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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路上。
鏡頭沿著忠孝東路的人行道穩步推進,不少人從鏡頭前面匆匆而過,一直推到一棟大樓的底下。接著畫面切換了一下,顯然是由專業人士處理過的,鏡頭對準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
他們面對鏡頭都很激動,神情焦慮不安。尤其是那位女士,眼眶都已經通紅了,拿著手絹不停地擦拭臉頰,簡直已經泣不成聲。她的先生接連說了不少話,像是在對著鏡頭控訴,但電視機始終是個啞巴,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天哪!”
林君如已縮到牆角去了,抱著自己的腦袋。
“你怎麼了?”
頂頂走過去摟住了她,而林君如指著電視機說:“這是我的爸爸媽媽!”
伊蓮娜和頂頂都被嚇住了,居然在電視裡看到了林君如的父母?兩位老人身在臺北忠孝東路,面對鏡頭接受採訪,但情緒都非常悲傷,像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
畫面下方還出現了一行英文字幕——“Lin Junru’s parents”,意思就是“林君如的父母”!
沒錯,電視機裡拍攝的地方,就是林君如在臺北家的樓下,她的父母肯定在思念女兒,希望她能儘早回家。林君如再也抑制不住難過,淚水衝出眼眶滑落在手背上。上次與父母團聚還是過年的時候,隨後匆匆離開臺北,坐春節包機飛到上海,算起來已經有兩百多天了!而最近一次和媽媽通電話,還是在整整一週之前,旅行團剛剛抵達清邁的時候。
在沉睡之城大本營裡的人們,都被這行字幕嚇傻了,這是什麼電視節目啊!
“我認得這個頻道!”伊蓮娜指著電視畫面的左上方,有一個奇特的龍形LOGO,“是美國一家很有名的衛星電視臺。”
“看來我們所有人都上了電視。”頂頂理智地為大家分析起來,“一箇中國旅行團在泰國北方旅途中失蹤,至今音訊渺茫生死未卜,他們的家人都非常著急,都在想辦法要找到我們。而我們國內的旅行社,駐曼谷的中國大使館,包括剛剛政變的泰國政府,還有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媒體,他們仍然在關心著我們。我們現在看到的畫面,就是這家美國的衛星電視臺,專門去臺北採訪林君如的家人,總之我們的家人都被採訪過了,我們並沒有被世界遺忘,他們一定會來救援我們的。”
然而,她樂觀的情緒並未感染到其他人,伊蓮娜搖著頭說:“可是,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如果能夠找到這裡的話,我們早就被救出去了。”
此刻,電視畫面從臺北切換到了演播室。女主播美麗端莊,年約三十多歲,長著一張中國人的面孔——她看起來有些眼熟,像是前幾年國內蠻有名的女主持人,因為某樁緋聞而突然銷聲匿跡了。與她搭檔的男主播在五十歲左右,典型的美國人相貌,看起來頗為嚴肅認真。而在右上角的小畫面框裡,則是剛剛採訪林君如父母的鏡頭。男女主播先是念了一段稿子,然後相互說了幾句,又對著鏡頭侃侃而談,不時擰起眉毛表示關切,看來是一個新聞談話節目。
“SHIT,怎麼還是沒有聲音?”
電視機螢幕裡的演播室,變成了啞劇表演的舞臺。伊蓮娜又折騰了一陣遙控器,但無論換到哪一個頻道,出現的都是同一個畫面,音響裡也同樣沒有聲音。
“真要命!”小畫框裡還是爸爸媽媽的鏡頭,林君如心想自己這下變成世界名人了,她心急如焚地喊道,“他們在說什麼?說什麼?是我們自己聾了嗎?”
“你彆著急,冷靜一點。”頂頂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了小沙發上,“有越多的人關注我們,就意味著獲救的機率越大。”
目光回到電視畫面,鏡頭再一次切換,這下伊蓮娜一眼就認了出來——洛杉磯!
在天使之城洛杉磯的街頭,主持人正在隨機採訪路人。鏡頭抓住了一個黑人婦女,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十有八九是關於他們旅行團的事情。黑人婦女還挺有鏡頭感的,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長串話。伊蓮娜拼命地想看出口型,但還是一點都沒看明白。
接著,鏡頭又瞄準一對白人老年夫婦,他們看起來有些羞澀,只是匆匆地說了兩句話,就搖搖頭告辭離開了。隨後主持人自己面對鏡頭,抓著標有龍形LOGO的話筒,眉飛色舞地大說了一通。
畫面有切回到了演播室,仍是一男一女兩個主播,不過那個男的更像是節目嘉賓。女主播嘴皮子動了幾下,鏡頭被切換到棚裡,有個大學教授摸樣的男子,擺出一副權威面孔對鏡頭說話,下面打出一行英文字幕,果然是哈佛大學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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