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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不能。”
“對哇,多少門客呀孟嘗君一個一個記得?我們傳舍裡的人在他心裡就只有一個數!少了沒有?多了幾個?他知道你是誰呀?他知道的人都在幸舍以上吃肉喝酒呢。所以啊,不想在傳舍吃白菜,就得讓傳舍長把你來出賣。你鬧得越狠,你就越有希望被孟嘗君知道。就怕傳舍長這孫子是個蔫人,忍一邊放一邊不告狀。”
阿桂似懂非懂點頭,蘭血書生一點就透。我是阿桂?我是蘭血書生?都是。
一天, 傳舍長把我從院子裡叫出去,在門口旁街角來回轉圈。
“這些天,和馮諼走得挺勤?”
“誰,誰,誰說的?”
“唉呀,誰說的不要緊,關鍵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啥事情?”
“你不知道的事情我跟你說啥?你呀,有些事情可一定得知道,不然會吃虧”
“啥事情?”
“啥事情?就說總管吧,你知道他嗎?知道多少?”
“不知道。”
“跟你說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懂了?”
“懂。”
“再打個比喻吧,總管啊,就好比一個單位裡的辦公室主任。”
“那是啥玩意?”
“是沒有決定權,但有影響力的銀。”
“懂了。”
“你不懂!阿桂啊,跟你說件事吧。今天我見著總管了,跟他反映了我們這裡的事。總管很細心地聽了。他說了,他會向孟嘗君反映的。唉呀,我們這裡的人呀,老實的多,刺頭也有。總管說了,做刺頭的不能老問孟嘗君為他做了些啥,更應該問自己為孟嘗君做了些啥!不能只求索取不予回報吧?”
蘭血書生一點就透,阿桂似懂非懂點頭。
總管來了,把大家叫到院子裡,圍著他的馬車聽他講話。聚攏的時候,傳舍長和馮諼難得地靠得很近,傳舍長笑著,馮諼也笑著,馮諼笑著和傳舍長打招呼,傳舍長笑著和另一邊的人打哈哈。
總管開始講話:
“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裡來,啊,是為了,啊,先慰問大家,啊,再跟大家,啊,宣佈件事,啊。”
傳舍長跟旁邊的人更起勁地打著哈哈。
“慰問大家,啊,這就慰問完了,啊,當前,這個啊,經濟不景氣,啊,租子收不上來,啊,有很多爛賬,啊,所以,啊,大家要體諒,啊,這次,啊,我沒帶慰問品,來物質慰問,啊,精神也要慰問嘛,啊,希望大家,啊,嚴守清貧,啊,保持貞操,啊,等待,啊,經濟好轉,啊…。。”
傳舍長帶領大家鼓完掌,總管接著說:
“下面,啊,宣佈件事,啊,馮諼,在不在?”
傳舍長看看馮諼,馬上把頭掉過去,裝出不在意的樣子,這時,他不和旁邊的人打哈哈了。
馮諼高喊:“在呢,這兒。”
總管說:“好,在呢,好。”總管提高聲音:“下面宣佈,啊,經過對馮諼,的。一段慎重。考察,啊,經過,孟嘗君,再三慎重的考慮,啊,做出決定——”
兩個人很緊張,一個馮諼,一個傳舍長,一個我。三個了?阿桂學過數學嗎?沒有。
“將馮諼,調整到!幸舍,去。”
傳舍長熱烈鼓掌,突然停下,馬上又熱烈鼓起掌來。大家熱烈鼓掌。傳舍長滿含熱淚地擁抱馮諼,哽咽著,話都說不上來,最後,深情地說:“記得經常回來,看看大家。”馮諼也眼睛紅紅的抱著傳舍長說,“啥也別說了,這裡就是我的家。”大家感動地看著這惜別場景。馮諼從傳舍長那騰出身,一一跟大家擁抱告別,輪到跟我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說:
“看到了?哥沒騙你吧?”
“哥,你走了,我可咋辦?”
“哥會記住你的,會想辦法把你也調來。”
馮諼向我許諾,我相信了。白菜,吃到今天,我也吃膩了。
第七章 後背
馮諼對蘭桂闡釋的門客是形象工程的涵義讓蘭桂吃了個定心丸,在確定門客是一個永久性的職業之後,蘭桂的肚子有了安全感。吃飯的時候,捧著飯碗,那飯碗是這樣的可靠以及熱氣騰騰,加上沉甸甸的重量,哎呀,蘭桂的滿足感差點誘惑得蘭血書生要冒靜電之大不韙而想起鐵飯碗以及那三個字所延伸的一切社會意義。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蘭血書生想。
有了這種滿足感,蘭桂當然有理由意定神閒地蹭著牆根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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