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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邊不住點頭,應該不錯,都不用再看下家了,趕緊就買一包回家。
比起國內,溫哥華沒有什麼大規模的餐廳,要是什麼金百萬、權金城,隨便搬一家三層的分店來,準是溫哥華數一數二的餐廳。於是每次有國內的朋友來旅遊,這邊接待的人就發愁哪裡去吃飯呢。有人出主意,直接說歡迎下鄉體驗生活,然後帶到漁人碼頭,點些當地特色的炸魚炸薯條海港食品,臨海小坐,還是可以一充情調的。
純正
雖然爸爸曾經是個老菸民,一天至少兩包雲煙,但是自從他戒菸以後,我們家再聞不得一點兒煙味兒,每次有吸菸的客人走後,我們立刻門窗大開,沙發罩、床單等都要換掉,桌子要擦,甚至爸爸連菸灰缸也要拿去用流水猛衝,總覺得這味道就是環繞在房樑上,輕易不肯散去。我每次和朋友去吃館子的時候,如果周圍有人在抽菸,我就會客氣而大聲地說:“對不起,我們這桌兒有孕婦,請您把煙掐了。”再沒有更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從來沒有失手過,然後我們這桌子上的女士們都僵坐著,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彷彿真有孕婦在我們中間一樣。朋友們一直以為我是討厭香菸的味道。其實不是,我爸還有我,我們是痛恨菸草的味道干擾了飯菜本來的滋味兒。
我想不出,還有哪個五官像鼻子這樣,除了呼吸的本職工作,在吃飯的時候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我們中餐是一批一批地上菜,坐定看選單的時候,先就著小魚花生米、蘿蔔乾之類的喝幾口茶,暖暖嘴,這個步驟很重要,在外面一路走來,邊走邊說,口裡總是有些涼氣,舌頭不涼牙也涼,不信你下次舔舔大門牙感受一下,喝些熱茶再吃飯,牙齒乃至口腔的感覺就柔軟起來;接著就上來幾碟冷盤,雖說是冷盤,也不是冰冷,只是室溫,否則肯定是提前準備好儲存在冰箱裡的,那又何苦要到館子裡來吃新鮮的,吃冷盤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廚房大師傅準備正菜的時間;然後,熱菜就是叮了咣噹地鋪滿桌,要是熱菜一個一個的上來,吃光一個再上一個,總也吃不過癮似的,請客吃飯就怕這個,肯定得加菜;熱菜吃得有人已經開始放筷子了,就可以叫些小點心、湯羹之類的東西,溜溜縫兒。這麼圓滿的一頓,從服務員端著菜一路走來,味道就開始一層一層地在鼻子下面像花蕾一樣綻放,此時如果有人在旁邊抽菸,菸草的味道總是最先也是最持久地保留在筷頭,讓人含恨。
現在很多餐廳都備有洗手間,而且裝置齊全,可惜總是使用新增了過度人造香精的洗手液,洗過手了,再去吃飯,再好滋味的菜也摻合了劣質香皂的味道。我小時候,我奶奶從來都不喜歡即將成為嬸嬸的阿姨們到家裡來幫廚,小聲叮囑我看清了她們都用了哪些只盤子,告訴我,那上面都是香皂味,回頭得好好煮煮。等她們成了嬸嬸以後,自己都不會再去用洗過香皂的手來做飯了,所以對於主婦來說,香皂無論優劣,都是廚房的大敵;對於飲食,香精就是一個不速之客。每到有酒莊開品酒會的時候,聽說總是有人特的噴著濃郁的法國香水前往,然後遭到一干有著全世界頂尖鼻子的品酒師們一致鄙夷。
這幾年,泡麵的味道越來越濃重,撕開一包,有時還配上榨菜、香腸,加上醬包,用開水一泡之後,油膩的味道隨著熱氣徐徐升起,有多大的空間就瀰漫到多大的空間裡,吃罷以後過了三兩個小時,齒縫裡還能嘬出牛肉香精的滋味,而被衣服纖維吸收的油味兒,弄不好幾天不落。這大概是泡麵要應酬的場面不同,也只有這樣濃郁的味道,才能壓住旅行車廂里人的體味、出過汗的腳丫味兒、各種老煙油味、頭油味、小孩子的糞便味等等,在不能選擇的時候,只好選擇味道濃郁的食品來壓過它們。
我覺得,香味新增劑這東西是最近兩年才流行起來的。廣告看上去,沒有味精、雞精就別想做頓像樣點的菜一樣,草莓味的酸奶也不是因為放了草莓而只是加了草莓香精而已,果脯變得依賴甜味劑,吃飯好像變得十分簡單,一湯匙湯精在手,什麼也難不倒。總是有人在討論什麼樣的新增劑對人體無害,可是在沒有這些新增劑以前,那些菜還不是照樣好吃,而且現在有時吃到只放過鹽、糖的菜,舌頭就會變得異常激動,味蕾是徹底地被真正的味道打動。按照老饕們的方子,煮蒲瓜湯加一小把天津冬菜,吃上去很香甜;煮雞湯的時候放幾片鮮口蘑;炒牛肉的時候點幾滴檸檬汁;有苦味的青菜清洗過後先加點鹽殺殺水再下鍋……一一試過,沒有新增任何人造的香精,得到的味道十分純正。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一日憤青
因為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約了家庭醫生。這話從前在港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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