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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雅典娜,與此同時正在眾神的面前凱凱而談,科普著法律,“眾所周知,若是強行佔有了一位自由的男性公民,撇開他個人的意志不談,他的父親對施暴者不予反對,那此人便是無罪的。若是受害者的父親反抗施暴者,而罪犯又罔顧他的意願,除非受害人本人同意,否則便要對罪犯處以極刑!”
赫拉冷眼看著雅典娜指向明確的宣言,開了口,“哦?極刑……我倒想問問,是什麼樣的極刑?”
雅典娜背對著神後扭了下頭,“根據往日的慣例,會被施以絞刑或是當眾鞭撻致死。當然,對阿瑞斯,這些刑法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提議,可以剝奪了他的主神位,再把他送到深淵塔爾塔洛斯里反省。”
她轉過身,此時的表情也變得深重地哀愁,“我理解您母親,也許您一時還難以接受,畢竟他還是您的兒子,又是我的兄弟。但是,您要知道,此舉是不得不行的。不光為了保護那些身受威脅的無辜者,也是為了糾正了阿瑞斯的言行,讓他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愈行愈遠。”
赫拉幾乎要被雅典娜自說自話的無恥逗笑了;塔爾塔洛斯是什麼地方,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年押解著上任神王關押進去的一行人中就有她。正是如此,她才絕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也到那裡去受折磨。
她緩緩站起身來和掌控局勢的雅典娜對峙,若不是眾目睽睽,若不是維持表面的公正無私,她便要運起無邊的雷霆之力,把失了敬畏之心的智慧女神擊破出去。
“宙斯!”赫拉輕聲呼喚。
她已經沒有什麼體面的辦法可行了,只能寄希望於丈夫,讓他拴住他親手放出的瘋狗。而宙斯,他比他的妻子還要裝模作樣,做出好似他本人便是剛正不阿的具象,更不可能出口呵斥站在法律和道德制高地上的雅典娜。
赫拉看了看沒有反應,躲在雲霧中不肯吱聲的宙斯,一種破釜沉舟的無奈和悲憤席捲了她的心。
“宙斯,到現在了你還不肯說話?難道阿瑞斯真的是我一個人的兒子,所以你才能毫無感觸地讓他進到了塔耳塔洛斯,永世不能出來。或許我該說,是你促使,又親手送他而去的。”她低低地說著僅限在神座之上,獨屬於夫妻之間的私語。宙斯也被感染了,拍著她的腰安慰。
“夠了……”自尊的赫拉拂開了他的手,“你就一輩子做你乾乾淨淨的神王吧。”
說完,她面對著眾神,走下了神壇。她再也不會對宙斯抱有任何的希望,如果阿瑞斯只是她一個人的孩子,那麼就讓她一個人來保護。
貴不可言的神後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她嬌小又婀娜的女人身姿離開了高高的神座,便不能給人以壓迫。但如果認為赫拉離開了神後的尊榮就泯然眾神,無以為繼的話,那麼,此時,突然爆裂而出又環繞在她身上的奪目雷霆,就是一個響亮的回擊。
即便雷霆是共享來的神器,但那磅礴濃郁,幾乎結成實質的神力卻實打實屬於赫拉。這位宙斯的同父姐姐,比年長者更年長,比強大者更具能量的神祗釋放了她的實力,一時間眾神瞠目,喃喃不知何語。
“雅典娜,你說的很對。聖山上的法律是不可動搖的根基。如果阿瑞斯真的犯了錯,我也不會包庇。但是,我要告訴你,阿瑞斯的罪名並不能成立。如你所說,若是父親默許,那便不是犯罪。所以,我要告訴你,阿瑞斯沒有受罰的理由。因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屬意於神王,他的父親宙斯的意志!”
第99章 天大的人情
赫拉斬釘截鐵的神言一落,又是在蒞臨的諸神中激起一場軒然大波。要說光明神被辱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那麼若還是在神王的旨意下完成的,就更是聖山上萬年難出的毀滅之兆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眾神不管心中是怎麼樣的浪濤席捲,表面上都是一派淡然,寂靜無聲。
宙斯當然知道他們是被驚嚇到不敢議論,連他自己,也幾乎讓妻子出人意料的表態嗆到了喉嚨。
“赫拉,不要胡言亂語,妄加揣測。如若不然,即便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饒恕。”他嚴肅地聲音在正義的審判庭中迴盪,但除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還有一縷低沉的示弱的聲音偷偷地遞到了赫拉的耳朵邊。
“親愛的,別什麼都講呀,給我留些臉面吧。還有阿瑞斯,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他,他可是我最喜歡的兒子了。我不做聲,是因為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更多,我們的兒子是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的。”
赫拉哪裡還肯相信自己的丈夫,那句“最喜歡的兒子”也是徹頭徹尾的謊言。於是她毫不退步,對神王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