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女主人。從左邊的一個反門中,開始走出親王夫人的隨從人員,沒有一點響動,親王夫人首先走出來,步態矯建,不象逃跑人的樣子,而象是王后在漫步;接著昂格伊安公爵穿著大衣走出來。勒內手裡拿著一個有雕花的小匣子和一摞子檔案。最後是城堡的上尉,兩個軍官手執長劍斷後。所有人都從秘密走廊出去,卡諾爾很快從他觀察的地方跳下來,跑到拱門,但這時的燈光已經熄滅,他於是看到走過的一列人靜悄悄地來到馬廄處:他們就要動身了。
這時,他想到了王后交給他的使命,責任感在他心中湧動。這個女人走出去就意味著內戰,他若放她走,就會再一次毀掉法國。對於一個男人的他來說,為一個女人作特務和看守,也許是可恥的,但是,隆格維爾夫人也是一個女人,她卻在巴黎四處放火。
卡諾爾衝上高出整個花園的大陽臺,將銀哨貼近了嘴唇。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孔代夫人出不了尚蒂利,即使她已經走了,走不上百步就會被包圍。她與她的隨從與皇家佈置好的部隊比較起來,力量不到三分之一。因此,卡諾爾會不冒任何危險就能完成使命。因此,他只要吹一聲哨子,他就毀掉了孔代家族的命運與未來,而且從這一打擊上,他就能在孔代家族的廢墟上建立起他的財富與前途,就象昔日的維特里家族和居伊納家族那樣,就象今日的吉多家族和米奧桑家族那樣,他們拯救三權時的形勢也許還沒有現在緊急。但是,卡諾爾抬起眼,向那個掛著紅天鵝絨遮簾、亮著溫和憂鬱燈光的假親王夫人住的套間望了一下,他彷彿看到了白色大窗簾上映出她那可親的身影。
於是,卡諾爾的一切理智的決定,所有的私下盤算都隨著這溫和的光線消失了。正如一切夢幻和夜間的幽靈都隨著白天的最初亮光的出現而消失的一樣。
“馬紮蘭先生,”卡諾爾激動地想,“算是夠富有的了,足以挫敗所有逃避他的親王和親王夫人們,但是,我沒有那麼富。我,去掉從現在起屬於我的財寶,我將象一條嫉妒的龍,留守著這筆財富。現在她孤身一人,我有權,她取決於我;白天和晚上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可以走進她的套間,她不對我預先打招呼,不會逃跑,因為我已得到了她的神聖保證。讓王后受捉弄對我有什麼關係!讓馬紮蘭先生生氣去吧!他們讓我看管著孔代親王夫人,我守著她.他們只能給我個訊號,或者讓另一個更精明的特務來到她身邊。”
卡諾爾將哨子裝進衣服口袋,聽到關門聲和馬車在花園橋上的滾動聲,象遠處的雷聲傳來,還有馬隊踏地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一切全都消失了,看到的東西和聽到的嚷嚷聲全都不存在了,他沒有想到剛才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一個女人的愛情,這就是說用生命來換取一種幸福。他溜進第二個少有人跡的院子,小心登上樓梯,如影破滅,投進濃重的黑暗之中。儘管卡諾爾謹慎小心,但他走進走廊時,還是撞上了一個象是俯門偷聽的人,那人低聲恐懼地叫了一聲。
“你是誰?你是誰?”那人用害怕的聲音問。
“哎!別急呀!”卡諾爾說,“你象個間諜那樣溜進這個樓梯,你倒是什麼人?”
“我是篷佩。”
“親王夫人的總管?”
“是的!是的!親王夫人的總管。”
“啊!這正好,”卡諾爾說,“我,我是卡斯托蘭。”
“卡斯托蘭,卡諾爾男爵的僕人。”
“正是。”
“噢,我親愛的卡斯托蘭,”蓬佩說,“我打賭把你嚇得不輕。”
“把我?''
“是的!當然!沒當過兵的人都是這樣。我親愛的朋友,我能對你幫點什麼忙呢?”篷佩又以自大的態度說。
“嗯。”
“那就說呀?”
“你可以立即通報親王夫人,說她的主人要與她談話。”
“在這種時候?”
“正是。”
“不行。”
“你相信?”
“我確信。”
“那麼,她不接見她的主人?”
“不能。”
“國王的命令!篷佩先生,去把這話告訴她。”
“國王的命令!……”篷佩叫道,“我去。”
篷佩急忙下樓,又尊敬,又害怕,兩個獵兔狗能讓一隻烏龜跑得象它們一樣快。
卡諾爾繼續往前走,回到自己的住室,見卡斯托蘭歪在一把大安樂椅中正在打鼾。他又換上軍官服裝,等待他自己剛才設計好的事情。
“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