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離開了那個地方,在路上搭了一輛坐滿嘻皮士的貨車。他們都在吸著大麻、喝著酒。她記得他們叫她小妹妹,並且問她打算去哪兒。
“向北。”她答道。那些人大笑著表示同意。
從那以後直到昨天的事她已不記得什麼。她怎麼來到曼德斯“農場。她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是她有意識的決定還是其它什麼原因——這些,她已完全記不清了。
漸漸地,她睡著了。在夢裡,她又回到了哈里森:她剛從夢中醒來,滿面淚痕、驚恐地尖叫著;媽媽衝了進來,紅褐色的頭髮在清晨的陽光中閃爍著眩目的光芒。她哭叫著:“媽媽,我夢見你和爸爸都死了!”媽媽用手撫摩著她滾燙的前額,溫柔地說:
“噓,恰莉,好了,好了。天亮了,那隻不過是個可笑的夢。”6
那天晚上,伊夫和諾瑪·曼德斯睡得很少。他們坐在那兒看著電視:先是一個接一個荒唐可笑的電視劇,然後是新聞,接下來是晚間節目。每隔大約十五分鐘,諾瑪就站起身,悄悄離開起居室去看看恰莉。
“她怎麼樣了?”大約一點一刻時伊夫間道。
“還好。睡著了。”
伊夫咕噥了一聲。
“你想過了嗎,伊夫?”
“我們得照顧她,等她身體好些。”伊夫說,“然後我們得和她談談,看看她爸爸怎麼了。我現在只能想到這裡了。”
“要是那些人回來一一一”“他們幹嗎回來——”伊夫問,“他們已經堵住了我們的嘴。
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嚇壞了——”
“我們是嚇壞了。“諾瑪輕聲說。
“可那是不對的。”伊夫同樣輕聲說道,“你明白那錢——那“保險賠款”——我心理從來沒有踏實過,你呢?”
“我也一樣,“諾瑪說。接著她又說:“可是赫夫里茲大夫的話是對的,伊夫。一個小姑娘該有親人在身邊。她得去上學交些朋友而且一一一而且一一一”“你親眼看見過她做的事。”伊夫簡單地說,“什麼熱分裂。
你當時說她是魔鬼。”
“我一直在為那句話感到內疚。”諾瑪說,“她父親——他看上去真是個和善的人。要是知道他在哪兒就好了。”
“他死了。”他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說。當諾瑪轉過身看見恰莉站在門口時,她不禁吃驚地叫出了聲。她鬆鬆地套著諾瑪的一件法蘭絨睡袍,顯得很乾淨;可也因此而顯得更加蒼白;發燒的額頭亮得像盞燈籠。“我爸爸死了。他們殺了他,我沒有地方可去了。幫幫我,好嗎?我很抱歉,可這並不是我的錯。我告訴他們這不是我的錯,我跟他們說了,可那位太大說我是個女巫。她說——”她的眼淚湧了出來,順著兩頰滑下。
“好了,親愛的,到這兒來。”諾瑪心疼地說。恰莉張開雙臂向她跑去。
第二天,赫夫里茲大夫來看恰莉的時候說她的情況有了好轉。兩天以後,他說她好了許多。周未再來時,他說恰莉已經復原“伊夫,你決定怎麼辦了嗎?”
伊夫再次搖搖頭。
那個星期天上午,諾瑪獨自一人去了教堂。她對人們說伊夫有些發燒。恰莉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能在室內走動,伊夫便留在家裡陪她。前一天,諾瑪已經在奧爾巴尼給她買了許多衣服——
因為在黑斯廷斯·格蘭買這些東西,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
伊夫坐在爐邊削著一根木頭。過了一會兒,恰莉走過來坐在他身邊。“你不想知道嗎?”她問,“你不想知道我們開車離開這裡以後發生的事情嗎?”
他抬起頭朝她微笑著:“我想你準備好了會告訴我的,小傢伙。”
她神情緊張。嚴肅蒼白的臉並沒有改變:“你不怕我嗎?”
“我應該怕嗎?”
“你不怕我把你點著嗎?”
“不,小傢伙。我可不這麼想。我想告訴你些事情。你已不再是個小女孩了。雖然還不能說是個大姑娘,但你畢竟長大了。
你這樣大的孩子——所有的孩子——如果想把房子或其它什麼點著的話,完全可以弄到火柴。但沒有幾個人那樣做。他們幹嗎要那樣做呢?而你又幹嗎要那樣做呢?你這樣大的孩子應該讓大人放心——覺得可以給你一把刀或一盒火柴。所以我並不害怕。”
聽到這些,恰莉的臉不再那麼緊張,上面閃過一道如釋重負的神情。
“我要告訴你。”她說道,“我要告訴你所有的事。”她開始了自己漫長,充滿血淚的故事。一個小時後諾瑪回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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