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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徐總說了:”邢明凡清了清喉嚨,“梅逸公與我雲間有……故……”徐元佐的原話是“有恩”,不過邢明凡覺得自己還配不上讓整個集團給他“償還人情”。佐哥兒這麼說可以算是滴水之恩報以湧泉,自己要是這麼說就有些厚顏無恥了。
“雲間上下感懷頗深,願意不取利息貸給梅逸公最高額五萬兩的款子。”邢明凡轉向夏本煜。微笑道:“梅逸公,這五萬兩可以分批貸用,也可以全款貸出,無須抵押,看您方便。”
夏本煜差點眼淚都掉下來:“這份大恩。叫夏某如何承受得起?”
民間借貸的利息在三分就算是很仁義了,如果不用房產地產人口抵押,那就說明人家已經做好了白送的準備。夏本煜一家一當全都加起來也不可能值五萬兩,就算賣身都值不回來,顯然徐元佐是在大派人情。
那些前來落井下石的人,各個心涼:人家這是抱上金大腿了呀!
“五萬兩,呵呵,真是買得夏公肝腦塗地了。”有人冷嘲道。
“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有人介面道。
這話引起了旁人的疑心,紛紛暗道:是了,就算松江人有錢,也不可能白白扔五萬兩出來!何況只是救助了一個小夥計,難道這小夥計是徐元佐的私生子?
若不是徐元佐與邢明凡的年紀靠得太近,還真不免叫人這般懷疑。饒是如此,還有許多閒漢揣測邢明凡其實是徐元佐父親徐賀的私生子……
“真假無須多言。”邢明凡跟著徐元佐走過一大圈,天天受徐元佐的薰陶,神情舉止之中不自覺地就會模仿出來。他頓了頓又道:“真金白銀可不會騙人。”
眾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緘口不語。
唯獨那些還不肯死心的,陰陽怪氣道:“現在可還沒人見到銀子。”
邢明凡瞪了過去:“誰說沒有?在下此來帶了五千兩頭款,怕是梅逸公有急用。”說罷他掏出一份大紅禮單給夏本煜,湊過去低聲道:“在下自作主張為公支領了五千兩,還請見諒。”
夏本煜雙手顫抖地接過這份厚禮,哽咽無語。
邢明凡揚聲道:“銀子就在堂下,梅逸公隨時可以命人抬上來。”
夏本煜正缺銀子壓制人心,當即命人將銀子抬了上來。
三口樟木大箱開啟,整整齊齊壘著白花花的白銀。這回可是沒有作假,隨便抽驗都是足額足色的五千兩。
見到這些銀子,已經有人偷偷摸摸往門口挪步了。
“至於遼東那邊的事……”邢明凡無師自通地擺出了個壞笑,“小的面子不夠大,恐怕得夏公親去唐行與我家徐總商談了。”
“理當登門拜謝徐總大恩!”夏本煜連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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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四零八 來訪
夏本煜就算不想去唐行拜訪徐元佐,也會有人推著他去的。更何況這回說是拜訪,其實也是另一種形式的邀約。
面對徐家的邀約,誰能淡然以對?
雖然民間對徐家充滿了同情,認為徐家日子難過,連兩個兒子都被流放到西北去了,但是真實的徐家卻已經偏向於安定。除了徐瑛的正妻偶爾會去找徐元春的麻煩,簡直一片祥和氣象。
應付徐家的親眷可不是徐元佐的特長,尤其是陸奶奶比他大不了幾歲,卻偏是嬸嬸。這個時代可是********家的天堂,各種沒節操的故事都廣為被人追捧,自己若是應對不當,豈不是給那幫碼字的提供刺激素材麼?
於是徐元佐很順利地找到了藉口,返回唐行,讓徐元春接手這個燙手的芋頭。徐元春說起來回鄉“養病”,卻比過去二十年都更加活躍地出現在鄉紳聚會、家族聯誼上面。這方面他也的確拿得出手——進士吶!在這松江一畝三分地上,足夠橫著走了。
徐元佐順利抽身之後,也就能將更多時間用在企業管理和人才培養上面了。任何一個時代,無論是跨國大集團,還是幾個人的小作坊,管理都脫離不了一個“盯”字訣,迷信任何制度都不如自己花時間盯著。一旦企業龐大到了盯不住的程度,要麼活活看著它萎靡、效率降低,要麼就只能找到更多合適的人來幫著盯住。
在如今的技術條件之下,徐元佐熟悉的手段都缺乏技術支援。雲間集團的規模還沒達到他滿意的程度,管理上就已經顯露出了疲態。除了自己流血流汗死死盯住,還有就是培養後備力量了。
新的後備力量不同於朱裡幫。那些從小玩到大的少年們視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