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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之外?”
“我們最後一次做愛是哪一天?”她注視著我,“你最後一次想要我是在什麼時候?”
我掃視著餐廳,感到有些難為情,“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我說。
“丟人現眼?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又不認識這些人,我今後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了。我幹嗎要在乎他們對我的看法?”
“我在乎。”我說。
“可是他們不在乎。”
她說得對。現在我們的聲音已經提高了許多,我們絕對是一副爭吵的架勢,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我們,也沒有人給予我們哪怕任何一點兒注意。我猜想他們不肯這樣做是因為出於禮貌。但是在我的心靈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小聲說,他們沒有注意到我,因為我在我們兩個人的周圍創造了一個無形的動力場,在它的包圍下沒人能夠看見我們。
“我們趕快吃這頓飯吧,”我說,“這個問題我們完全可以回家再談。”
“我想現在就談。”
“我不想。”
她看著我。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卡通人物。我在她的臉上能夠看到誇張的表情,她一定是有了什麼不尋常的想法,或者正在面對某種嚴酷的現實,“你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們的關係嗎?你並不在乎我。你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們的關係。你甚至不願意為保住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而奮鬥。你所關心的只有你自己。”
“你不在乎我。”我反駁她。
“不,我在乎。找一直都在乎你。可是你並不在乎我。”她坐在那裡,隔著餐桌注視著我,她看我的眼神使我不僅不舒服,而且還感到了悲哀。她看我的樣子好像我是一個陌生人似的,好像她剛剛發現我是一個被克隆的人,坐在這裡的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沒有靈魂的冒名頂替者。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失落感,看出她受到了很深的傷害,突然感受到了孤獨。我真想隔著桌子把她的手握在我的手裡,告訴她我仍然是以前的那個我,我是愛她的,假如我說了傷害她的話或者做了傷害她的事情,現在向她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制止了我,使我沒能說出這番話來。有什麼東西在阻礙著我。我的內心極力渴望著能夠拋開那些妨礙我們的東西,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我卻低下了頭,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我的菜碟子。
我拿起了餐叉,開始吃飯。
“鮑勃?”她疑慮重重地、試探性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繼續吃我的飯。
過了一會兒,她也拿起了叉子,開始吃起來。
一位男招待平靜地、默默無聞地拿走了我的盤子,換上了另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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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第9章 愛情不再
8月份便提早進入了秋季。
一天早上我上班時,在我的辦公桌上看到一隻內部專用的牛皮紙信封和一隻長方形的小木盒。我提前到了一會兒;德里克還沒有來,現在我一個人佔有這個辦公室。我坐下來,拿起了信封,看著上面一行行名字。信封的發信地址上用不同顏色的印油蓋著上個月的郵戳,簽著不同的名字。它使我意識到我對自己的工作有多麼討厭。當我瀏覽虛線下面完全應付式的潦草簽字名單和部門名稱時,我發現沒有一個是跟我接近的。
我還意識到我已經來了多長時間了。
3個月了。
一年中的四分之一。
很快便會到半年。然後一年。然後兩年。
我連看都沒看就放下了信封,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壓抑。
我在那裡坐了一會兒,看著我面前既醜陋又空曠的辦公室牆壁,然後拿起了小木箱,拉開上面的蓋子往裡看。
是一些名片。
好幾百張名片,裝滿了小小的木箱。我看見在第一張名片的正面,在自動化介面公司的標誌、地址和郵政編碼旁邊印著我的名字和頭銜。
我的第一張業務名片。
我本應感到高興才對。我應該感到激動。我應該感到某種積極的東西。可是那些像錢夾那麼大的巨大名片使我深深地感到畏懼。名片預示著承諾,代表公司向我簡單說明了,我將要在這裡呆很長一段時間。名片在這~時刻看上去就像是一份合同的約束,持久不變的工作崗位以及責任的調查表。我想尖叫,我想把名片扔掉,我想把它們交回去。
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做。
我從盒子裡又取出了幾張名片放進錢夾裡,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