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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只提為黨的革命事業奮鬥到底,犧牲一切,你怎能為一個人犧牲一切?”
劉建國反駁說:“因為她是革命同志,戰鬥中,我們可以用身體掩護同志,對她為什麼不行?只要我打仗死不了的話,我還要找她,而且永遠不會喜歡別的女人。”
陸光笑著說:“看看你,說你談戀愛,你還不承認,這就是真正的戀愛啊。”
陸光悄悄問:“喂,你們兩個擁抱過沒有?”
劉建國驚奇地喊了起來:“那還得了啊!那我不就成流氓了嗎?那還行啊?那可不敢!!!”
劉建國已經背上揹包要走了,又繞了一個彎兒跑到劉峰宜那裡。那時劉峰宜也揹著衛生包,正準備要到外村出診。劉建國站在門檻上說:“我就要調到戰鬥部隊了。”
劉峰宜一時沒反應過來,說:“那好啊。”
劉建國埋怨道:“你也不知道挽留我。”
劉峰宜傻乎乎地說:“調走好啊。到新單位後好好工作。”
劉建國望著她說:“你聽好,我這是要上戰鬥部隊,你明白嗎?如果打不死的話,我還要來看你,你可得等著我,別隨便跟人結婚啊!”
劉峰宜沒吭聲。
劉建國果斷地轉身走了。
劉峰宜一邊鎖門,一邊想:這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出診回來,劉峰宜對劉新環教員說:“今天建國同志調走了。他跟我說,讓我別隨便跟人結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劉教員笑起來,她已經聽陸光說了劉建國的事,她說:“真沒見過你們這兩個小傻子的。他喜歡你,但不敢對你表白,你呢也糊里糊塗的,不長也不短的,誰知道你是愛誰呀?”
省軍區保衛部長碰到劉建國揹著揹包,他問:“你這是去哪兒?”
“報告首長,校部讓我到戰鬥部隊報到。”
劉建國的機智勇敢是出名的,這樣的人才怎麼能輕易就放走呢?保衛部長說:“哪兒都別去了,就留到特務團保衛股吧。我去給校部解釋。我這兒也是個戰鬥部隊。”
當劉建國再次出現在劉峰宜的門前時,倆人的感覺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那以後,劉建國還是一如既往,隔十天八天的就要去看看劉峰宜。
劉建國回來了,劉峰宜顯然在抗大也待不住了,她找到山東縱隊衛生部附屬所的護士長楊以淑,在她的幫助下,劉峰宜調出了抗大。沒多久,劉峰宜發現自己得了結核病。得了這種病的人大多都死了,醫院把劉峰宜獨自隔離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嚴峻考驗著劉峰宜和劉建國的愛情。
即使在槍彈飛鳴時,劉峰宜都堅持天天寫日記,何況被獨自隔離起來的漫長的孤獨的日子裡呢?支撐著她活下來的,除了劉建國的愛情,就是每天的病中日記。
1935年7月27日,星期三
雨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也是我最討厭的東西,它下起來滋潤大地,使禾苗生長,對人們有利,沛然大雨也是使人振奮的事情,但它沒完沒了點點滴滴下起來多日不晴,又使人增加了無限的鬱悶、苦惱和思慮。我嘗試走過雨所給予我的各種不同感觸,在這連綿不息淅淅瀝瀝的雨聲中,使我已淡忘的事又萌發了起來。蒙山的突圍,柳溝的夜晚,我們經過了雨的洗禮,既受到艱苦的鍛鍊,也經過愛的考驗。一大碗豆油燈被熬幹,我們彬彬有禮,坐以待旦,我們的愛情像雪一樣潔白,像雨一樣沛然,滋潤大地,也滋潤心田,回憶起來叫人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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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麼叫戀愛(3)
被雨囚禁在室內的我,反抗起來,詛咒起來,我要衝出去,到陽光下曝曬一下,把身上的陰溼黴氣去掉。
8月27日星期一,於李家林
昨晚又未睡,(幫接生)今早懶起床,故未參加反省會。
到病房看看,不幸我那心愛的與我同甘共苦的煩惱髻被楊給剪掉了,她幾天前就動員我剪,因我捨不得把它去掉,讓它的生命又長了一週。今天,楊早把剪刀準備好,我來了不容分說即動手,我聽到剪刀咔咔作響時,心中真有點不舒服,啊,別了,我最親近的朋友,你與我共患難,我卻不同你共生死了。為了我工作的方便,不能不捨棄你,但卻永遠忘不了你。你幫我逃避過敵人的追捕,掩蔽在老鄉的小屋內,你替我遮風擋雨保護腦子,我天天撫摸你沉思,向你默訴,世界上沒有比你再知心,再親密的朋友了,故在告別時,我倍加惋惜,別了我的煩惱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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