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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找兩畝地務農。”
“務農有務農的自由,門客有門客的悠閒。”胡爺道,“要是不指望駟馬大車,百石食祿,作農夫倒也暢快。不瞞老弟說,老弟現在坐的車,老哥也曾經坐過哦。”話音中感慨多於灑脫。
“老哥為何放著門客不做而來務農,真的的是貪戀這份自在?”
“也不是,做門客有孟嘗君養著,自由自在,百事不愁,誰不願做?問題就在誰都願做。從孟嘗君那堂堂正正進來做的,走後門,由代舍長,幸舍長,傳舍長那進來吃名額的,年復一年,三千門客編制早超編了。後來只好搞個下崗分流減員增效,老哥我估摸自己上面沒人,又有兩畝地分,乾脆就下來了。就這麼地,做了農夫。現在你們,至少可以安安生生過上兩年。”
“也難說哩,現在孟嘗君手頭緊了些,這不,我們下來幫收下租子。”
“要說收租子,不是老哥打擊老弟,收,可以來收,但要收到手,難!就說我們村吧,一半人口是做過門客的。當初向孟嘗君借貸,誰不是把這借貸當遣散費看啊?沒人打算還。且不說還有錢一到手就花個精光的人,現在他們想還也沒有啊。”
胡爺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掃描在蘭桂的臉上。
“那麼,一個子都收不上來?”
“也不是。象我,有點積蓄,還不還都可。其他的人就不好說了。”
真要有打算不還的人,蘭血書生嗤道,我看你胡爺就是頭一個。看來這薛邑的租子錢難到手,不買斷給商建君還真不行。蘭桂暗忖。那還去其他地方有什麼用啊 ?乾脆回去告訴馮諼,讓他早點死了心改主意,這事不是立功的事 ,說不定辦砸了,把自己也賠進去。好在來之前別人送來一條後路,真是老天眷顧。想到這裡,勸不勸馮諼死心別做已無關緊要,或許,看著他把事辦砸了,倒能使自己在總管那邊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蘭桂,像這樣陰暗的心理,蘭血書生說,你也分擔著點想啊。
酒沒兩巡,車伕進來。
“先生,里正來了。”
“把他叫這來,就說我叫他的,來陪你家先生喝點酒。”胡爺大大咧咧地吩咐。
“里正說,他正有事呢,叫先生過去。還說先生不去,過一會他就走了。”車伕面有難色地回稟。
胡爺閉口不說了,面帶同情地看著蘭桂。
看來這裡的人,一個比一個牛,一個比一個拽啊。蘭桂心虛地站起來。
第十九章 人形鼠和人形貓
聽說過這個故事嗎?從前有隻鼠,經常被一隻貓戲弄,只好背井離鄉躲開那隻貓。在路上,鼠找不到或者說想不起這世界哪裡會沒有貓?有鼠處必有貓,這可是鼠前輩的諄諄教導。那麼,在別處要不受別的貓的戲弄,就只有變成貓。可鼠卻不敢,被貓欺凌久了,心理上受不了貓的任何神態、舉止、甚至是聲音。還是變成人吧,比貓更高階。頂著人的外皮,即使猝然被貓遇見,貓也不會以鬍鬚張開,尾巴翹起做它的第一條件反應,這樣鼠就能在人皮的掩護下選擇反應:噓聲恫嚇;強裝鎮定轉進後方。主意打定,鼠就苦苦尋找變成人的方法。機緣巧合,有人給它餵了一丸藥粒,把它變成一個形體雖然瘦小但是四肢五官具備的人。讓鼠高興的是,它自從變成人,見到動物貓,心中並不那麼害怕,倒是貓見到他,雖然不願象親暱別的人一樣親暱他,也不再對他惡顏相向了。鼠正感慨自己從此以後過上幸福的生活,不想,一次碰上一個陌生的偉然大漢,見到他不由分說便痛打了一番,而鼠的天空分明響起悽愴版的《昔日重來》。大漢打完,拍拍手說:
“小樣,換個馬甲就不認識你了?”
大家應該猜得到,鼠能換成人形,那貓也能。以後的故事就是,人形鼠和人形貓在人的社會里重演自然界中的鬧劇。什麼?貓叫湯姆?鼠叫傑瑞?不對,這個故事,鼠叫蘭桂,貓叫任何從底層爬起現在和蘭桂大致相當的人的千奇百怪的名字。所以說,蘭桂你要加油哦,爭取不做人,做個高等華人,那麼人形貓又被你甩下,你才可以認真考慮你的幸福生活怎樣安排了。
見到里正時,我的眼睛閉上了十分之一秒,上面那個勵志故事就是在閉上眼睛到張開眼睛的那段時間創作出來的。
“你是新門客?”我的人形貓問。他的整句話直接奔那個新字而去。
“正,正,正是,”人形鼠說,“兄,兄臺可是里正?”
人形貓沒做理會,抬腿踏著馬車的踏板,擼了擼袖子,斜眼看著人形鼠。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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