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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中尉大聲喊叫。
然後又轉身對康貝夫人說:
“你放心,夫人,他一會兒就來。”
監獄長沒有來,來的是副監獄長。,“中尉先生,監獄長不在,不知去哪兒了,喊了半天沒有人。”
“噢,先生,”親王夫人急了!“他會誤了我們的事!”
“不會,夫人。有正式命令,你就放心。”
康貝夫人用女人和天使般的眼神向中尉表示感謝。
“你有牢房的鑰匙麼?”奧爾熱蒙先生間副監獄長。
“有,先生,”副監獄長說。
“那請你把卡諾爾先生的牢房門開啟。”
“卡諾爾先生,就是二號牢房的那個麼?”
“對,是二號牢房的,快去開門。”
“不過,”副監獄長說,“我想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們選好的放。”
從古到今,獄卒們都喜歡開玩笑。
康貝夫人很高興,沒有把這個殘忍的玩笑當回事,還對著副監獄長笑了笑。副監獄長的動作若能快點,她就早一秒鐘見到卡諾爾,她會給副監獄長一個熱烈的香吻。
牢門大開了。卡諾爾聽到走廊有腳步聲,還聽出子爵夫人的說話聲,所以門一開,他就撲入子爵夫人的懷抱,子爵夫人全然不顧卡諾爾不是她的丈夫,更不是她的情夫,只管緊緊地把卡諾爾摟住。
他有過危險的經歷,他們有過深淵般長期分離的經歷,這種長期分離正在消除一切。
“咳!朋友,”康貝夫人既高興又得意,“我沒有食言吧,我答應想法子讓你獲釋,我已經辦到了,我來接你了,我們走吧!”
康貝夫人說著拽住卡諾爾往走廊裡走。
“先生,”中尉說,“你可以把你的一生獻給夫人,因為夫人救了你。”
卡諾爾沒有吭聲,親切地看了一眼解救他的天使。他緊緊握著來救他的女人的手。
“哎!沉住氣。”中尉笑著說,“鐵窗生活結束了,你自由了,振翅高飛吧!”
康貝夫人對這番安慰話聽而不見,只管把卡諾爾往過道里拉扯,卡諾爾也不推卻,邊走邊向中尉揮別。走到樓梯口,這對情人正象中尉所說的那樣,飛也似地上了樓梯,來到監獄大院。還有一道門。監獄的氛圍不再對他們兩個可憐的人有壓力了……
最後一道門開了。
但是,門的另一側有一群紳士、衛兵和弓箭手,他們阻塞了橋的通道。他們都是拉羅謝富科的手下及其同夥。康貝夫人莫名其妙地直打顫。她每次遇到拉羅謝富科都不順利。
卡諾爾卻能沉住氣,心裡有事,但不帶在臉上,而是憋在心裡。
公爵向康貝夫人和卡諾爾問了好,又向他們表示了祝賀,然後擺了擺手,他身後的人牆散開了。
突然監獄大院人聲嘈雜,經過過道,聲音變得越來越響亮。
“一號牢房是空的,另一個囚犯不在牢房有五分鐘了,我找過了,哪兒都沒有找到他的蹤影。”
聽到這話的每個人都出了身冷汗,拉羅謝富科公爵也不例外,但他本能地朝卡諾爾伸出手,好象要把卡諾爾抓住。克萊爾看到這情景,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來,過來。”克萊爾叫卡諾爾說,“我們動作得快點。”
“對不起,夫人,”公爵說,“我想請你們稍等片刻,我們把事情弄清楚了,馬上讓你們走,我保證,一、兩分鐘就可以了。”公爵又擺了下手,散開的人牆又合擾了。
卡諾爾看看克萊爾,看看公爵,看看有說話聲的樓道,臉色發生了變化。
“哎,先生,”克萊爾說,“我等個什麼名堂?孔代親王夫人在卡諾爾先生的釋放證上籤了字,你看,這是釋放證。”
“沒有錯,夫人,我不否認釋放證的有效性,現在有效,過一會兒仍舊有效。請你委屈一下,我打發個人去調查一下,一會兒就能回來。”
“這管我什麼事?”克萊爾問公爵,“卡諾爾先生同一號牢房的囚犯有牽連麼?”
“公爵先生,”去了解情況的衛隊長回來了,“我們沒有找出什麼名堂。另一個囚犯也找不著,監獄長也不見了。我們找到了他的孩子,孩子說他爸爸和囚犯去通往小河的地道了。”
“哎呀呀!”公爵一聽慌了,“卡諾爾先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越獄?”
卡諾爾恍然大悟了。他知道保護他的人是娜農;他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是他;他知道被他們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