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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官府的人提前清場,是以今日燕子磯上並無遊客。
雖然三大家族與欽差大人鬧得很僵的,但李牧歌請客,他們很早便來到了這裡。燕子磯上有露天觀音臺,乃臨江觀瀾之處,此刻擺上了一張八仙桌。
李牧歌故意遲到,將三人晾在了燕子磯上,三人只得在觀音臺上飲茶,等我隨李牧歌來到時,已將過了未時,八仙桌上的茶都淡出鳥味了。三人雖飢腸轆轆,卻也依照規矩行禮。
李牧歌道,臨江觀瀾,美不勝收,三大頭領好大的雅興啊。本官開了一上午會,來得有些吃了,讓三位吃了風,真是罪過。
軒轅劍王衝道,蒙受李大人抬愛,在此設宴招待,便是遭些罪,也是值得的。不知李大人喚我們三人前來,有何差遣?
李牧歌說差遣不敢當,只是吃一頓尋常便飯而已。
早有人換了茶水,卻沒有上酒菜,李牧歌隻字未提生絲之事,與三人閒聊起來。
聊得也不是國家大事,只是一些雞毛蒜皮。什麼今天天氣不錯,是風和日麗的、王衝的三姨太的二姐夫家狗被幾個乞丐偷去吃了之類。聊了幾句,李牧歌便意興闌珊,靠著座位假寐起來。
王趙謝三人見狀,又不見上菜,只得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趙錢孫道,王大俠,聽說你家十三姨太快要生了,卻不知是個男孩還是女孩。依我看應該是男孩。男孩子嘛,起個賤名,比如王狗剩什麼的,比較好養活。
趙、王雖是親家,但由於王玲瓏之事,讓趙家在金陵城內很丟面子,兩家關係並不和睦。雖然李牧歌到來,讓三家放棄隔閡暫時聯手,但抓住機會,趙錢孫還是忍不住擠兌王衝。
王家雖然實力雄厚,但若論武功,軒轅劍王衝與趙錢孫,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別說趙錢孫,就是謝東來武功,也遠比軒轅劍王衝要高。
王衝怒道,你家趙聿長這麼大,小時候怎麼不叫趙狗剩呢?
趙錢孫也不動怒,笑呵呵道,還別說,真這麼考慮過。後來一想,趙狗剩不如王狗剩叫得順溜,所以就起了個別的名字。
眼見兩人要吵吵起來,謝東來連出來做和事佬,說在欽差大人面前,這麼胡亂說話,有辱斯文啊。他對李牧歌道,大人,時候不早了,不如早些上飯,我們還能敬您一杯!
李牧歌睜開眼,道,也對,上菜!今日這頓飯,是本官親自下廚給三位做的,不管好吃難吃,都是一番心意,三位頭領可不要吃得太飽了!
王衝道,欽差大人親自動手,我王衝說什麼也得吃上三大碗。
有夥計端了一個盤子上來,上面蓋著一個銅蓋子。三人喝了一上午茶,早已餓得不行,拿起筷子道,卻不知欽差大人做的什麼珍饈美味?
銅蓋開啟,卻見盤子之內,空無一物。
三人手中筷子停在半空之中,面面相覷。
李牧歌問,吃啊,不夠還有,別剩下!
王衝道,這個什麼都沒有,怎麼吃?
李牧歌提醒道,你在看仔細些!
我眼尖,原來盤子內裝著一根蠶絲。別說用筷子夾,就算是用手,都未必能抓得起來。我心中暗笑,敢情李牧歌這是故意整他們呢。王衝只得說,大人,就一根蠶絲,怎麼能吃?
李牧歌一拍桌子,喝道,既然不能吃,整個金陵城十萬斤蠶絲,被你們吃得絲毫不剩。本官倒要問問,你們是怎麼吃的?
三人臉色驟變,敢情李牧歌早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了。三大家族做生絲霸盤,擾亂了市場行情,雖說這是市場行為,但此事已經關係到江南織造局的運營,關係到內廷的收入問題,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三人之中,王衝是豪門貴閥,趙錢孫是從黑道起家,謝東來則是庶子奪權成功,這三人都是老江湖,早已修煉的波瀾不驚。
軒轅劍王衝沉聲道,李大人,我們都是生意人,合規經營,依法納稅,商人逐利,天經地義。我們這麼做,又沒有少交一分稅,如今是市場經濟,朝廷未免管得太嚴了吧?
若換作是其他人,王衝當然不會這麼說,他這是欺負李牧歌年輕、初來乍到,在當地立足未穩,自己又是地主,有些欺生的意思。畢竟一年之前,李牧歌還是江南學宮的一個普通學子,在金陵城內什麼都不是。
李牧歌卻不吃這套,道,合法經營,依法納稅?王老闆,你們王家在金陵城內七個青樓,十八處賭場,幹得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怎麼去您一年的稅賦銀才一千三百多兩?這點錢,還不如城東李記綢緞莊的一個小門店老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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