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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
我記起了愛麗斯飯店的那個夜晚。
自從那天晚上起,我們就再也沒有真正交談過。我們為了交談的問題曾經多次發生爭執,她責備我在感情上諱莫如深,對她不夠開放,不讓她分擔我的感覺,我還對她撒謊說我沒有苦難可以與她共患,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我們的爭論一直在不冷不熱地繼續著。
我又看了一眼寫著我的名字、摺疊成正方形的那張白色紙條。
也許她會告訴我她打算離開的想法。但是毫無疑問最近一段時間我們談得太少了,在這種前提下,她給我留一張紙條絕對是可以理解的。
我坐下來,拿起那張紙條,開啟了它。
親愛的鮑勃:有些話很難說出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對你說出來。
我並不想這麼做,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我認為我現在無法跟你面談。我認為我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怎麼想。我知道你的感覺。我也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有權這樣做。但是我們之間無法溝通了。我已經反覆考慮了很久,想知道如果我們試著分居一段時間是否有利於解決問題。我最終決定,我們最好現在就一刀兩斷。開始時可能會很難過(至少我會如此),但是從長遠考慮的話,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我愛你。你知道這一點。但是有時僅僅相愛是不夠的。為了保持關係,兩個人必須互相信任,同甘共苦。我們之間恰恰缺少這個。也許我們之間再也不存在這一點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們曾經有過。
我不想在這裡責怪任何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你的過錯。也不是我的過錯。是我們兩人共同的過錯。但是我瞭解我們。我瞭解我,也瞭解你,我知道,我們即使再努力也是粗然。什麼也不會改變。我想,在事情變得更糟之前,我最好說聲再見,就此告別。
我永遠忘不了你,鮑勃。你永遠都是我的一部分。你是我所愛過的第一位,也是惟一的一位男人。我會永遠記著你。
我會永遠愛你。
再見。
最下面是她的簽名。她簽上了她的全名。把姓和名都寫上了,就是這樣一個熟悉的名字,它對我的傷害卻超過了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我的心裡感到空虛,這個詞似乎有些陳舊過時,但是我的確有這種感覺。內心的疼痛幾乎轉變成了生理上的,那種無法確診的、沒有重點部位但是在大腦和心臟之間不停變換的痛苦。
“簡。雷諾茲。”
我又看了一眼手裡的紙條。現在我看著它,把它重新讀了一遍,才發現不僅是由於她的簽名過於正規才使我感受到了傷害。儘管整個信都寫得十分生硬,疏遠,那些話也擊中了要害,但它們看上去卻那樣熟悉。我曾在上百本小說中讀到過這樣的句子,在上百部電影中聽到過它們。
假如她真的這麼愛我,為什麼沒有流淚?我感到奇怪。為什麼信紙上沒有淚痕?墨水沒有被淚水浸透?
我掃視了一遍廚房,回到了起居室。一定是有人幫她搬走那些傢俱,長沙發,桌子。是誰?哪個傢伙?她遇到的什麼人嗎?她睡過的男人嗎?
我重重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我知道不可能有這種事情。她沒有約過別人。她不會向我隱瞞那種事情。她甚至連試都沒有試過。她會這樣告訴我。她會這麼對我說。
他父親可能會幫她一起搬那些東西。
我走出廚房,穿過起居室,來到臥室。這裡的損失雖然小一些,但是它們更傷人,更令人痛苦。傢俱沒有搬走。床也在原來的地方,還有梳妝檯,但是床單和梳妝檯上蓋著的桌布都沒有了。壁櫥裡只剩下我自己的衣服。床頭櫃上裝著鏡框的照片全都被拿走了。
我坐在床邊。我由衷地喜歡我的這套公寓,從生理上這一點沒有任何改變,但是最重要的是,它被掏空了,沒有了靈魂,心離去了。房間漸漸變得暗了下來,我仍然坐在那裡,傍晚變成了黃昏,黃昏之後又是一個黑夜降臨。
我為自己做了晚餐,通心粉和乳酪,吃完之後看了電視新聞,《娛樂今宵》,以及所有那些我通常愛看的節目。我在看電視時似春非看,若即若離,似乎在等簡的電話,又好像沒有等。好像我的性格具有了多重性,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矛盾想法和希望,同時又清楚地知道能有怎樣的結果。我一動不動地坐在長沙發上,直到門點晚間新聞開始。
我向黑暗而空曠的臥室走去,走廊裡聽不到簡刷牙洗澡的聲音,我的感覺很奇怪,看到電視機沒有開啟,我才意識到公寓裡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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