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拿他的槍,最終決定還是不去拿的好。他走到坐在野餐桌旁的那對夫婦身邊。輕輕地,他對自己說,放鬆,不要做過頭,一定不要傷害這些人。
那年輕女人粗魯地從小車中抓過自己的孩子。孩子被驚醒,開始大哭起來。”不要過來,你這個瘋子!”她說。
安迪看著那男人和他妻子。
“這些事都沒什麼要緊的。”他一邊說一邊在腦子裡,‘推”著。新的疼痛似蜘蛛從腦後抓住他的頭……然後侵入。
年輕人看上去鬆了口氣:“噢,感謝上帝。”
他妻子遲疑地笑了笑。她還沒有完全相信安迪的話;她的母性被激起了。
“你的孩子真可愛。”安迪說,“是個男孩,是嗎?”
那瞎子走下路緣,猛地向前摔出,頭狠狠撞在可能是那兩個女孩的車的車門上。他大吼一聲,鮮血從他的太陽穴湧出,。“我看不見了!”他再次尖叫起來。
那年輕女人遲疑的微笑已變得燦若春花。於是的,是男孩。
她說,“他叫麥克爾。”
“你好,麥克爾。”安迪說。他撫摩著孩子幾乎還沒什麼頭髮的腦袋。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哭。”年輕女人說,“剛才他還睡得好好的。他肯定是餓了。”
“沒錯”肯定是。”她丈夫說。
“再見了。”安迪朝問訊處走去。現在得抓緊時間,隨時都會有人闖來看見這場鬧劇的。
“怎麼回事,夥計?”穿牛仔服的人間,“是撒酒瘋嗎?”
“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安迪說著又輕輕“推”了一下。他現在感到非常噁心,頭一陣陣作痛。
“噢。”那人說,“那就好。我正想看看從這兒怎麼到憂鬱瀑布去。請原諒。”說完他慢悠悠踱回了問訊處。
兩個女孩已退到了將休息區和外面的私人農場隔開的安全柵欄旁邊。她們圓睜著雙眼盯著他。那瞎子這會兒正在人行道上拖著腳原地轉著圈,兩手僵直地向前伸著,他邊哭邊詛咒著。
安迪慢慢地向那兩個女孩走去,雙手向前推開著表示自己手無寸鐵。他開始對她們講話。一個女孩問了他個問題。於是他又接著講吓去。很快,兩個女孩都釋然地笑了並且點著頭。安迪朝她們揮揮手,她們也回禮作答。然後他急步穿過草地走向他的。
車。他的額頭上佈滿豆大的汗珠,胃部也在劇烈翻騰。他只能祈禱在他和恰莉離開之前,不要再有什麼人開車闖進來,因為他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已全垮了。他爬進駕駛室開啟發動機。
“爸爸/恰莉叫道,一下撲到他懷裡,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他迅速地抱了抱她,然後開車駛離了停車場,動動脖子對他來說都是疼痛難忍。那匹黑馬,後來他經常想起這個比喻。他把那匹黑馬從自己潛意識裡某個黑暗的馬廄中放了出來,現在它要再次在他的大腦裡橫衝直撞了。他必須為它們找個地方然後躺下來。
要快。他已經沒有能力長時間開車了。
“那黑馬。”他喃喃自語道。它要來了,不……不,不是要來;它已經到了。噠……噠……噠,是的,它已經到了,它自由了。“爸爸,當心!”恰莉叫道。
那瞎子跌跌撞撞正從車前走過匕安迪猛地剎車。那人用手捶擊著汽車的發動機罩,哀叫著求助。在他們右邊,那年輕母親已經開始給孩子餵奶,她丈夫正在讀一本書。問訊處的那個人已經走到那兩個女孩那兒.開始和她們聊天。禿子攤手攤腳趴在地上,正呼呼大睡。
另一個特工不停地敲擊著發動機罩。“救救我!”他叫著,“我看不見!那畜生不知把我眼怎麼了!我看不見了!”
“爸爸。”恰莉呻吟著。
有那麼瘋狂的一剎那,他差點踩下油門。在陣陣作痛的腦子裡,他能聽見輪胎髮出的聲音,能感覺到車輪軋過人體的沉悶響聲。這人綁架了恰莉;用一支槍對著她。也許他就是那個把破布塞進維奇嘴裡的人,這樣當他”=拔掉她的指甲時她就叫不出來。
啊,殺死他該有多好……只是如果那樣,他和那些畜生還有什麼區別呢?
於是他按響了喇叭,這又引起了一陣尖銳的頭痛。那瞎子像被蟄了似地從車前跳開。安迪猛打方向盤從他身邊駛過。他從後視鏡中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瞎子坐在人行道上,臉由於憤怒和恐懼扭曲著……還有那年輕母親將麥克爾舉到肩上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他看都沒看就把車駛入了滾滾車流。喇叭按響了;輪胎尖叫著。一輛大林肯從轎車邊繞過,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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