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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遍。範維文瞅了她半天,才說:“啊!?那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好像是背了個小丫頭呀!”
劉峰宜也笑了,說“我現在都是小丫頭的奶奶了。”其實範維文比劉峰宜還小2歲,那年他才18歲,但他個子大,腿長;而劉峰宜本就瘦小,加上那時兩三天沒吃飯了,範維文背在背上時,並未耽誤他健步如飛。
廈門一見,劉峰宜和範維文兩家人開始走動了。劉峰宜幽幽地說:“可惜,這個同志去年去世了。昨天我還寫了一首詞給他愛人寄過去。你看我這還沒報答他的恩情呢,他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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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執手,白頭到老(2)
劉峰宜感慨地說:“我都不相信我還能活著,我真是個倖存者!”
說起另一位救命恩人,那個拄著柺杖的傷員,劉峰宜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我相信那眼眶裡一定充盈著感激的淚水,只是老人很快就將情緒控制住了。她對我說,解放後她還曾在《濟南晚報》上登文尋找,終是杳無音信。沒能報答這位救命恩人成了劉峰宜一生的遺憾,她分析,這位救命恩人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總是想起第一次到劉峰宜家時,她找出過去的老照片,我陪著她慢慢翻看著。我記得照片中的劉峰宜是那麼白皙雋秀,劉建國又是那麼威武可靠,從青年到中年到老年,無論是兩人合影,還是群體照,都能找到他們肩並肩相互依靠的感覺。直覺告訴我,這對老人一生都擁有愛情。那個瞬間我是幸福的,為一對老人曾經擁有愛情而幸福,為看到一對老人的幸福而幸福。有位心理學家測算,這世界上愛情的機率在百分之五以內。他倆無疑是那幸運的百分之五。
記得看完老照片後,我認真地問劉峰宜,怎樣評價自己的丈夫?她清清楚楚地回答我:“松柏氣節,雲水襟懷,留得清白在人間!這就是我丈夫。如果不是‘文革’中橫遭磨難,他也不會這麼早離開人世!”
我相信,劉峰宜對丈夫的思念一天都沒有停止過!
當穆青題寫的《劉建國紀念文集》放到我手中時,我的目光定在了第38頁,這一頁印著劉峰宜寫的《祭文》。其實是一篇真摯、永恆、動人的情書,它出自一位不平凡的女人對一位不平凡的男人,一位幸福的妻子對故去的丈夫,一位女軍人對一位男軍人的愛情絕唱。在這個說我愛你,就像喝一瓶可樂那麼隨意的年代,在這個愛情杯水主義的年代,我看到了一封發自心田的泣血的情書。僅摘抄末尾一段,與讀者分享:
愛情忠貞,兩心相印。經多挫折,始結良姻。
並肩戰鬥,恩愛彌真。相濡以沫,攜手共進。
矢志永恆,哀君先行。痴痴尋找,杳無蹤影!
撕肝裂肺,深味悲痛,強掩悽泣,捧酒奠祭,
望君與我,永遠相伴。
嗚呼!哀哉!尚饗。
朱瑞看小潘的目光若有所思
1942年元旦,聯合文工團在沂南演出時,團長王照華讓潘彩琴到朱瑞那兒去借雙皮鞋當演出道具。小潘當時心情有些緊張,讓她向這麼大的首長借皮鞋,她很不好意思。
見到朱瑞後,他非常熱情,先讓小潘坐下,問明來意後說:“你借的東西我待會兒拿給你,我們先聊聊好麼?”說完,他擺了個凳子坐在小潘對面,就那麼望著她,若有所思。小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頭去。朱瑞開口說:“陳若克犧牲前,曾多次誇你心靈手巧,給她做的上衣非常合適!她很喜歡你……”說完,他低下頭,像在默哀。
過了很久,小潘像是意識到什麼,起身要走,朱瑞站起來問:“怎麼?!想走?!你借的道具還沒拿到啊!”
小潘又慢慢坐下。朱瑞問她:“你是什麼時候參加革命的?”
小潘回答:“三八年參加婦救會工作。”
朱瑞問:“你什麼學校畢業?”
小潘說:“我高小畢業啊。”
朱瑞接著向他講述了自己1924年在南京中英中學畢業後,考上廣東大學,第二年便被派往蘇聯學習。
“蘇聯在哪裡?”小潘天真地問。
“蘇聯是外國,是出馬列主義的地方。”接著他給小潘說了許多革命道理……
朱瑞望著小潘的眼睛,終於提出:“小潘!咱們交個朋友好嗎?”
小潘很吃驚,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脫口而出:“不行!你多大年紀,又是高階幹部,那可不行!”
“我才30歲,就說多大年紀了。”朱瑞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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