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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已佈滿冷汗。
“是,現在全都想起來了。真是不可思議,也許是個陰謀。”
“你是說黑衣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在給我喝的紅酒裡,下了某種卑鄙的麻醉劑!”葉蕭已憤怒地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分析,“而這種藥劑可以導致人中斷部分記憶,我根本就不是因為喝醉了!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完全清醒過來,卻再也想不起之前半個月的事情,實在太可怕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可他昨天還在回憶雪兒——在頂頂的催眠幫助之下,但那並不是真實的記憶,不過是他失去記憶之後混亂的幻覺。因為當一個人沉浸在臆想之中,他就會極其強烈地渴望見到,自己心中最思念的那個人。
是的,雪兒是他的幻覺,如同催促他來到天機的世界的那個夢。
如果紅酒中的藥劑再猛一些,是否會讓他徹底遺忘所有的記憶?就像我們死後站在奈何橋上,飲下孟婆湯,渡過忘川水,從此將不會再記起這一輩子。
葉蕭想到這裡苦笑了一聲,“既然已經失憶,又為何不全部忘得乾乾淨淨,不要再記起此生的煩惱了!”
“可是當我們一回過頭來,卻又見到了那塊三石生!”小枝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傳說三生石上記載著我們前生今世的一切。”
這回她終於惹火了葉蕭,“可你為什麼要我把黑衣人放走?”
“對不起。”
她總算有害怕的時候,低下頭躲到急診室的角落裡,狼狗“天神”也警惕地回到主人腳下。
“頑固的傢伙,我已經對你失去信心了。”葉蕭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從痛苦的記憶中抽身出來,“哎呀,我怎麼覺得肚子餓了?”
“啊,我這就出去給你找些吃的,你留在這裡不要亂動,‘天神’會保護好你的。”
她低頭拍了拍狼狗的腦袋,衝出房門時回頭補充了一句:“一定要等我!乖乖地聽話!”
這語氣就像小護士在對病人囑咐,葉蕭苦笑著說:“遵命!”
急診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天神”威嚴地蹲在門口。葉蕭感到又累又餓,便躺倒在擔架床上,彷彿等待急救的病危者很快就要被送進同一樓層的太平間。
但是他不知道,太平間裡還有個人大活人在等待著他。
睏倦緩緩籠罩著雙眼,葉蕭又一次拋下了意識,獨自陷入痛苦的昏睡之中。
夜,快到了。
第五章 人生最大的恐懼
夜幕降臨。
這是他們來到天機的世界的第七個夜晚。
七天七夜。
七天不是七宗罪。
七夜不是七夜怪談。
大本營。
“玉靈不見了!”
林君如驚恐地喊叫著,她的聲音傳遍了沉睡的別墅,也讓頂頂和伊蓮娜心跳加快。
幾分鐘前,她們依然守在飄滿雪花的電視機前,也守在垂死掙扎的孫子楚床前。但玉靈下去準備晚餐已經很久了,怎麼一直都沒有她的動靜?飢腸轆轆的林君如跑到底樓,卻發現廚房裡空空如也。她又到這棟房子的各個房間去找,也包括外面的小院子,每個角落都不見玉靈的蹤影,倒是原本緊閉的鐵門半開著。
二樓的臥室裡,頂頂的臉色也變了,“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會不會是因為下午——電視機裡放出來的畫面,玉靈受不了我們的目光,就一個人逃了出去?”
伊蓮娜立即搖搖頭說:“不可能,現在晚上跑出去不是送死嗎?”
“可她的性格雖然溫順,但也一定有倔強的一面,誰知道呢!”
“我們誰也沒有罵她啊。”伊蓮娜嘟起嘴巴,聳了聳肩膀說,“而且,對我們美國人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她們為玉靈失蹤而忐忑不安之時,電視機螢幕上的雪花突然消失了。
畫面先是劇烈地抖動了幾下,然後變成一個長鏡頭,裡面出現了許多人,背景則是現代的城市。所有人心裡又是一驚,都把目光對準了螢幕。
頂頂按下遙控器,將電視機音量調到最大,儘管畫面一切正常,但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畫面裡出現的都是中國人,還有繁體中文的商品招牌,他們背後是一條街道,看起來很像是港臺某地。
“臺北!”
林君如驟然喊了出來。電視機裡出現的街道,正是臺北的忠孝東路,也是臺北她最熟悉的地方,爸爸媽媽至今仍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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