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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花草並沒有特別的喜好或研究,更別說知道花草植物所代表的意義了。通常是他問過花店老闆哪些花是當天進貨,而他也看得順眼覺得漂亮的,就二話不說買上一大把。
一天,當他指著一桶白菊花對老闆說要買下時,老闆問他是不是要去掃墓,如果是的話,要不要順便帶一把劍蘭?可以算他便宜一點。
溫桓深呼吸了幾次,才忍住不對老闆發脾氣,改買其他種類的花朵。
親自連送三天的花,他沒有伸手按門鈴,僅是將花束擺放在許子臾家門口。
他知道她人就在屋子裡,因為在上樓前,他會到停車處看看她的腳踏車在不在,順便替腳踏車調整煞車緊度,並將固定車籃的鐵絲重纏一遍以免刺傷人,甚至有一天還帶了潤滑油替齒輪上油。
他不是沒有按下門鈴的衝動,只是他覺得那樣做的話或許會造成她的困擾,她該充分的休息,也該得到適應他存在的準備時間。
每當隔天送上新的花束時,看見昨天的花已不在原地,他便幻想她已將花束捧在手裡,愉快的嗅聞花香的情景,想著、想著,他就會傻傻地感到滿足。
今天公司裡的事情忙得讓他抽不開身,所以他無法在早上花正新鮮的時候到花店去,只好在下午結束繁忙的工作後,心急地直奔花店,然後前往許子臾的家。
傍晚,大牛不在家,伊雯出門約會,葳妮去上班,許子臾將布揹包斜背在身上,準備到麵包店打工。
她穿好布鞋開啟門,赫然看到一個人俯蹲在眼前,欲將花束擺在地上。
許子臾沒有開口說話,等待他將臉抬起來,雖然她已經知道蹲在她家門前的那個人是誰。
溫桓的目光開始緩緩往上移,看見一雙素面白布鞋、洗得泛白的直筒牛仔褲、熟悉的布揹包斜在腰側、淡藍色襯衫塞在窄窄的褲腰內、美麗的胸前曲線、領口內細白的頸項、尖尖的小巧下巴、粉紅色的甜甜嘴唇、微微翹起的鼻子,最後是正看著他的沉靜眼瞳。
“嗨!”他笑開一口白牙。
他沒想到她會正巧開門,這真是一個快樂的驚喜!
“嗨。”許子臾回應。
溫桓站起身,將花束舉在胸前,“這是要送你的。”他這次是真的感到靦腆。
“謝謝。”她接過花束。
今天的花朵是雛菊,給人它們正努力綻放著,充滿活力的感覺。她很喜歡,湊近花束想聞聞看有沒有香味。
他又驚又喜,就知道她捧著花聞的樣子真是漂亮!
更讓他意外的是,她聞了花之後,竟抬頭對他笑了。
溫桓耳邊彷彿響起轟隆隆的雷鳴,他手足無措的瞪大眼,生怕自已是在做夢;好吧,他承認,在她面前,他的確是非常純情!
“不好意思,我得出門了。”她的意思是她不請他進門坐了,“我先把花拿進去插在花瓶裡。”
“好……”他猶自傻笑著,捨不得眨眼地看她走進屋內。
片刻之後,許子臾走出門口,將大門鎖上。
溫桓連忙說:“你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麻煩了,我只是去……”她衡量著該不該告訴他自己的去處。
“你要騎腳踏車?”他微微擰眉,表示不贊同,也表示他不願被她拒絕,“傷還沒完全好,你不該自己騎車。”
“已經好多了,沒關係的。”她走向樓梯,開始一步步地下樓。
他來到她身邊,說:“我扶你走好不好?”雖是問句,但他並不打算等她回答,手掌已自動圈住她的手臂。
“我可以自己……”她抬眸望向他,他的眼神令她很難將拒絕的話繼續說完。
“不扶,”他手掌下移,握住她的小手,“那我牽著你走。”哈哈,更合他意!他心裡開心的笑著。
溫桓的手掌又寬又熱,許子臾的耳朵不禁熱熱紅紅的。
她低頭看著腳下的階梯,也看到他配合著她變得緩慢的腳步,她想,那雙大腳生來就不適合踩著這般小小的步伐吧,還真是為難他了。
“有沒有每天更換傷口上的藥布?”溫桓的語調裡充滿關心。
他估計,照他們的速度要到達一樓還要一段時間,不過,能牽著她的手,走再久都沒關係。
“有。”許子臾輕聲回答。
她覺得他們這樣手牽著手,有點像正在散步的情侶。啊,情侶?不對、不對,是朋友……可是異性朋友會手牽著手散步嗎?她的思緒有一絲慌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