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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相關。而多爾袞和孝莊皇太后的關係,可能使他受到過極大的刺激。這應該是他切齒痛恨多爾袞的最重要原因。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福臨可能日益感受到了多爾袞龐大權勢的威壓。
福臨在北京第二次登基後,便頒佈詔書,認為多爾袞的功德與輔佐周成王的周公比較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加封多爾袞為“叔父攝政王”,命令為他立碑以紀念這些功德。福臨還封另一位輔政王濟爾哈朗為信義輔政叔王,從此,濟爾哈朗不但在實際上,而且在名位上也正式退居到了多爾袞之下許多。
第二年初,陝西道監察御史趙開心上疏,認為“稱號必須正名”。叔父攝政王是皇帝的叔父,只有皇帝可以這樣稱呼,若大家都這樣叫,就沒有了上下尊卑之別。因此,應該在“叔父攝政王”前面加一個“皇”字,以便讓天下臣民知道,此“叔父”非彼“叔父”也。於是,帝國政府機器又緊急開動,規定從今而後,一切形諸文字時,都必須稱“皇叔父攝政王”,在一切儀注禮節上,皇叔父攝政王都只比皇帝略少一點點,而遠高於其他王公大臣。
順治三年五月,多爾袞將所有信符收到王府管理。這是調遣全國軍隊的唯?##ぃ�糾詞俏ㄓ謝實鄄龐腥�Χ牢盞木��林刂�鰲6嘍�虻睦磧墒牽�饌嬉舛�詹卦詿竽冢�揮械髑玻��環獎恪S謔牽��淠玫攪俗約菏擲鎩?/p》多爾袞死後,這件事被當成他心懷不軌的證據之一。其實,恰恰是這件事,方才表明多爾袞真的沒有謀奪皇位的心思。想想看,從拿到調動全國軍隊的兵符軍權,到多爾袞死去,其間間隔了四年半時間。在這麼長時間裡,多爾袞要想奪位,恐怕是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的。有人認為,是因為代善健在,他的號召力及其兩紅旗導致了多爾袞不敢輕舉妄動。其實,這個理由大約同樣很難成立。代善是在順治五年十月死的。這一年,豪格已經死去,濟爾哈朗的輔政王之位也在前一年被多鐸取而代之。即便在這種政治、軍事勢力完全一邊倒的情勢下,在兩年多時間裡,仍然沒有任何堅強的證據,能夠證明多爾袞曾經有過謀取皇位的行動。
多爾袞死後,曾經深受他信任和重用的蘇克薩哈出面控告他心懷不軌,其實是一種為人所不齒的投機行為,投合了福臨對多爾袞的痛恨,從而,開始了對多爾袞的清算。
對此,倒是福臨的曾孫子乾隆皇帝看得更清楚。作為皇帝,他很明白,多爾袞要是想謀取皇位,早就在握有軍權時做這件事了,哪裡要等到死後去陰間來做?於是,我們就有機會看到一個特別熟悉的字眼,乾隆皇帝為多爾袞全面平反昭雪,並在他那個睿親王中間,還為他加上了一個“忠”字。實事求是地說,多爾袞還真是當得起這個字眼。九泉之下有知,多爾袞大約會把這個重侄孫子引以為知己。
順治四年底,接替濟爾哈朗為輔政王的多鐸,率領王公大臣們上奏皇帝和皇叔父攝政王,說是考慮到皇叔父攝政王勞苦功高、日理萬機且患有風疾,為了不使他過於勞累而影響國家大政,像跪拜這類小事應該免去。從此,在皇帝面前,多爾袞“跪拜永行停止”。不久,據說為了避免皇叔父攝政王每天上朝過於勞累,文武百官陸續開始到攝政王府去面請裁決政務。就此,多爾袞的府邸成了國家權力的中樞。
從史書記載上看,上述所說的情況可能確為事實。在二十多年的戎馬生涯中,多爾袞鞍馬勞頓,應是傷痛不少。諸多史籍中談到多爾袞身患“暗疾”,很難考證究竟是什麼病。從此處所說的風疾和後來多爾袞的猝死看,有可能和心腦血管或高血壓一類疾病有關。
福臨:那眼花繚亂的世界(4)
從多爾袞的角度看,他有理由得到這樣的禮遇。若從帝制傳統看,對臣下的這種體貼只能出自皇帝,否則,就是標準的大不敬,是目無君上,是無人臣禮,是專橫跋扈、專權擅政。這每一款罪名,都足夠凌遲處死了,因此,決然不是件小事。
從實際情況判斷,在百戰歸來的多爾袞心裡,可能也確實沒把這小皇帝太放在眼裡,他對這位小皇帝可能很嚴厲,絲毫也不假以辭色。當多爾袞鐵馬金戈在血肉橫飛的風雲變幻中締造大清帝國時,那乳臭未乾的小毛頭可能正拖著鼻涕賴在媽媽懷裡撒嬌呢。假如不是為了帝國的利益,不是為了那位孝莊皇太后,多爾袞不乾淨利索地拿下皇位,已經算是太對得起他了。
而在內心深處,多爾袞極深的隱痛和憤懣並沒有隨著功成名就、位隆權重而消退。因此,他才會說:“若以我為君,以今上居儲位,我何以有此病症?”(《清世祖實錄》卷六十三,順治九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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