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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賽人。”
接著亨利又說了一大堆英文,看來精神已恢復許多了。厲書用中文解釋道:“那個老太太抱著被軋死的狗痛哭,看來和這條狗的感情很深。她渾身沾滿了狗血,口中不停念著咒語。司機想要把她勸開,但她兇狠的樣子讓人害怕。車上的遊客們都很憐憫她,大家湊了一百歐元賠償給她,但誰都沒有想到——老太太居然將一百歐元的大鈔撕碎了!”
成立輕蔑地說:“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歐元長什麼樣吧。”
厲書也不理會這傢伙,繼續做亨利的同聲翻譯:“老太太撕碎了歐元后,又對著旅行團的大巴,念出了一長串似乎是詛咒的話,還用狗血在大巴車身上畫了什麼符號。司機也被她嚇住了,不敢去擦那個符號。亨利也說不清楚符號的具體樣子,總之十分怪異。司機再也不管老太太了,繼續開著旅遊大巴前進。大約十幾分鍾後,車子開到公路轉彎的地方,司機突然渾身發抖抽搐起來!”
黃宛然已聽得入迷,彷彿在看一部恐怖電影,急忙又給亨利喝了一口水。法國人看著窗外的雨夜,戰戰兢兢地說了許多英文,語氣越來越恐懼。
葉蕭已基本聽懂了,但仍讓厲書口譯一遍:“司機像被邪魔附身,車子在公路上亂開起來,而亨利也被晃得暈車了,開啟窗把頭探出去要嘔吐。沒想到大巴竟衝出了懸崖,正好把他整個人都甩出車窗。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後的車子上慘叫聲一片,接著就摔倒在公路上,失去了知覺。”
“這小子真是因禍得福啊!”成立搖了搖頭說,“不然要在懸崖下送命了!”
亨利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用英文問車上其他人怎麼樣了?但厲書沒有直接回答他,擔心可怕的真相會刺激到他,只說在公路上發現他一個人躺著。
然後,黃宛然要亨利繼續休息,成立讓她到另一個屋睡覺,由他在旁邊陪著法國人。
葉蕭和厲書走出房間,囑咐黃宛然把門窗鎖好。他們又看了十五歲的秋秋一眼,這少女只是冷漠地站在一邊,像被塑膠薄膜包裹著,鮮豔而難以觸控。
他們走上黑暗的樓梯,回到五樓的房間內。葉蕭重新點亮了蠟燭問:“你相信那法國人說的話嗎?”
“難以置信——法國旅行團的司機突然中邪了?是那個老太婆的詛咒嗎?”厲書不禁坐倒在沙發上,就像在自己家裡似的,“你知道蠱嗎?”
“蠱?”
葉蕭當然這是什麼,只是裝作不懂的搖搖頭。
“中國西南地區和東南亞常見的巫術,也可能是一種毒術和昆蟲控制術,通常都是由老太婆來下蠱,被施了蠱的人就會遭到大難!我編過好幾本關於‘蠱’的驚悚小說,許多次深夜看稿之後就失眠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吧。但是,我覺得這個法國人可能在撒謊!”
“為什麼?”
“直覺——警官的直覺。”葉蕭不動聲色地說道,“也許今天是一個離奇的日子,我們也才會來到這個離奇的城市。”
“離奇?”
正當他們絞盡腦汁之時,窗外的黑夜裡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地板和牆壁都開始搖晃……
“天哪!那是什麼?”
他們恐懼地撲到了視窗。
二
此刻,三樓的窗玻璃裂開了一道縫隙。
那巨響如雷鳴般震耳欲聾,隨著外面傾盆而下的暴雨,整棟樓都在瑟瑟顫抖著。
“啊!”
林君如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嚇得躲進了牆角里,一大團灰塵把她的裙子弄髒了。一盞壁燈也從牆上掉了下來,隨著窗外的巨響而摔得粉碎。另一個女孩趕緊吹滅了蠟燭,免得蠟燭倒了引起火災。
在屋子陷入黑暗的同時,那聲巨響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三十秒後,一切又恢復了死寂,只有黑夜裡永無止盡的大雨。
“是什麼聲音?”林君如依然藏在黑暗的牆角,雙手抱著頭說,“以我在臺灣的經驗,這可能是高強度的地震!”
“你果然是臺灣人?”
“我是在臺北出生長大的——地震後的一分鐘內是最具有破壞性的,七年前我媽媽就死於‘920’大地震中。”
“對不起。”
時間又過去了三分鐘,但地板和牆壁沒有再搖晃,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林君如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把頭探到視窗看了看,外面的雨夜漆黑一團,只能隱隱看到綠樹對面的建築物。林君如長吁了一口氣,但心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