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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告也充耳不聞。若是此時真的順著宙斯收回了自己的話,那麼等到事態更加嚴峻,再拿出來說,就不能在眾神身上引起同樣的效果和震撼了。
要說在場的眾位神靈都是懷揣著不光明的想法,期盼著赫拉鬧得再大,吵得更兇,把有關宙斯,蒼穹之主的隱私大肆宣言,供人津津樂道地批判,是不準確的。至少,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神祗,是在真切的為這對夫妻擔憂,期盼著他們能彼此和睦。
於是,就在此時,那位短腿面醜的火匠神赫淮斯托斯從神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母親的身邊。他坐著的時候除了難看和其他的主神還沒有什麼區別,可一到了赫拉身邊,只能夠到母親肩膀的身高,又成了人詬病的笑柄。
“母親,父親,”他向著赫拉低了頭,又轉身對著宙斯躬身。他抬起了前胸,發現和以往的會面一樣,沒有幾個人的目光願意落在他的身上,即便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想著這場為了弟弟展開的激烈爭鬥,還有得不到一個青眼相待的自己,不由地有些痛苦。
“赫淮斯托斯,你要說什麼?”宙斯恰逢其會地開了口,不管怎麼樣,火匠神好歹替他轉移了視線。
赫淮斯托斯點著頭,“是的,我要說,我們在這裡乾巴巴的辯論,也是於事無補的。只有找到了弟弟,讓他親口說,才能判別了是非曲直。畢竟,沒有誰比當事人還要清楚發生的經過。”
宙斯聽了,微微頷首,“你說的很對。”
在場的眾神也覺得赫淮斯托斯說的很有道理,包括赫拉,她遲疑了一陣,也同意了。這時候,雅典娜倒是譏諷地笑了。
“那麼,赫淮斯托斯。我想知道,你要怎麼讓阿瑞斯到場呢?連我們三位主神一同出手,也沒能完成的事情,你一個人就能做的到麼?還是……”
她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看神座上的另一位主神,阿佛洛狄忒。不知為什麼,美神和火匠神雖是夫妻,相坐的卻很遠,一個在這一頭,另一個在那頭。雅典娜意有所指地低笑了幾聲,下面的話也沒有說盡。但這是這幾聲輕笑,赫淮斯托斯乃至周圍的神靈都已經明瞭了智慧女神的言下之意。
赫拉聞言皺了皺眉,阿佛洛狄忒也是眉間現煞,而赫淮斯托斯,他醜陋到髮指的面目一瞬間便紅得發青。
“對!就是我去!我一個人就能完成你永遠做不到的事。”火匠神說著向外一拐一拐的走去,又轉過頭來對雅典娜鄙夷,“你是蒼穹之中最高貴最聰慧的女神,完全可以看不起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我,只要求你以後再也不要登我的門,向我開你的口。你的武器和盾牌也再不要跟我煩勞。”
他在眾目睽睽下拖著沉重的步伐滑稽地走著,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大門。此時的天空清澈明亮,就像他本來該有的心靈。是什麼讓他總是被蒙上一層灰霧,遲遲的永不能開懷。難道天生的殘疾便是他生來而有的罪孽,註定了要受一輩子的羞辱和歧視。
“阿瑞斯,我的弟弟。只有你……”赫淮斯托斯抽吸著氣,“所以,我再也不會眼睜睜地讓你中了別人的計,不管是阿佛洛狄忒還是雅典娜。”
他站在大殿上,開口呼喊著他的馬車,等到眾人耳朵裡已經聽到了馬匹嘶吼的聲音時,赫淮斯托斯又叫喊起戰神的名字。
“來吧,送我到阿瑞斯那裡去,讓我們兄弟得以相見。我們本就來自一處,也理應歸去一方!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的的名字是阿瑞斯,而他的則是赫淮斯托斯!”
而此時,那絢麗的駟馬馬車已經駛到了火匠神的頭頂上,陰影下的小神們急急後退,讓出馬車下落的位置。而位列高座的宙斯托著頭,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天上的車座眼熟。正在這時,在哪本應空無一人的馬車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影。高空墜落施加的壓力,讓這位突如其來的來者在石巖上砸出了一個巨坑。
四周的小神們撲散著飛騰的塵土,赫淮斯托斯在門前,看著落下的男人站直了腰;他看著那男人的臉,這才猛然發現,竟然就是他要去找尋的弟弟阿瑞斯。
戰神阿瑞斯此時現身在眾神面前,對著他即將面對的審判和決定著他命運的法官;他腰間繫著一條粗糙的黃金腰帶,除此之外,周身赤*裸。或者說,周身披掛著獨屬於他自己的蜜色的皮膏,裝帶著戰神極富美感的筋骨和肌腱。
而更引人矚目的,則是他臉上洋溢著的熱情又開懷的笑容,讓那些把戰神當做鬼怪看待的神祗們深深疑慮,難道說眼前這個可愛又動人的年輕的肉體和靈魂是一直受著阿瑞斯驅使的麼,還是不過是剛剛從哪個上天的寵兒手中掠奪騙取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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