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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頭沒有妝裹上大衣裳,一頭長髮也只是攏成一束──活脫脫個小公子臨睡前的模樣兒。但這小孩兒漂亮,那是看得出來的。瓜子臉、柳葉眉。一雙鳳眼漂亮有神、一對紅唇型狀優美豐潤。再加上小巧精緻的鼻樑、吹彈可破的肌膚……
活脫脫便是一號小佑貴君。只是年歲還小,尚帶一些女孩兒的驕氣。興許是隨父入宮朝見,也在宮裡留宿了吧。否則瞧早晚的,怕也沒誰敢在這禁宮之中亂走。
「請問……」
胡思亂想間,那小孩而似乎也察覺了這方似乎是有人。看他毫不持疑地往前踏上幾步,而後便雙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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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位便是舒大公子了。」
沒有一般世家少爺的拘謹、甚至是怯懦。眼前的這位小郎君,看起來像是個膽大人。舒玉笑了笑,手指不禁撫上自己頸部的傷口。然而,眼前的這孩子,一雙眼卻仍是燦亮亮的,毫不避忌盯著舒玉的那道傷口,還有那身素色衣裳看。
「佑府小郎君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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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一日,舒園舒府這頭的偏屋花廳,則是頭回拉起了兩重紗幕。
──要按大知風俗,女男之間,即便是姐妹兄弟,在女子行過冠禮後,便不再同桌。在老舒家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家變以後,偌大一個舒園,也就剩下舒容舒玉。一個世家凋零若此,舒容也不願再去講究這些繁文縟節。加上一個恩親十三皇女,竟是三人同桌,不分彼此。
然而今日不同──管家是這麼說的。少傅,連同照例來到舒園蹭飯的親王,當時只覺得一頭霧水。然而,當她們循例進了花廳;紗幕便已經拉過橫樑,把花廳間隔成兩邊處所。要問管家麼,管家又是含混其詞地帶過:
『少爺有客留飯。』
有客留飯?與十三皇女面面相覷了會兒;別說是留飯,誰何曾見過舒玉有過什麼「客」?伺候人照樣是給兩位姑娘換上了燕居時的服裝,但兩人也都留意到了,這衣衫可沒往日隨和。坐在外間餐桌邊,郡王瞧了瞧紗幕,輕咳了一聲。
『什麼客?』
手指沾了茶水,行雲流水地在紅漆木桌上寫了字。少傅大人一臉茫然的聳聳肩,壓根兒不曉得眼前到底是添了什麼事。然而,要是今天這陣仗,該算是個小小的家宴吧。所以男眷們按足了規矩,在頭道菜上了女方的席面後,男人們才跟著上桌。也就在這時辰,十三皇女聞嗅到了淡淡的木樨香氣。見著一旁少傅臉上的促狹神色,郡王便跟著撇了撇嘴。
「原來是佑府小公子,久仰大名。」
「佑氏拜見郡王。」
男孩的嗓音,傳過紗幕而來。聽起來似乎很是──緊張?點了點頭,郡王虛抬了抬手。而後伺候人等才陸續擺上男眷的席面。這頭女人們坐在外間,吃得挺歡。但男眷桌則是安靜許多。追根究底起來,舒玉向來都不是多言的人,除了輕聲勸菜外,沒其它多的話。而這佑氏小郎君,起先還瞥著紗幕。待得幾道菜都上桌後,膽子才慢慢地大了起來。
「舒哥哥──」
此話一出,舒容便讓只蝦子給嗆著了。舒哥哥!?
舒公子、舒少爺、舒大公子。不管是在宮中、或者是在世家往來間,人們多半如此這般地,帶著三分敬意、或者是三分曖昧地稱呼她那兄長。郡王雖然隨意些,但那是恩親。皇太夫是個把哥哥當做自家嬌子的,那便不論。但這佑小郎君、怎麼開口便是一聲『舒哥哥』!?
「咦?少傅大人怎麼了?」
「她們女人吃飯,總是馬虎些。」
三兩句話給舒容解了圍。佑小郎君「喔」了一聲,而後,像是想了想。
「少傅大人吃飯也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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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忍俊不住,定邦郡王差點兒沒把手裡的碗往桌上扣。狠狠地瞪了自家的恩親一眼,舒容不言聲。那頭舒玉不曉得說了些什麼,好半晌,小郎君的嗓音才再度清晰起來。
「下回少傅上佑府來,我必定使梅香跟在一旁。舒哥哥一定能夠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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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郡王便真把碗扣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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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謝謝各位的支援,小奶娃在此正式出場。我寫著寫著,總覺得一股奶味在一旁繞啊繞……
然而,晚膳過後,佑府便派了車馬來接人。饒是這小郎君心裡不歡喜,也只得板著臉,在左右服侍下上了車。管家千恩萬謝的,要人拿下一個又一個的錦盒──「這是家主與嫡君的一點小小心意,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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