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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家都沒聽見這個孩子哭過一次,都在為這件事感到奇怪呢!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哭聲,一定是你自己搞錯了。”卞太太說得很堅定。
她又補充道:“一個1歲的孩子,半夜哭的時候,胡亂抓起了錄音機,胡亂按下了錄音鍵……哪有這麼巧的事!”
張古乾乾地笑了笑,說:“那可能就是我自己弄錯了。”
這時他的眼光越過卞太太的肩頭看了那個男嬰一眼,他正在鞦韆上朝他看,那眼神說不清楚。
莫名其妙的嬰兒哭聲一直沒有找到解釋。
張古只好把那段恐怖的聲音清洗掉了。有十幾分種,佔用了兩首歌的空間。
沒事了。
張古正常上班下班,日子無波無折。
但是他的心裡生出了陰影,那陰影像烏雲一樣低低地壓在他的心頭,令他很壓抑,怎麼也揮不去。
最後,張古把那恐怖的聲音歸罪於他朋友的惡作劇。
他必須調動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否則怎麼辦呢?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很會欺騙自己。一生中,我們欺騙自己不知多少次,因此我們失掉了很多探尋真理的機會。
又過了一段時間,張古幾乎忘掉了那件古怪的事。
我們的經常會忘掉一些事情,因此我們活得很幸福。但有時候不完全是這樣。
在張古完全忘掉那件事的時候,一次他上班去,剛出家門,戴上隨身聽,猛然聽見一個嬰兒古怪的刺耳的笑聲。他萬分驚恐,猛地把隨身聽摘下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識地朝卞太太家看去,那個孩子正在窗子裡看著他……
張古再一次斷定: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五、詭怪老太太
張古覺得小鎮正籠罩在一種不祥中。
他覺得自己時時處於某種危險裡。
他要把這一切弄個水落石出。
他下定了決心。
從此,他變得像偵探一樣敏感,細心,富於推理性,充滿想象力。
首先,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在那個男嬰出現的日子,總共有三個從外地人到了絕倫帝鎮上。
一個是木工社老張的親戚,是他的侄女,一週後走的。
一個是縣裡來的人,公事,住在政府招待所裡,3日後走了。
一個是江南來的老頭,賣眼鏡的。他是絕倫帝小鎮的老朋友了,每到這個季節他都來 做買賣,大家很喜歡他。他現在還沒有走。
這幾個人似乎都和這個男嬰牽扯不到一起,都被排除了。
但是必須承認張古的思路是對的。
而且,他做了大量細緻的工作。
這時候的張古已經買了一頂鴨舌帽,戴上了一副黑墨鏡,而且還叼上了一隻菸斗!
他在八小時之外搞調查的時候就換上這身裝束。
他不想讓任何人認出他。
這還不算,走路的時候,他還總是要豎起衣領擋住臉面,總是用鴨舌帽和墨鏡嚴嚴地遮住眼睛。
當張古以這個神秘的新形象在偏僻的角落匆匆走過,有人在很遠的地方輕快地跟他打招呼:“嗨,張古,你去哪裡呀?”
是小鎮文化站的站長,她叫劉亞麗。她騎著摩托車。
——真洩氣。
小鎮太小了,互相太熟悉。
張古尷尬地說:“我,我……”
劉亞麗終於沒等到他的回答,摩托車已經開遠了。
後來,張古注意到最近小鎮發生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事件:小鎮出現了一個收破爛的老太太。
她60多歲了,臉上皺紋很深,雙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吃苦的人。
她收第一次廢品是鐵柱家,一些舊報紙和幾個空酒瓶。
她掏錢,皺巴巴的小毛票。
鐵柱的母親說:“不要錢了。”
“那怎麼行。”
“廢品,能值幾個錢,你不來,我們自己也得扔掉。”
“謝謝了。”
對於小鎮人說,她是外來人,不容易,都同情她。
後來,大家有了舊紙、廢鐵、破鞋、繩頭什麼的,就裝在塑膠袋裡,擺在門口,等她拿走,到供銷合作社換點錢。
沒有人要她錢。
張古悄悄跟蹤過這個老太太,他發覺她總好像心事重重,收廢品三心二意。
這天,張古又一次跟蹤在老太太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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