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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舒大公子給攆出了園子裡,乖乖地上朝去。而在早朝後,雖然皇帝有意加恩,給假一日,但少傅只是苦笑了下,沒有領受。
是以下了朝後,少傅便依然是要往宗學去。郡王大人則是前頭正抬腳要往兵部去,後頭鳳儀宮便來旨,著郡王入宮見駕。扯了扯臉皮,郡王沒說什麼。但舒容知曉,這會子兵部怕也是人多事雜的,而內庭有旨,想來也與哥昨日犯病脫不了關係。
「好了,妳小舒有什麼勞煩都免開尊口。晚間弄罈子生春來,其它妳給謝師傅瞧著辦吧。」揮揮手,郡王一臉不甚在意的模樣。但此番話出口,那頭少傅也是個啼笑皆非。
「謝師傅是做素菜的,能瞧著怎麼辦?我讓人去三春樓領桌席面,就當是謝郡王吧。」
說完便是一揖。郡王一個閃身,避過少傅一禮。
「別、別,要給皇姊看到不得了。」一句話說得眾人皆笑。內庭來的幾個男官年紀小,臉蛋兒憋得通紅。笑談了幾句,郡王才徑隨男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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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鳳儀宮,郡王才是察覺,皇帝原來也在。大陣仗,她對自己辦了個鬼臉,看來這關頭難過。
而後照例,雖是太醫早已呈上奏章,也已入宮稟知。但皇太夫就是放心不下,非得要找來郡王問個詳細才行。
──或許吧。年輕的郡王心裡明白,生養自己的父親,掛心那位舒大公子,這是不會錯的。但要說僅僅為此?
收斂起眉眼,郡王安生坐在皇太夫剛才使人搬過的繡花敦子上,品著盛在玻璃杯子裡的君山銀針。皇太夫則是讓人將太醫寫上的摺子攤在桌上,一字一句地琢磨著。皇帝坐在一旁,瞧著剛才遞上的軍報。雖是誰也沒說什麼,但凡能踏入這鳳儀宮的,哪個不是千篩萬選出來的人精兒?是以一干男官此時也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秦曉。」
許久,皇太夫才開口喚道。名為秦曉的年輕男官踏前一步,瞧見皇太夫點了點頭,便領著一干人等躬身退下。
「佛爺。」
只得擱下手上的軍報。皇帝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父親。臉上,竟是帶上了些許凝重。
「茲事體大,興許小玉兒不願呢。」
「皇帝。」
沒有看皇帝。皇太夫推開那份摺子,甚至沒讓皇帝把話給說下去。
「男人與女人不同。」
閉上眼,皇太夫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千言萬語、千頭萬緒。要從哪一頭提起,哪一頭又不是糾結?他年輕時不懂,只道該將一團亂絲解開才是。然而幾十年過去,他也才堪堪地明白,有時,有那麼把好剪子,也就將就著夠用了。
「男人,在家從母、出嫁從妻。母家如何顯赫,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斷沒有個回頭的道理。要從另一頭說,即便母家犯得十惡大罪,但凡不牽連,也沒追到男子身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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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很清楚。父親的這番話,雖然是說給她那姊姊聽的。但父親實際要告訴的人,是她。
「小十三,妳聽哀家的。妳要是想看著小玉兒活,那便儘快給他個歸宿。要照哀家說,就把他給妳當做個郡王君,也沒什麼不行。」
「佛爺!」
伸手捺下了皇帝言談之間的不敬與焦躁。皇太夫伸出手,再度展平了三位太醫所一同聯名奏上的摺子。
「同情也好、情愛也好。或者,妳只是看在哀家、皇帝,或者是任何人的情面上頭都行。後頭妳想納夫納郎,那也隨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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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您要我把小玉兒帶出舒家。」
好半天沒有答腔。郡王一開口,便直捷地道破了天機。皇帝轉過頭,眼中自是有些訝異。
皇太夫沒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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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何必委屈十三妹?」
瞧著眼前,郡王沉吟許久。皇帝忖度著,只得開口緩頰。
「前頭您也說了,小玉兒人好,又是個貞淑賢靜的性子。外頭多少世家姐兒求都求不來?回頭朕給他撿一個好的,不也就是了?」
「皇帝,要從那些姐兒裡挑人,哀家何必在這兒多費唇舌?」
搖頭,皇太夫抹著摺子上頭的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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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嫁從母、嫁後從妻。誰家的男兒,出嫁時不潑那盆子水?」
頓了頓,皇太夫那蒼老的話聲,傳到皇帝耳裡,卻是有如太息一般。皇帝看了妹妹一眼,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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