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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則是連頭都沒有抬起。
「舒家的大公子,若終身不嫁,也只能是舒、家的大公子。」
◎
──她知道、這是夢境……
她依然記得清爽:她的孃親,一生除聖賢言談著書外,其餘的雜書異談,她那孃親是一蓋不信不論的。但男子不同於女子,男人家講求崇佛通道,吃齋行善。娘把這些個都當作是男人家的小玩意兒,只要不佞,娘向來都隨著爹去。
所以她還記得,幼年時,爹常是一頭哄著他睡,一頭同其它的保父公公談經說因緣。有時她睡睡醒醒的,多少也會聽進些。所以雖是舒家少傅從來都絕口於緇黃之流,但她也並非對此全無所悉。
所以,對於眼前的種種,她沒有迷惘,也沒有驚慌。
──不過就是夢境……
她的念想,與那時的自己、交迭在一處……她跪在娘面前,哥也在她身邊。
這是出奔的那一晚。
『容兒,妳是舒家的最後一脈骨血。』
孃的話聲──聽起來有些遙遠。卻又像是很近……她聽著當年的自己點頭稱是、承諾會復興家業,會讓舒氏門庭重立。
那哥呢?這一頭,她則是拼命地開口,想要發出聲響。
那哥呢?他怎麼辦?
而後她拜別母親、拜別父親。兄長被母親留在廳堂之上,她在跨出門外時,聽見父親終於掙脫出一聲哭喊。
她回過頭,卻只能見得兄長跪得挺直的背影。
◎
「我說少傅。」
一下子清醒過來──舒容這才察覺,自己適才……似乎是瞌睡了會兒?幾個跟在車外的伺候人趕緊遞上浸得冰涼溼透的帕子。少傅一頭抹著臉,一頭只得先應付兩句。
「呃、郡王所言甚是?」
「那好,過了年關,咱們便整裝出發吧。」
把書本放回臉上。郡王大人舒適地伸了伸腿,看起來是對少傅的允諾相當滿意──雖然少傅壓根兒便不曉得自己是應承了什麼。
「別說那邊境苦寒之地,盡是些武女莽婦之流。其中可不乏文武兼治者。要是她們知曉本朝大名鼎鼎舒氏少傅願往,給她們講經論文,想必是樂意的緊哪。」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嗎?只得苦笑了下,少傅也只得搖搖頭。
「食君之碌,忠君之事。我去倒沒什麼,只是上回,皇上與太夫才駁了您不是?」
「就算再怎麼天下太平,朝廷也不能養著個閒王爺吃老米飯吧。」
一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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