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事。聽著,恰莉:如果雨鳥再來——他多半是要來的——你一定要讓他覺得你對他的感情並未發生變化,這非常重要。星期三下午他不會礙我們的事。
我們要去洛杉礬或芝加哥,恰莉,而且我想我知道怎樣為我們安排一個新聞釋出會。我有個老朋友叫昆西,我希望他能幫助我們。而且我相信——我必須相信——如果我和他取得聯絡,他會替我們安排這些。召開新聞釋出會就意味著全國都會知道我們的情況。也許那時人們仍想把我們關在某個地方,但我們會在一起。我希望你像我一樣期待著這一天。
雖然可能還會被關在什麼地方,但只要他們不讓你為錯誤的目的點火,這種狀況不會太壞。如果你對再次逃跑有什麼疑問的瓦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了……而這也會是你母親所希望的我想你,恰莉,並深愛你。
爸爸約翰?
是約翰帶領那些人用麻醉槍射中了她和她父親?
約翰?
她在枕頭上輾轉反側,巨大的悲哀和心碎的感覺令她不能自己。她不知該如何走出這殘酷的困境。如果她相信父親,她就不得不相信約翰為了使她同意做實驗而一直在欺騙她。如果她繼續信任約翰,那麼她揉起來用馬桶沖走的那張字條就是簽著她父親名字的一句謊言。無論選擇哪條路,受到的傷害和付出的代價都是巨大的。難道成長就意味著這些?承受這樣的傷害?如果是這樣,那她寧願早早死去。
她記起那天第一次看見天師時,約翰臉上的微笑……那笑裡有什麼東西她不喜歡。她想起自己從未在他身上發現過任何真實的感情,就好像他把自己封閉了,或者……或者……
她試圖將這念頭拋到一邊。
(或者他的心已經死了?)
但它還是出現了。
但他看上去並不像那樣。他不是的。停電時他的恐懼,那些越南共產黨對他的折磨,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這可能嗎?看著那張被毀了容的臉?
她的頭在忱頭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似乎在拼命地否定什麼念頭。她不願去想這些,不願意,不願意。
但她不得不想。
假設……假設是他們故意製造了那次停電?或者偶爾發生了停電……而他利用了它?
(不!不!不!不!)
然而她的思緒已掙脫了意志的控制,帶著固執,冷酷的決心穿梭在這條佈滿荊棘的通往事實真相的小徑上。她是個聰明孩子,現在在邏輯的引導下,她正做著謹慎的推理。
她想起以前看過一個電視節目:人們把一個警察投進監獄,和一個知道搶劫案的壞蛋關在一個牢房裡。他們把裝扮成囚犯的警察叫做“臥底”約翰,雨烏是個臥底嗎?
她父親說他是。況且父親又何必騙她呢?
你相信誰?約翰還是爸爸?爸爸還是約翰?
不,不,不。她的大腦不斷單調地重複著……然而沒有絲毫用處。她被一個八歲女孩本不該經歷的疑惑苦苦折磨著,當她終於睡著時,那個惡夢也隨之而來。只不過這次,她終於看見了那個擋住光明的人的臉。
“好吧,到底怎麼回事?”豪克斯但勒惡聲惡氣地問。
“他的語調錶明最好不要告訴他什麼壞訊息。他本來正在家看詹姆斯·邦德,這時忽然來了個電話,告訴他那女孩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在一條外線上,豪克斯但勒不敢問是什麼問題,於是就親自回到了總部。他連衣服也沒換,仍穿著那條濺滿油漆的牛仔褲和一件網球衫。
他的心裡忐忑不安,嘴裡嚼著一塊口香糖以壓制陣陣上湧的胃酸。和妻子吻別時,她揚起眉毛疑問地看著他。豪克斯但勒告訴她某個裝置出了點“小問題”,他很快就會回來。如果她知道這“小問題”隨時都可能要他的命,不知她會怎麼說。
現在,站在用來在熄燈後監視恰莉的攝像機前,他不禁再次祈禱這一切都已結束——那小女孩已被從他手裡弄走。當整個事情還只是起草在藍皮夾子裡的一個學術問題時,他可從來沒有料想到這一天。然而事實是那燃燒著的煤渣磚牆;事實是那三萬度以上的高溫;事實是談論著推動宇宙的力量的布萊德福。海克;
事實是他怕得要命。他覺得自己彷彿是坐在一個極不穩定的核反應堆上。
豪克斯但勒走進屋時,值班的涅裡霍地蹦了過來:“大約五點鐘時,卡普下去看過她。”他說,“晚飯她碰都沒碰,很早就上床了。”
豪克斯但勒朝監視器望去。恰莉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著。“看起來她好像在做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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