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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坐著。狠狠的瞪著他。
“對不起嘛……不是因為無聊嗎?不就不覺得?現在又沒人在,說說話解悶嘛……要不待會還不知道要等到幾點才能等到她動手……”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維深看著我。
“反正你無聊就給我睡覺,等有事了我就把你踢出去,順便還能讓你清醒清醒。”
“寒──”他準備發出不平之吼──但同時的,房門卻發出了開鎖聲。
迅速的伸手捂住維深的嘴,我示意他安靜。在他點點頭後,我才放開。
果然的,是“莫瀚”和許非兩人回房。
一開始,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就只是很冷漠的互不搭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響(櫃縫太細,大多數地方都看不見)。
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維深並沒有真的睡覺,而是無聊的把目光集中在看那隻裝著我們兩個人的木櫃頂部的花紋。
處於這麼一種安靜而幽閉的空間中,無緣由的,我開始想起一些我不該想起的東西──眼前閃過了我父親的臉,掐著我的脖子,額角上露出了青筋,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我清楚的記得那雙手有多麼有力,而在我頸上所施加的壓力在當時是如何的讓我無法正常的透氣──“你知道的!你媽在哪?!說!要不我連你也一塊殺了!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小子,賤人生的賤貨!”
當時我看著他,用一種憐憫的目光,但同時也參雜了極大的恨──是的,我恨他,我該恨他的……
我踢了他一腳,用力的踢了他一腳,為的不是別的原因,而是能讓我繼續生存下去,繼續呼吸這個世界上的空氣……
幼年的兒時記憶在腦海中不斷的片段式閃現,胃部在翻騰,想要把裡面的東西當作是那些回憶全部吐出去,但我比誰都明白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這麼做是一個最低階的錯誤。但胸口很疼……
心臟跳動的聲音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多少年前,我曾經想過讓它不在跳動,曾幾何時,我想讓自己徹底的逃離一切我不能承受與解覺的東西──但最後,我開始思考,是不是真的有去解決的必要嗎?
而無論我想的是如何的完美,一但當我要去真正的面對和做的時候……我真的能把它解決嗎?──我知道我不可以……
如果我可以,今天,我不會有那種資格來“救”劉玫……
因為那樣的我,將會變成和她一樣,永遠的生存在無法擺脫的仇恨之中,我會殺人……或者,我會選擇自毀……
對於我而言,這是種可怕的假設,很可怕……
但我已經走上了跟這一條路完全不同的另一道路上,我可以回首,我可以去設想,我可以去慶幸──但現在跟我同處一室的那個女孩不可以……
她正身處這樣的一個地獄之中,她無法抽離……
“天堂和地獄不是神給我們的,而是我們自己給自己的。”哲學助教曾這麼說過。但當時我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但現在,我明白他所說的含義。
其實沒有所謂的極樂與極苦,這些,都是人類主導意識下產生的對生活和自我處於的精神及肉體上所感受到的東西的詮釋。
感到自己在無聲的苦笑,相信我現在的臉色一定算不上好看,想到這,我不禁感謝光線的不充足,否則維深一定會給我煩死人的問東問西。
“你幹什麼?!”突然的,我們聽到了許非的驚叫聲。
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那應該是人體。
“今天早上打你是為了讓你知道別人的女人不能碰!你小子現在倒還敢來找我報仇?!”我和維深都清楚的聽到許非的罵聲,但我們沒辦法看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維深想衝出去,但我拉住他,搖搖頭──再等等──我無聲的說。
但他像是有點急──等等要連那個姓許的都死掉了怎麼辦?!
再等等──我只能重複的這麼對他說。
太早出去而有不知道道底發生了什麼,如果那個莫瀚是真的,而他們之間的爭吵是完全為了他們之間在早上發生過的什麼的話,那就等於是告訴了劉玫,我知道她想做什麼,而我是不會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而不做任何反應。
那樣的後續麻煩是很大的,我沒辦法去冒這種險。
大概也瞭解了我的意圖,維深終於還是重新的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聽外面發生的事情。
“你幹嘛不說話?!那是什麼眼神?搶別人的女人還敢這樣看別人?!”又是許非的聲音,而這次他說話的語氣比前一次更激動,接著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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