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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走官道,也危險得很。若是錯了路徑,恐有不測。”
夏本煜聞言鬆了口氣,道:“多謝顧君點撥。”他拱手道:“夏某冒昧請問:顧君在遼海行的職司……”
顧水生微微笑道:“蒙恩主錯愛,不才忝居遼海行掌櫃之職。”
夏本煜深吸了一口氣:這般年輕的掌櫃!
顧水生已經習慣了這種驚訝,並不覺得是一種冒犯。有時候甚至還會有些興奮,忍不住用拇指抹了抹尚未長硬的鬍髭,道:“梅逸公在遼東若有驅使之處,可與在下直言。”
“豈敢豈敢。適才夏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夏本煜連忙道:“還請顧掌櫃多多看護。”
顧水生回禮,只是將話題撇開一旁,道:“梅逸公可曾在劉家港盤桓?”
夏本煜有些奇怪,道:“內子家就在劉家港,乃是常去的。”
顧水生道了聲恕罪,請夏本煜寬坐,徑自走向櫃檯,與那掌櫃低語幾句。那掌櫃在櫃檯下翻找一陣,遞給顧水生一張字紙,卻是往期的一份《曲苑雜譚》。
顧水生拿了報紙回到座中,疊出一篇報導,遞給夏本煜:“此文所尋的可是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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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二 有恩必償
夏本煜雙手接過報紙,定睛閱讀,發現這是一篇講述誠信少年克服千難萬險完成任務的故事。也不知道是誰寫的,讀著總有種話本小說的味道,就像是改頭換面的《西遊記》。不過看到後面,他才意識到這篇文章說的是真事。
少年在劉家港受到義人相助,方才返還松江。其中對答一如夏本煜腦中所記憶,絲毫不爽。也是看到這裡,夏本煜才完全想起了那天與妻弟散步時遇到的“小乞丐”,想起了自己隨手給了三五兩銀子助他回家。
“他是貴號的夥計?”夏本煜頓時覺得人生真是機緣難測,誰能想到之前的無心之舉,竟然在數千裡之外有了個迴音。
顧水生對邢明凡並不很熟悉。這倒黴孩子就是他部門裡的一個實習生,或許日後會成為小夥計。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邢明凡這個名字。
“正是。”顧水生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梅逸公當日義舉,鄙號上下莫不銘記於心。公在此間所有開銷,盡皆由鄙號負擔,聊表謝意。”
“這如何是好……”夏本煜登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當時給了多少銀子?是三兩還是五兩?他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對他來說只是一樁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而此間主人卻抬得這麼高——有家客棧的店價恐怕就要比那點銀子高。
“莫非是貴號的……”夏本煜回想起邢明凡的模樣,腦中只有個黑黑瘦瘦的乞丐身形,連眉眼都不記得。這樣的形象實在不像是什麼要緊人物。再說了,真的重要人物,怎麼可能淪落到那個地步?
“他的確只是鄙號的一個小夥計。”顧水生道:“不過鄙號上下一體,閣下對鄙號小夥計的義助。便是對鄙號的義助。只是在江南沒尋到閣下,無從報恩,如今遇到肯定是不能錯過的。”
夏本煜尷尬道:“其實此事……當時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再者說,隨緣施助,真能幫上人家,也是我的一樁功德。豈能要貴號回報。”
“受不受在閣下,報不報在鄙號。”顧水生笑道:“反正從今天開始,這個寨子裡不會有人再收閣下一文錢。閣下如果真是鐵了心北上,在下也不能阻攔,只是請閣下暫居幾日,看能否等到同伴。遼東地界,真的不如關內太平。”
夏本煜見顧水生說得如此決絕,也無從推辭,只好連聲道:“生受了。生受了。”他知道遼海行不願意別人介入這個新興之地,不過從現在他們的態度來看,似乎也不會暗中用什麼手段來敗壞別人。至於是否等人同行,夏本煜頗有些遲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人,若是沒有別的商賈來,難不成一直等下去?再者說,自己走海路,不就是為了搶別人一步先麼?
“我還是明日便走。以免誤事。”夏本煜道。
顧水生微微點了點頭:“鄙號終究還是得隨閣下的意。另外閣下能否見教蘇州住址,鄙號另有禮物呈送。”
夏本煜這回沒有謙讓。留下了自己在蘇州的住址。因為禮尚往來,接受人家的禮物並非佔人便宜,還要在送來禮物的基礎上更多地還回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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