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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打我一頓!我怎麼沒看出矮子就是孟嘗君呢?我問了問坐我旁邊比老爺還老爺的胖子他是幾等幾級,胖子說:二等二級。原來一下子我就成了跟我原先的老爺一樣老爺的老爺了。做老爺還是挺好的,我右腳大拇指摳著左腳大拇指和食指間的瘙癢地帶時,美美地想著。 。。
第四章 蘭桂
所謂不到臨淄不知道邯鄲小,不做孟嘗君門客不知道做門客屌。看官,這不是筆者胡諏,臨淄打春秋以來便是頭等富庶地方,到了戰國,它更是個一等一繁榮的城市。想當年,蘇秦合縱抗衡搞六國外交,跑到齊國,對齊宣王的說辭中,對齊國特別是對臨淄有這麼一番描述,其他國家的首都他可沒費什麼口舌:“齊地方二千里,帶甲數十萬,粟如丘山…。。臨淄甚富而實…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祍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氣揚。”看看這陣勢,秦國大吧?可咸陽不見得比臨淄大,那時不是阿房宮還沒建造嘛。
另說孟嘗君,門客三千,古有定論。這三千門客,分為三種待遇,以居住條件為例:第一等住代舍,為有車一族。第二等住幸舍,食有魚矣。也有車,在小車班,要使用還得先申請,搞不好得侍候車伕的眼色。第三等住傳舍,那就只管飯,管不管飽難說。懶鬼屬三等一級,也就是說住傳舍,住房條件不算太好,當然不是跟在原先老爺家的條件比。但他是三等中的一級,吃飯,應該是管飽的。
到來的第一天,為分配房間,要去見傳舍長——傳舍這片宿舍區的管理員。本來按照懶鬼的稟性,他是不願為住哪的事去見吏的——他哪住不慣?在哪住不是住?可架不住同車的二等二級的公孫弘——跟老爺一個姓,得知二等二的名字時懶鬼這樣想,蘭血書生馬上加了個補充的想:前老爺。二等二勸告懶鬼說,一定得先去見傳舍長,要不他手下的人還不定把你分哪住去呢,住豬圈裡都有可能。公孫弘還義氣雲天自告奮勇地說他跟傳舍長很熟,到地方陪懶鬼一起去見傳舍長。路上說的這話,到了臨淄,他又不再提起了。雖然同為門客,但公孫弘在懶鬼眼裡還是有老爺的威嚴,反射出自己的卑微。他不提起,懶鬼哪敢提醒?好在這一路上,懶鬼的膽子壯了不少,可以,也有勇氣提起,強迫自己去見傳舍長。況且,當他被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卸下馬車時,他站的位置就在傳舍門口;加上公孫弘臨別時熱情洋溢的鼓勵:“快進去吧!”在這樣的推動下,沒有理由不進去。現在他只是有點懵然,辨清下方向就好了。蘭血書生站在傳舍門口辨方向時,看著滾滾而過的馬車隊那銜接有序個個爭先的樣子,便體諒了公孫弘的言而無信。以他的學識,馬上就判斷出,如果公孫弘真的陪他去傳舍,首先得把馬車停下來,這樣公孫弘就將被後面的馬車超車。即使公孫弘只陪他走到門口,這段時間,也足夠讓他被人拉下兩個車位。蘭血書生很明白兩個車位的重要性。
在傳舍裡,懶鬼問到了傳舍長在哪,接著找到了傳舍長,他向傳舍長走去,懷裡揣著孟嘗君給的符信——一塊小木板,刻著蝌蚪文。在這塊木板上,蘭血書生和懶鬼同時成為文盲。二十幾步路,十五個吊桶快把他胸口的井水給抽光了。
“老爺。”蘭血書生分明聽到那該死的懶鬼這麼說。
“你誰啊?”傳舍長肥厚的嘴唇吧嘰著問。
“來,來這住的。”懶鬼說。沒膽色的東西,蘭血書生咬牙切齒。
“這又不是逆旅,找這住啊?”傳舍長快速打量了一下懶鬼,手輕輕一掂就掂出懶鬼的含金量——沒有。傳舍長說:“要說住,我們這裡是不用花錢,但有規矩,至於規矩就不跟你解釋了。你要是想找不花錢的地方住,我倒是有個推薦,順我手指著的地方瞧,那,有座橋,橋呢有幾個橋洞,不少人在那住著呢。那不花錢,還能早起,到集市上撿點填肚子的東西。”
你說這傳舍長貧不貧?不想讓人住說個不,不就得了?還拐彎抹角損人。別說古代沒有這種人,什麼時候都有,現在也有啊,都是嘴巴缺點德,心眼不見得很壞。
懶鬼當真順從地往傳舍長指的地方轉身了,心想,那地方按傳舍長說的,也不壞啊。自己什麼地方住不是住啊?走了兩步,蘭血書生不樂意了,把懶鬼生生拽回。
“憑什麼憑什麼呀?我們住孟嘗君的房子又不是住傳舍長的房子。住橋洞,那嚼穀怎麼解決?真去集市上撿爛菜幫子?你現在是門客了!把那木牌給他看!”
懶鬼掏出木牌,轉過身,走到傳舍長身前,吶吶地說:“我,我有這個。”
“哪來的?”傳舍長把木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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