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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段興學一臉茫然。
段氏哭笑不得,道:“成親時你就不花費了麼?”
段興學哦哦了兩聲,剛收在手裡,突然想到姐姐恐怕手頭也不寬裕,否則為何要他去當戒指?他連忙塞回給姐姐:“姐姐。這如何使得?我自會去籌措成親用的銀錢,哪能當你的首飾?”
段氏眼睛一瞪,道:“叫你拿便拿著,我日後還用得上麼?”
段興學正要說留給外甥媳婦的話,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家中老僕在外報道:“太太,徐家茶姑娘來了,說是來送東西的。”
段氏將弟弟一推。結束了這場拉鋸,對外頭道:“請她進來說話。”
外頭那老僕便去請茶茶進來。
段興學拿著戒指。左右不知該如何處置。
段氏抿嘴道:“你先去吧,人家趕著派人過來,想來是有事的。”
段興學這才哎哎告退。
不一時,茶茶提著個食盒進來,看起來頗有些分量。她見到段氏便福身行禮,說道:“當日我家佐哥兒嚐了大娘子送的糕點。只道是再沒吃過更好吃的了。這回從廣東請了個廚子回來,最會做粵式點心,這不,命婢子送來給大娘子品評。”
段氏早就不記得還有給徐元佐送點心的事,而且左右都想不出來自己在何種情況下會給個沒往來的年輕男子送點心。若不是她知道徐元佐年紀小。不用避嫌,否則光這幾句話就可以把茶茶打出去了。
茶茶也沒說詳細,奉上食盒便站到了一邊。
段氏道:“多謝你家佐哥兒。”她見茶茶站在一旁似乎還在等什麼,猜道:“我這就把食盒騰出來。”
茶茶連忙道:“不,不用。奶奶且留著吧,千萬不用還。婢子是想問一聲,貴府上可定下了吉日?”
段氏這才明白過來,自責道:“是我糊塗了。正要告知貴府,看本月廿九是否妥當?”
茶茶算了算日子,道:“還有十二天……我這就回去報知我家佐哥兒,唔,還有老爺和太太。”
段氏笑道:“有勞了。”
茶茶得了準信,當即告辭。段氏也沒留她,又要給賞錢,被茶茶婉言謝絕,只推說佐哥兒不許下人拿人賞錢。段氏便知道徐敬璉治家嚴謹,奴婢尚且如此,小姐可知,不由對尚未見面的弟媳婦更添了幾分好感。
等茶茶走了,段氏方才開啟食盒,準備取了糕點給兒子和弟弟吃用。食盒頗沉,她心中暗道:這得裝得多滿啊?及至盒蓋挪開,把眼往裡一瞅,不由倒吸了口氣。只見裡面放了四塊粵式酥糕,並不惹眼,惹眼的倒是旁邊那五塊銀餅。她取了一塊,入手沉甸甸的,怕有二十多兩。其他四塊只大不小,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兩了。
段氏這才知道,徐家名義上是來送糕點的,實則是怕段家手頭緊,成親時丟了面子,特意送來了銀子。她本想退還給人家,可是自己家中情況也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丈夫做的是小官,又是個清廉自律的人,本就沒什麼積蓄,當初看病抓藥就把家底掏空了。眼下家裡連下人都養不起,只剩下一個老僕,那是在段家幹了三十年的老家人,甘願不領工錢也不捨得離去。
這些事都不是秘密,實在沒必要逞強。看著尚不懂事的兒子,急需用錢娶親的弟弟,她也不覺得自己能逞得起這個強。
段氏蓋上食盒的蓋子,仰頭吸了口氣,原本那種窒息的感覺彷彿被一股清風吹散,求死的心也去了幾成。
路再難走,終究還是能走下去的。
*
*(未完待續。)
三八七 錦衣衛
劉峰微微低頭,穿過月門。他長得很高大,但也沒有高到能額觸門楣的程度,只是因為北方呆得久了,回到精緻的江南總有種公牛進了瓷器店的侷促感,生怕一個轉身就撞壞東西。偏偏江南的東西又都是那麼柔美,怎麼看都不像北方出產的那般厚實耐造。
棋妙就在月門後面等他,兩人見面後也不打招呼,默契地往徐元佐書房去了。在通報的時候,棋妙也不說名號,只說老六來了。
徐元佐放下手中的報表,示意劉峰坐他對面。
這種隔了一張書案對坐說話的方式在別處並不多見,不過相比徐敬璉其他的詭異舉止,這並不算什麼。
劉峰等棋妙端來了茶再次出去之後,方才道:“佐哥兒,那邊的確上當了。”說罷,從衣服內袋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徐元佐。
徐元佐展開一看,果然是翁氏在蘇州挑唆姑蘇商人合力拒買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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