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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嘴巴,只見他走到他面前,取出一些筆,粉團,皮之類的物事在他的臉上描描畫畫,整治了一番,點了點頭。亦仁走到陸展亭的面前,笑道:“雖說我家展亭不是才貌雙全,天可憐見呢!”
陸展亭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個易行之已經將他束髮的帕巾摘下,抖了抖,笑道:“這樣就可以了!”然後轉回對去替亦仁裝扮,那些粉團在他的臉上搓著,漸漸地,亦仁的瘦下巴變得寬大起來,成了圓臉,易行之再描畫了幾筆,他傾刻就變成了一個臉皮微赤,微帶風霜地道的草原男人。
“葉爾!”陸展亭脫口道。
亦仁微笑著轉過頭來,衝著陸展亭長長作了一揖,道:“夫人,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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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抽出枕筒,開啟一側,從裡面掏出一個絲繡錦囊,遞給陸展亭道:“這是我們葉家的傳家寶,大概一百多年前,我們葉家有一位叔輩喜好遊獵,他曾在山府之地發現了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
“桃源?”陸展亭笑問。
慧敏笑道:“是不是桃源就不清楚了,但是那裡地勢極為複雜,而且外面有一遠古天然的八卦陣,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這位叔父公因何機緣進去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這位叔父公也是一位天才,他不但進去了還很詳細地繪製了一份河洛圖。只要你找到這一個地方,再依照圖中所示就能進到這個世外桃源,到時亦仁想要找你,難如登天。” 陸展亭捏著這個錦囊喃喃道:“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給了我!”
慧敏長嘆了一口氣,道:“這是葉家祖傳的避禍聖地,我進宮之時,父親跟我說,宮內多橫禍,若是我將來有所出,又無法在皇朝立足,便可以去世外桃源避世。可我的孩兒還沒有會走路,就死了……”她婆娑地撫摸著陸展亭的手背道:“所以,我就把它給你了!要不要用,你自己看著辦。”
陸展亭手裡緊捏著錦囊渾渾噩噩出了慧敏的寢宮,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手顫抖著拉開錦囊上的絲繩,但是突然又抽緊了它,將它夾入一本書裡,又在那本書上堆滿了書。陸展亭往床上一躺長出了一口氣,翻來覆去,又起身扒開書堆將那錦囊找了出來,在屋子裡轉著圈,最終還是沒開啟。他氣急敗壞地找出一枚銅錢道:“乾字在上,我就看,坤字在上,我就不看!”他說著用拇指把銅錢一彈,那枚銅錢在空中翻著身跌落在書案上,是一個乾字。
陸展亭嚥了一口唾沫,道:“三次為準!”他說著又將銅錢一拋,那枚銅錢噹啷又掉了下來,赫然還是一個乾字,陸展亭連忙抓起它又拋了一次,這一次落下來,陸展亭閉著眼睛捂住了字面,他睜開眼輕抬手背,可是最終沒看將枚銅錢往院外一扔。
這時瀋海遠正一五一十地將他與慧敏的對話彙報給亦仁,他氣憤無比,一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也扭曲著,道:“主子如此待他,他還是這樣三心二意,簡直不知好歹!” 亦仁坐在龍椅上批示著摺子,聽了也不動容,瀋海遠站在那裡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聽他淡淡地道:“去把宗不郭給我叫來!”
瀋海遠見他似沒有反應,只好悶悶地應了一聲走出門去。小祿子端著一碗茶走了進來,細聲地稟道:“聖上,新泡的鐵觀音,您嚐嚐!”
亦仁擱下筆,接過那隻青花嵌金骨磁碗,小祿子見那支筆吃了一驚,那支筆竟已斷成了兩載,只見那筆端的的半截悠悠地在桌面上翻滾著,很快跌落了書案,撞擊在青石磚面上,那啪的一聲響,不知為何小祿子聽來卻覺得一陣寒粟。
宗不郭扶正了自己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給亦仁行了個禮,黃瘦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道:“奴才給主子請安!”
亦仁輕輕一笑,道:“你是我的臣子,又不是我家生的奴才,怎麼叫起我主子來了?”
宗不郭往前跪爬了兩步,諂媚地道:“主子對我的恩德如同再世父母,能做主子的家生奴才是奴才的榮幸!” 亦仁微閉眼道:“你的藥試的如何了?”
“萬無一失!”宗不郭挺起胸道。
“你給我聽好了!”亦仁一字一字地道:“從今天起,你再給我試,能試多少人就多少人,只要有一例出了岔子……”亦仁嘴角一彎,冷笑道:“你就進宮來給我當奴才吧!” 宗不郭一陣哆嗦,連連叩頭道:“主子放心,我絕不會出岔子!”
他出了上書房的門,腳還在打擺子,進了內醫別院的門,兩個藥童連忙上前替他斟茶倒水,他似乎才緩過來。亦仁給了他諾大一個內醫別院,卻只有他一個御醫,有時他想來也鬱悶,又想著亦仁如此緊張這件事,可見最後用藥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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