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這汗巾是茜香國的女國王進貢給皇帝的,夏天繫著,自然產生一種香氣,不流汗。昨天北靜王送給我的,今天我才繫上。請二爺把自己的汗巾解下來,讓我係上。”
茜香國在哪裡?是否是傳說中的女兒國?這國王怎麼進貢腰帶啊,可是夠開放的。要不,進貢的應該是這種特殊布料吧。
寶玉當然高興得不得了,趕忙接過來,又把自己的一條松花色的汗巾解下來,遞給琪官。兩個人剛整理好衣服,就聽一聲大叫:“可讓我抓住了!”就見薛蟠跳出來,拉住他們兩個說:“你們倆逃席出來幹什麼?”兩個人都說:“沒幹什麼。”薛蟠見了這樣的事,怎麼會善罷甘休。最後還是馮紫英出來才解了圍。大家都進了屋,繼續喝酒,喝到很晚才散席。
寶玉回到了大觀園,換了衣服坐下喝茶。襲人看見他扇子上的玉墜沒了,就問他:“玉墜放哪裡了?”寶玉隨口說:“騎馬丟了。”睡覺的時候,襲人又看見他的腰裡繫著一條大紅的汗巾,就猜到了*分,於是說:“你有了好汗巾,把我那條還我吧。”寶玉這時才想起那條汗巾原來是襲人的,實在是不該送給別人,現在也沒辦法了,只好笑著說:“我賠你一條吧。”襲人聽了,點著頭,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又幹這些事!可是你不該拿我的東西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啊。”襲人是不是認為寶玉和一些不乾不淨的人去鬼混了?是不是寶玉經常這樣做啊?她還想再說幾句,又怕惹得他發了酒瘋,只好閉上了嘴,隨後也睡了覺。
襲人肯定很生氣,這不等於自己把汗巾送給別人,跟別人私訂終身了嗎?不過,她是明智的,沒有鬧。作為丫環,雖然是高階貼身丫環,也不能亂髮脾氣,胡亂行使自己僅有的一點“特權”。另外,喝醉的人特別小性兒,哄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跟他吵架呢。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襲人才醒了。估計昨晚她很晚才睡著了。就聽見寶玉笑著喊她:“夜裡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你瞧瞧你的褲子。”襲人低頭一看,只見昨天的那條汗巾竟然系在自己腰裡了,看來是寶玉夜裡換了。她幾下子把它解下來,氣哼哼地說:“我才不希罕這玩藝兒呢,趕快拿走!”寶玉又上來說好話勸她。襲人沒辦法,只好系在腰裡。等寶玉出去了,她就解了下來,扔在了一個空箱子裡,自己又另外換了一條繫上。
寶玉也沒再注意這件事,過了一會兒,又問昨天有什麼事情。襲人回答說:“二奶奶派人叫紅玉走了。紅玉本來要等你回來,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自己做了主,讓她走了。”寶玉點頭說:“很好。我已知道了,不用等我。”
襲人又說:“昨天貴妃派夏太監出宮,送了一百二十兩銀子,讓從初一到初三在清虛觀舉行三天的法事,讓珍大爺領著你們都去燒香拜佛呢。還有,端午節的禮物也賞賜了。”接著,她讓小丫環把賞賜的東西拿了出來。只見有上等宮扇兩把,麝香紅珠子的手鍊兩串,上等的綢緞三丈,帶荷花圖案的涼蓆一張。
寶玉高興得不得了,著急地問:“別人也都是這些東西嗎?”襲人說:“老太太多著一個香木如意,一個瑪瑙枕。太太、老爺、姨太太只多著一個如意。你的和寶姑娘的一樣。林姑娘和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她們只有扇子和手鍊,別人都沒有。大奶奶、二奶奶是每人兩匹紗,兩匹絲綢,兩個香袋,兩個成塊的藥。”
如意,其實就相當於現在說的“癢癢撓”,不過人家已經從生活用品升級為藝術品了,並且多數是用金銀、玉石、檀木等高階材料製作的。
貴妃元春為什麼給寶玉和寶釵的禮物一樣?為什麼把寶釵單獨拿出來和寶玉並列,而把黛玉放在了迎春她們這個等級?按理說,寶釵、黛玉都是一樣的親戚,元春也知道黛玉比寶釵有才能啊。別人也應該給她彙報過寶玉和黛玉的早戀問題啊!是誰在背後對她做了什麼工作?提了什麼建議?作為一位高階領導人,貴妃元春的做法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她應該有所考慮。那麼,她考慮什麼?她在暗示什麼態度呢?我們在琢磨,她的下級——賈母、賈政、熙鳳他們,是不是也在揣摸這位領導人的想法呢?
寶玉真著急了:“這是為什麼?林姑娘怎麼和我不一樣,寶姐姐卻和我一樣!是不是傳話的傳錯了?”襲人肯定地說:“昨天拿來的時候,都是一份一份地寫著單子,絕對不會錯的!你的原來放在老太太屋裡,我去拿來的。老太太說了,明天讓你早起來進宮謝恩呢。”寶玉說:“這是必須去的。”他又叫來丫環紫綃:“把這些東西拿到林姑娘那裡去,就說是昨天賞賜給我的,她喜歡什麼就留下什麼。”紫綃拿著去了,不一會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