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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晚了……”許子臾第三次提醒著相談甚歡的葳妮和溫桓。
她不斷地想逐客,葳妮卻不停地留客。
其實,讓溫桓留下喝杯茶也沒什麼,但是她很難不感到彆扭,因為葳妮與溫桓的談話內容一直繞在她身上轉。
葳妮的直言直語,讓他完全清楚了他們這屋子裡有哪些成員,也知道各個成員的工作地點和生活方式,特別是許子臾的。
他甚至還知道了她的出生地點、求學過程等等,許多該瞭解的和不該瞭解的事,他都已經全瞭解了。
許子臾突然很想拿東西敲破葳妮的頭。她為自己興起這樣的念頭嘆了一聲,她從來就不是個崇尚暴力的人啊!
她明白溫桓對她有意思,只是那太突然了,突然得讓她不知所措。
“小魚,你累了吧?黑眼圈都跑出來了。”葳妮看了許子臾一眼,忽然發現她很憔悴,“對喔,我都忘了你白天出意外受傷,該早點休息的。”她拍拍額頭,暗罵自己的粗神經。
許子臾點點頭,已疲累得差點睜不開眼。
溫桓也覺得今天該到此為止了,他需要回去獨處,好讓情緒沉澱一番。不知明日一覺醒來,許子臾在他腦裡的影像是否依舊清晰?撐著所剩不多的體力,許子臾送溫桓到門口。
“你好好休息。”慍桓其實是依依不捨的。
“嗯。”許子臾點頭,但分不清是應允還是打瞌睡。
“過幾天我來接你去小柳那裡拆線。”
她沒有餘力反對,又點了一次頭。
“快去休息吧,再見。”溫桓微笑,主動地退出大門後將門帶上。
梳洗過後,許子臾躺在床上閉著眼,想起她後來沒再向溫桓提起賠償的問題。她認為她應該問,但她不敢問,因為她怕他又說什麼要她以身相許那種奇怪的話。
她喜歡平靜的生活,也習慣得過且過的日子,當溫桓像一陣旋風一樣出現在她面前,之後說了些擾亂她思緒的話,讓她覺得她生活的步調似乎也被擾亂了。
擾亂?她覺得生活被擾亂了?
啊,原來她不是全然無動於衷的……
“真糟糕……”她眉心微微蹙起,喃喃自語道。
不該來的,毋需去想;該來的,如何也抵擋不住。當內心出現不尋常的波動時,她通常是採取靜觀其變的態度。
好累的一天,嗯,睡吧……
她不再想下去,很快的沉人夢鄉。
騁翁翁
溫桓認為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當他才關上許子臾家的大門,竟已開始想念她。
他想念她彎彎的眉、朦朧的眼、嬌俏的鼻、粉嫩的唇,更想念她仰起頭看著他時的模樣、微偏著頭納悶時的神情、笨拙卻可愛的跑步姿勢,還有常惹得他心頭犯癢的慵懶音調……
他就這麼迷迷糊糊地招來計程車,迷迷糊糊地返抵家門,迷迷糊糊地洗澡刷牙,迷迷糊糊地將自己拋在床上,也迷迷糊糊地繼續想念著她。
這股強大的執迷感,令他不由得有些害怕。
他惴惴不安地想,要是他每次見到她都被她吸引一次,那他的餘生不就得沒完沒了的天天處於不可自拔的狀態中?
他習慣性地舉掌抹抹臉,自言自語道:“或許就像小柳所說的,我只是一時被她迷惑罷了,只要和她多見幾次面,多講幾句話,就能撥開那層障眼迷霧,還我一個正常的腦袋。”
放下手掌,溫桓直盯著天花板,“不過,物件是她的話嘛……”他又想起她總是慢慢的、淡淡的、懶懶的一言一行,“其實,不可自拔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嘿嘿……”他咧嘴笑得傻氣。
“睡吧,說不定明天醒來就都痊癒了。”
溫桓將許子臾對他的影響視為一種病,但他不確定那是不是一種無藥可醫的重症……
窮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過的,至少得具備幾個條件:不特別挑食、不特別愛漂亮、不特別講究居住品質、不特別容易生病,也就是說,需要有健康的身體、強健的體魄,來抵抗營養不均衡所導致的種種小疾病。
許子臾自認具備了足以應付貧窮的幾個條件,但意外引發的肢體創傷,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她一覺醒來,感到異常的飢餓,她想,原因應該是小腿受傷後失血過多,而她又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所引起的。
想起屋裡有葳妮昨晚帶回來的泡麵及罐頭,她慶幸著自己不需要拖著痛腿下樓覓食,然後再拖著痛腿爬回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