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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兩人經龍牙灣生死一戰,交情一下子深厚起來,說笑了幾句,便在涼亭對飲起來。
“聽說這皇城四門的侍衛,現如今還是王爺過去的黑甲兵?”幾杯過後,陸展亭問。
“正是,過去那一班侍衛都被分配到各個營地去了。”
“想必王爺的侍衛是要比過去的那些舊從精幹些,不像過去西直門的楊之隆就是個懶胚子,東直門的宋剛又是個貪財好色之輩。”
“那是自然!”葉慧明笑道:“說起治軍之嚴,福祿王可是首屈一指,想當年他帶兵去剿山西的一幫流匪,晚上巡邏,發現有值夜計程車兵睡了,他也不動聲色,就提筆在那個士兵帽上畫一個白圈,第二天一大清早,王爺就讓人把凡是帽上有白圈計程車兵統統拖出去砍了,你猜猜一共砍了多少?”葉慧明見陸展亭搖了搖頭,就伸出二個手指,陸展亭猜二個,他嘿嘿笑了幾聲,道:“是二十個!”陸展亭一陣膽戰心驚,手一抖都把杯中的酒潑了出來。
葉慧明笑道:“所以人說福祿王軍中是絕沒有敢開小差的軍士,這句話說來誇張,但是王爺軍中確實敢開小差的人是不多的。”
陸展亭心中如吊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正沒著落,葉慧明又苦笑了一聲道:“所以,下個月我訓練的隊伍就要進駐皇城了,也不曉得我的腦袋會不會隨那班不成氣候的兔嵬子們一起掉了。”
“你的隊伍要守皇城?”陸展亭脫口叫了起來,見葉慧明吃驚地看著他,陸展亭意識到自己的動靜太大,乾笑了兩聲,道:“王爺要求這麼嚴,為什麼不繼續用自己用慣了守衛?”
葉慧明替陸展亭倒了一杯酒,笑道:“王爺深謀遠慮,這些個兵士培養了這麼多年,又豈是隻用來看大門的,他最近一口氣卸了這麼多將士的職務,也需要人去替補,這些人自然很快都要高就了。”
陸展亭喝了一杯酒,道:“你說王爺既然已經大權在握,為何他遲遲不繼任皇位?”
葉慧明已經一連喝了好幾杯酒下去,聽到此處,忽然詭異地小聲道:“兄弟換了別人,我可不敢說,這位亦仁皇子,厲害的緊,他絕不會做一樁叫人抓了把柄的事。”
兩人接著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醉熏熏的,葉慧明又拖著陸展亭道:“走走,哥哥我帶你去找更快活的去。”
兩人出了個門繞了個圈,進了一家脂粉地,陸展亭原本就是這裡的常客,葉慧明又是新貴,這些粉頭素來有眼色,一看他們倆進來,立馬把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透。陸展亭有心要走,但幾次都被葉慧明死死拖住。
他無奈地被一些人拖到一個大包廂中,葉慧明早喝得神智不清,一進包廂便與幾個女子倒在榻上,衣服一脫,胡天黑地起來。陸展亭卻暗暗叫苦,眼見幾個相好滿面哀怨,粉臉貼上來,玉手摸下去,陸展亭突然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將那名女子甩脫。葉慧明聽了,半轉頭笑道:“你怎麼搞的,還站著,枉負風流才子名啊,不會不行了吧!”
陸展亭一時間面紅耳赤,含糊說了一句我還有事,逃也似的出了包廂,後面的女子連忙嬌聲追了下去,葉慧明也是兄弟兄弟,跟你開玩笑呢,慌忙披上衣衫追著陸展亭的背影喊道。
陸展亭奔出大門一陣,剛舒了口氣,突然聽人喊了一句,道:“陸公公,沒想到您居然在此。”陸展亭張嘴結舌的看著滿面堆笑跟自己打招呼的這位瘦個商人,不正是那位獻了鳥兒嘴的錢商人又是誰。後面追上來的人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陸展亭,錢商人卻不知其中關聯,仍舊不停地巴結著。
陸展亭突然一把推開那商人,一口氣奔回了自己的小屋,拉過被子蓋住了頭,像個孩子似的哭了個夠。他從小聰明伶俐,長大了更是才動天下,是多少大家閨秀,紅樓花魁朝思夢想的物件,現在卻成了空有其表的男人。他越想越恨,卻又不知該如何洩憤,手抓著棉被狠狠地撕扯著,偏偏那棉被還結實的緊,扯了許久也扯不破。他氣急,腳一踹想將棉被蹬地下去,誰知一腳下去卻是狠狠地踹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哎喲!”亦仁輕呼了一聲痛,但他臉上卻仍是滿面微笑。
陸展亭乍一見有人,想要掩臉上的淚水,剛轉過頭去擦淚,卻被亦仁抓住,道:“哭就哭了,有什麼遮掩,男兒情到傷處也是可以流淚的。”
陸展亭一想,他反正也見著了,自己就不用矯情了,亦仁坐在他的床頭,看了他半晌,才溫和地道:“展亭是不是想做回以前那個展亭?”
“什麼?”陸展亭嘶啞地問。
“那個醉臥花樓,風流快活的陸展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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