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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即便是坐穩了皇位,他仍舊不遺餘力的要至燕王於死地!對於陳鍄來說,自己會不會和雍熙公主一樣,會以夫家的身份參與朝政,成為他的心腹大患?
“幸好父親只有我這一個兒子。”陳熵露出了苦笑。
“啊!”陳熵嘆了一口氣:“姑姑還記得麼?以前魏師父帶著我疊紙蝴蝶頑,那時候真是快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活。”
今天是個晴朗的日子,如果有漫天的蝴蝶,那真如那天一樣。陳玉祥笑著點了點頭。
“那姑姑相信魏師父麼?”
“這,”陳玉祥覺得若是以往,自己一定會脫口而出,但現在,她認為應當想一想:“姑姑不知道。”
自己瞭解魏池多少呢?說不定遠不及他的朋友呢,自己又怎會知道自己應不應當相信他呢?
“熵兒會相信魏師父的!”陳熵的眼中透露出溫情與堅定:“也許帝王註定就是孤獨,但朕會相信一直陪伴朕的姑姑和救朕於危難的魏師父的。朕,絕不會成為父皇那樣的人,絕對不會。”
“皇上!皇上!”呂敬從遠處跑了過來。
陳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然呂公公陪伴他長大,但是這位公公這種大驚小怪的性格令他實在不喜。
“餘冕餘大人病故了!”呂敬氣喘吁吁。
“啊,”陳熵冷冷的撇撇嘴:“周閣老怎樣說。”
“啊?”
“餘大人是朝廷重臣,他病故了,內閣怎樣說?”陳熵看他遲鈍的樣子,忍不住有些煩。
“啊!周閣老提議了人選接任,”
“不用了,”陳熵打斷了他的話:“餘大人安定京城,對社稷有功,即日安排厚葬,不過餘大人的職位是京城危情之中定了,沒有接任不接任的說法,原職位依照吏部的規矩選定,不用誰提議。”
呂敬不明白陳熵為何要給他說這些,只是呆呆的站著。
陳熵竟然被他耗得沒了脾氣,只好給他解釋:“周閣了越了規矩,若他還想著要推舉誰,那朕便不會和他說這事,所以此次你代為朕去轉告他。若他不明白,你提點提點他。”
看著呂敬跑遠的背影,陳熵苦笑:周閣老哪裡需要你提點?呂敬是個好人,但是真的是個笨人啊!
餘冕病故了,各懷心思的滿朝文武沒有幾個人真心緬懷他,倒是遠在異地的王允義忍不住感傷了好一陣。想到餘冕多年為人,心中不由的敬佩。
“皇上竟然稱此禮為厚葬,當真可笑。”
王協山感慨:“區區孩童哪裡能懂得這些?若不是餘冕,哪有他陳家王朝?話說回來,若不是餘冕,我王家何至於淪落至此。”
是啊,如果京城沒有餘冕,蟄伏多年的王家真的就等來了機會。秦王罷了,胡潤之之類更是罷了,即便是沃拖雷不過就是那般如此,這江山當真得異姓了。
王允義笑道:“兄長都快八十了,竟然還有如此念想。”
王協山不緊不慢了喝了口茶:“餘大人尚且遭遇如此,老頭子我如何不能存些念想!”
周文元沒有不臣之心,卻不如兩位王大人有涵養,他見到呂敬來回話便明白這些小皇帝不如他想得那般的糊塗軟弱,心中便以最勢利的方式權衡著起如何變個法子從餘冕的死中撈些好處來。
第二日,便有人上疏建議召餘冕之子進京任職,算是對餘大人的撫慰。
到此,便有個別老大臣看不下去了,餘冕的人品在朝中頗有佳評,雖他從不與人結黨,但斯人已逝,竟然還有人算計著要拿他的後人做籌碼,這當真是有些令人看不下去了。
已經離官的楊審筠甚至直接寫了一封信痛罵了周文元一頓。周文元沒有搭理他,卻沒料到楊審筠早料到他臉皮厚,命人抄了一份傳給了京城的太學生,正恰逢大考,京城滿是學子,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陳熵便只好求助魏池,魏池卻正在被這件事情纏得焦頭爛額。不為別的,正為他自己調入京城的兩位學生:衛青峰、顏沛偉。這兩位如今都是言官,正為著這個事情參周閣老呢。魏池知道周閣老是扳不倒的,但這兩位上疏前並沒找自己打過商量,如今可好,周閣老的人滿朝都是,即刻吏部就發了令,要趕兩位回去當縣令了。
“皇上,此刻唯有按兵不動,”魏池認真的想了想:“內閣本就負責國內各項大事,如今又沒有真正的司禮監,餘大人剛去,顧命大臣尚且難以與之抗衡,不如靜觀其變,待大考之前,時機到了,駁了內閣的意思,正好樹立皇上的權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