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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帕克再次說道,“只是不要再提前了,否則我們就忙不過來了。這地方在高峰期比高速公路還忙。”
“不會了,就這麼定了。”卡普說,“不過還有件事:我也一起去。不過你不要對別人說,OK?”
帕克爆發出一陣暢炔的大笑:“曬曬太陽,看看草裙舞,好好樂一樂?”
“為什麼不可以?”卡普承認,“我是在護送一宗價值連城的貨物。就是站在參議院委員會面前,我想我也有充足的理由。而且從1973年到現在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一次真正的假期。那些該死的阿拉伯人和他們的石油把我最後一個假期給毀了。”
“好的,我不會對別人提起這事。”帕克答應道,“在那兒的時候,你是不是想打打高爾夫球?我聽說默依至少有兩個一流的球場。”
卡普沒有回答。他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桌面,又似乎看穿了它。話筒微微從他耳邊垂了下來。
“卡普?你在聽嗎?”
在這小巧。舒適的房間裡響起輕微。不吉的絲絲聲。
“媽的,我想線斷了。”帕克嘟味著,“卡普?卡普——”
“你還在打斜線球,老夥計?”卡普問。
帕克笑了,“你開玩笑?我死後,他們會把我埋在深草區的。
我以為剛才線斷了呢。”
“沒斷。”卡普說,“帕克,夏威夷有蛇嗎?”
這回輪到帕克遲疑了:“說什麼?”
“蛇。毒蛇。”
“我……我根本不知道。如果這很重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查一下……”帕克暖昧的語調似在暗示你手下大概有五千特工可以去查這類事情。
“不,並不重要。”卡普說完,再次將話筒穩穩拿到耳邊,“我想大概我是在自言自語。也許我老了。”
“不可能,卡普。你永遠精力過人。”
“也許吧。謝謝你,老夥計。”
“小事一樁。很高興你可以放鬆一陣。去年你經受了那麼多,沒人比你更應該去休息休息了。”他當然是指喬治亞;他並不知道麥克吉一家的事。卡普疲憊地想:那就是說我的麻煩他知道的連一半都不到。
他正打算說再見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順便問一問,帕克,那架飛機中途在哪兒加油?你知道嗎?”
“德班,伊利諾斯州。”帕克很快答道,“在芝加哥郊外。”
卡普謝過他,道過再見,然後掛上了電話。他再次把手伸進口袋摸著那張紙條。他的目光落在了豪克斯但勒的備忘錄上。看起來那小姑娘也很不好過。也許他應該下去跟她聊聊,安慰安慰她。
他俯身開啟對講機。
“什麼事,卡普?”
“我要到樓下去一會兒。”他說,“大約三十分鐘後回來。
“好的。”
他站起來走出辦公室,一路上用手摸著口袋裡的小紙條8
卡普離開後,恰莉在床上躺了十五分鐘。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充滿了悲哀、恐懼和各式各樣推測。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他是在五點一刻,大約半小時前來的。他自我介紹說叫卡普頓·霍林斯特(“不過請叫我卡普,大家都這麼叫”)。他長著一張和藹。敏銳的臉。這張臉她最近在哪兒見過,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在卡普的提醒下她終於記起他就是在第一次實驗後把她送回房間的那個人。當時,她處於震驚,內疚機一不錯——驕做交織在一起的混亂心情中,所以一點不奇怪她沒能記住他的臉。
也許當時就算是美國總統送她回去,她也不會在意。
他那種圓通。富有說服力的說話方式立即使恰莉起了戒心。
他說豪克斯但勒非常不安,因為她宣稱在見到父親之前她拒絕進行一切實驗。恰莉說情況確實如此,然後便閉上嘴不再置二詞,固執地保持著沉默……但這主要是因為害怕。如果你跟卡普這樣說話圓通的人談論自己做事的理由,他會逐條駁倒它們直到把白說成黑。把黑說成白。所以只簡單地提出要求會更好,也更安全。
但他還是令她吃了一驚。
“如果你想這樣,那可以。”他說道。她臉上吃驚的表情一定有些滑稽,因為他輕聲笑了,“這需要一些小小的安排,但是聽到“一些小小的安排”這幾個字,恰莉的臉立即又板了起來,“不要再讓我點火。”她說,“不要再讓我做實驗。你就是花上十年時間‘安排”我也寧願等著。”
“噢,我想用不了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