盛頓,所有的人都相互爭鬥,毫不留情,以獲取總統的垂青。”那麼,鷹派已經達到了這個目的。
鷹派的勝利從9月15日開始。布什激動地傾聽沃爾夫維茲的陳述:後者描述了伊拉克政權垮臺後地緣政治格局重新組合的前景。在國防部副部長眼裡,伊朗以及其他恐怖主義國家將會被美國的盟友包圍其中:東邊有阿富汗,東邊和南邊有巴基斯坦,北面和東北面有土庫曼,西北有土耳其,最後還有西邊的伊拉克。
布什的一位親信說:“去戴維營時,布什總統一心想的是‘提本·拉登人頭來見我’(這句玩笑話是從薩姆·佩金法的電影《提阿爾弗雷多·加西亞的人頭來見我》(又名:《驚天動地搶人頭》——譯註)中來的);兩天後回到白宮,他改變了想法。一回來,他就對自己最信賴的賴斯說:‘我們先對付本·拉登,剷除他的手下和基地組織,我也把伊拉克列入了日程,她脫不了干係。這是下一步的事。’”2002年4月初,布什首次承認他的目標之一是改變伊拉克政權。2002年10月,博爾大肆吹捧小布什:“我毫不懷疑,布什總統與里根觀點一致,布什有能力使伊拉克及其周圍地區發生重大改變。”
就在2000年9月,“‘美國世紀’規劃組”起草的一份報告還肯定地指出:歷史上沒有一個時期,國家的秩序和安全如此有利於美國的利益和理想。新世紀的挑戰是要維護這一“美國式的和平”並使其發揮作用。報告的起草者正是沃爾夫維茲和利比。
鷹派前進的步伐得到了以色列的完全支援。1996年,博爾寫了一篇分析文章,並提供給了未來的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分析指出,以色列應與土耳其、約旦合作,努力削弱敘利亞。“要想挫敗敘利亞在本地區的野心,排擠伊拉克首腦薩達姆是一條路。”
博爾與在英國發行《每日郵報》的霍林格報業集團合作,他還在以色列《耶路撒冷郵報》的董事會中佔一席之地,這兩家報紙均相當保守。與沃爾夫維茲一樣,他還參與福克斯新聞電影片道(CNN的競爭對手)的工作,這個頻道屬於媒體巨鱷默多克,成為博爾和沃爾夫維茲等人的最佳講壇。博爾還是美國企業研究所的研究員,這一機構是個所謂的“智庫”(研究與思考中心),先後向里根和小布什政府輸送了大批的骨幹。博爾與該所中東研究部的主任大衛·維姆塞關係密切。維姆塞的夫人梅拉與曾擔任以色列軍事情報機構負責人的卡蒙上校共同創辦了中東媒體研究所,以異常挑剔的眼光翻譯和分析阿拉伯報刊。
梅拉·維姆塞又和博爾一樣與中東論壇合作。該論壇的一名研究員羅瑞·米爾華曾出版《薩達姆反美:戰爭尚未結束》一書,她力圖證明巴格達是1993年世貿中心襲擊事件的策劃者。
沃爾夫維茲的情況不太一樣。他對薩達特前往耶路撒冷發表和平演說的勇氣大加稱讚。認識他的人評價說,他最操心的不是以色列的安全,而是催生一個溫和的###教。在海灣戰爭期間,當飛毛腿導彈打到猶太國土上時,正是他說服了沙米爾政府不要還擊。以色列總理的一位幕僚告訴我們說:“當時要換成沙龍政府,想達成同樣的協議可不容易。”
鷹派為了支援猶太國家,尤其支援庫爾德集團代表的右翼勢力,必然對“不民主”的阿拉伯國家,尤其是華府的盟友埃及和沙烏地阿拉伯進行無休止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