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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還有誰會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自從裕出事以後,母后每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福祿王已經下令令她遷出慈寧宮,她老人家一生從未受過半點折辱,如此雪上加霜的打擊,我只怕…”她說著低泣起來,道:“她老人家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以後有什麼面目去九泉下見列祖列宗呢。”
陸展亭苦笑了一下,道:“此事我可幫不上你,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如今連太醫都說不上啊。宮庭之事恕我無能為力。”
莊之蝶嘆息了一聲,道:“其實你不幫我,我也是不會怪展亭哥哥的。畢竟裕如此待你…”她抬頭看了一眼陸展亭的臉,又接低聲道:“或者我說什麼你也許都不相信,裕他其實一直都是很在意你的,天底下能讓他上心的人,你是一個,福祿王是一個。”
陸展亭連忙將話頭岔開,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忘了。”
莊之蝶苦笑道:“你不用寬慰我,展亭哥哥,有些事切膚之痛,你就算說記恨在心,我也不會怪你的。只是福祿王,你我或者都瞭解不深,但是你知道宮闈之爭,最苦得不是一朝下臺的君王,常常是我們這一些手無寸鐵的皇婦。”
陸展亭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你放心,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會勸告讓福祿王善待你們,絕不會讓你們吃半點苦頭。”
莊之蝶沉默了半晌,突然趴下去磕了幾個響頭,慌得陸展亭連忙用去扶。
“我們這一些庸碌的女子是沒要緊的,但是太后絕不能吃這種苦頭,這韶華宮中,她會連一天都呆不了。”莊之蝶額頭沁出血絲,緊抓著陸展亭的手,她壓低聲音道:“請展亭哥哥幫她逃出去。”
陸展亭嚇了一跳,莊之蝶又接著說道:“母后大人是科爾慶草原大汗的獨女,按照科爾慶草原的規距,如果母后大人重返草原,大汗過逝之後,她老人家就能成為草原上的女汗。”
陸展亭看著她一臉的焦慮之色,還有額頭上的血絲,與含淚的眸子,有氣無力的說:“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他說著掙脫了莊之蝶的手,爬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宮門。他一向厭惡與皇室有諸多牽連,過去是能躲就躲,能避則避,現在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成這皇室是非的中心了。
他繞了一個彎,卻見一個太監正被人拳打腳踢,陸展亭見圍攻的這些人窮形惡狀,心頭火氣,過去大喝了一聲住手。那些人一見陸展亭,知道他是即將就任新皇的寵臣,一個個連忙低頭哈腰,道:“陸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個太監手腳不乾淨,奴才們教訓他是讓他學規距。”
那太監一聽連忙分辯道:“不是的,不是的。”
陸展亭一看那張臉,儘管被打得鼻青臉腫,仍然驚訝地道:“小福子!”他沒想到以前對他喝斥,耀武揚威的養心殿首領太監小福子如今被幾個沒品階的太監欺負至此。
那小福子見陸展亭認出了他,嘴一咧,抱住陸展亭哭了個天昏地暗。那幾個小太監沒想到亦裕倒了臺,小福子仍然還是另有強硬後臺,個個嚇得手足發軟。
陸展亭沉著臉將那幾個小太監訓斥了幾句,又安慰了小福子幾句才出得宮中。他一路走,越走越快,心念電轉,想一個太監尚且被人欺負至此,何況一些弱女子。他前腳剛跨出神武門,猛然回頭,只見身後朱門重重,生似沒有盡頭,他一咬牙,終於還是決定管了這事
他盤算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可以把這些人弄出宮的良策,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葉慧明喝酒,順便探探他的口風,如果他肯相助,那無疑是事半功倍。他想著在長江樓弄了一罈陳年花雕,往葉慧明府上而去。
葉慧明如今被賜晉國大將軍之職,享一等奉祿,所賜的宅子也是八角衚衕裡最上等的。陸展亭大步跨進了他家的新漆的朱門,葉慧明已經從屋裡趕了出來。陸展亭只見院子裡面堆滿了箱物,便笑道:“可真是把楊州葉家搬金陵來了。”
葉慧明親熱的拍著他的肩道:“不好意思,剛搬的新家,原本想弄停當了,再讓展亭來舍下喝酒,沒想到你到先來了。”
陸展亭一舉手中的酒罈笑道:“一窮二白,這一罈子酒算我的賀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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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慧明摟著他的肩,哈哈大笑道:“你肯來我府上就是大禮了,又何需費心去買一罈子酒。”他回頭對家丁說道:“給我取一罈五十年的浙西花雕過來,再讓廚房弄幾道精緻點的下酒菜。”
陸展亭笑,道:“你這是寒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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