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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非同小可。他若是能辦成此等大事,沒準這內醫別院就能將內醫院取而代之了。
宗不郭想到此處,心情大好,走到屋內的三鼎銅爐旁,拍了拍它,吩咐道:“這鍋藥可以取出來做成丸子了!”
藥童一旁應了一聲,問:“其它爐子裡的藥早已經提出做成藥丸了,太醫可以先用那邊的!” 宗不郭打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懂什麼,這是呈給皇上要用的藥,豈能用那土爐裡面煉製的!那些只配用來給外頭那些藥人的。”他志得意滿地看著那爐藥道:“我的前程可都在這爐藥裡了。”
陸展亭坐在自己的院子裡,看著滿園休冬的竹子,捏著錦囊長嘆了一口氣,最終取出火石打了兩下將那錦囊燒了。他看著那堆燃燒怠盡的灰燼,似乎鬆了口氣,伸出食指就著那灰寫了兩個字:亦仁。
月上柳梢,一身月牙色便裝的亦仁走了進來,他沒有帶束髮的帽子,只簡單用一根絲繩束住發,幾縷掙脫出來使得平時看起來清雅的亦仁另有幾分不羈的味道。陸展亭見了他心中欣喜,卻又不願表露出來,於是大大咧咧地道:“你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亦仁微低頭看著坐在門檻上的陸展亭,溫柔地道:“來看看你還在不在。”
陸展亭打了個哈欠了,站起身走進屋,亦仁自然就跟了進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燈吹熄了,燈一滅似乎兩人都不再靦腆了,衣服連撕帶撤做得即乾脆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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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仁輕吻著陸展亭,突然問:“你想不想做那件事……”
“哪件事?”陸展亭問。
“就是……你在破廟裡做的……如果你想,今晚可以做。”
陸展亭眼睛猛然瞪得溜圓,渾身興奮的都在顫抖,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亦仁沉默良久才道:“初一,十五,可以。”
他話音一落,陸展亭已經迫不及待地翻身壓住了他。亦仁微涼的身體,以及身上總是混著淡淡薰衣香的味道,就讓陸展亭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他的身體。風流才子的技巧不可謂不好,但總體上來說亦仁一直都在沉默,陸展亭覺得他在忍受多過享受。比起亦仁做他兩人的共同顛狂,這份滋味似稍有遜色,但陸展亭的感覺還是很好。不過他滿足躺下來的時候,疲憊地心想初一十五這個安排剛好。
他摟著亦仁,聽他說了一句:“展亭,我做得很多事只是為了跟你在一起。”陸展亭沒有回話,只是將他摟得更緊,有一種滿足以及幸福,迷迷糊糊裡覺得自己已經身在桃源。
也許是因為從未有過的幸福,陸展亭又做起了夢,他在桃林裡自由自在的走著,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唱:“”桃葉復桃葉,桃樹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桃葉復桃葉,渡江不待櫓。風波了無常,沒命江南渡。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來迎接。“陸展亭不由自主跟著那歌聲穿過了桃林,來到了桃花渡邊。殘月色下,霧很大,淹沒了遠近處的樓臺,只那渡口在迷濛的月色下若隱若現。一個白衣的女子坐在渡頭上唱著歌,她見陸展亭來了轉頭來看他。
“蛛兒。”陸展亭喃喃地道,蛛兒沒有答只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傾刻間陸展亭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又回到韶華宮蛛兒的房間內,她還吊在那裡,只是那雙眼卻直直地看著他,似乎死不瞑目。
陸展亭啊的大叫了一聲,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他回頭見亦仁似乎還在熟睡,便轉回頭捂著自己的臉輕輕地喚了一聲:蛛兒,對不起。亦仁的眼簾半抬了一下,很快又合上了眼。
陸展亭輕輕躺了下來,卻再也沒有睡著,直至天明。亦仁起身的時候,他假裝熟睡,亦仁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就出門去了。陸展亭一直睡到晌午,才手腳遲鈍的起了床,心裡仍是堵得慌,煩燥無比。他起來後,翻了幾本書也全然看不進去,決定出宮散散心。他剛走出東直門,聽見一處馬嘶聲,見葉慧明的那匹雪蹄烏騅馬見了他雙蹄離地撒歡一般嘶叫。陸展亭呵呵笑著過去,拍了拍它的頭,道:“小黑啊,最近可好啊,找到你那頭母騾子了沒有?”
那馬頭輕蹭著他的臉頰,陸展亭在那邊胡言亂語道:“哦,你喜歡公騾子,那也行啊!”守衛們都樂不可支,陸展亭大笑了一陣,心裡突然起了個念頭,道:“你等著,我們出去散心兩天!”他說著奔回了住處,匆匆包了幾件衣服,裹了個包袱往身上一系,想留張條給亦仁,不知如何抬頭落款,又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不過出去兩天,不留了。
他跑出了東直門,翻身騎上烏騅馬,輕輕一拉馬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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