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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殷碧涵雙手合攏,握住他的手。
“不識好人心。“流雲白了她一眼。說著似乎還不解氣,他伸出另外那隻手,用力戳了戳殷碧涵的胸口。
知雨過天青,殷碧涵反身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流雲身邊。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流雲問得沒頭沒腦,但是殷碧涵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前些日子,殷碧涵在茶館撞見荼靡與人有私。雖然並未將事情鬧大,但是到底是傷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以至於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去見過荼靡。此後她雖然照常去衙門做事,照常言笑淡淡,落在流雲眼裡卻是鬱結於心難以開懷。加上小病一場,何況還有荼靡的一層關係,流雲自然不會放過那個始作俑者。
查清來龍去脈本非難事,何況對流雲這樣的人。
駱雙想趕走荼靡,秦復要報奪官之仇,自然一拍即合。兩人買通茶館小二後,秦覆在荼靡面前做戲,騙他入房。而駱雙則算好時間將殷碧涵送到那裡,讓她親眼目睹不得不信。
此計該算是成功的,但是兩人沒料到殷碧涵踏出房門後竟然立刻告官,以□罪名將秦復投入大牢。駱雙膽戰心驚好幾日,才算安了一兩分心卻不知還有個流雲黃雀在後。
流雲恨駱雙手段下作,便遣人漏夜捉住駱雙意欲賣入青樓。偏殷碧涵竟然及時趕到,救下駱雙又送走。
所以流雲才會惱怒。
也因為殷碧涵開口便是道歉,所以流雲才只諷她幾句。如果她有一分責怪的意思,只怕立即被趕出門口,到死不相往來了。
“來你這裡之前。”殷碧涵低垂下眼睛,回答。
才收斂了怒色的流雲頓時冷笑一聲,“我說呢,也不至於就到這個份上。原來早就知道了。你就真放心那個人和荼靡住在一起?”
“他不會親自動手的。”殷碧涵低沉的聲音裡,彷佛有什麼冰冷而沉重的東西在晃動,“他的目標在我,沒有完全的把握撇清關係,他不會動荼靡。”
如此篤信的口吻讓流雲突然一噎,好半晌才說:“你知道,還發生這種事情?”
也許於他人而言,不過是一時心軟。但是在流雲看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完全可以歸咎於殷碧涵。
“我想磨磨荼靡的性子。”殷碧涵苦笑,她的確是託大了,“一早安排了這幾日送他走的,沒想到竟然差了一步……”殷碧涵原打算將駱雙帶到老家安頓,自被換官的案子拖住便另尋了地方。本想年前送他過去,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不知哪裡養出來那麼自負的性子。”流雲好不留情地嗤笑,“活該灌那麼多藥下去。”那日殷碧涵在寒風裡站得太久,晚上到流雲這裡就開始發燒,連著吃了幾日的藥才壓下去。
殷碧涵被他戳中痛處,只能再度苦笑。
“對了。”流雲看了看桌子上的信函問,“什麼是‘真正的殷碧涵’?”流雲心裡不快過去之後,突然好奇起來。
“持續的痛苦會讓人麻木。”殷碧涵用一種就事論事的態度說,“所以要給他希望,然後再徹底捏碎。重複個幾次就可以了,時間太長了也麻煩。”該是令人不寒而慄的話,卻偏偏用無比平和的語調說出來,在殷碧涵身上竟然有一種異常的協調。
“……我現在倒是期待,他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了。”流雲勾起唇角,露出與殷碧涵某些時候十分相似的微笑。
“不要這麼笑,”殷碧涵略皺眉,“難看。”
流雲眨眼,笑裡越發不懷好意,突然湊過去在她耳邊吹氣,輕語:“偏要這麼笑。”
殷碧涵含著三分笑意,轉眼看他。
她清澈的眼眸,是一種暖到人心痛的顏色。那細密的睫毛靜止著不動,因為她正專心致志地看著他。流雲心裡彷佛有羽毛拂過,輕輕軟軟的。於是彷佛被迷惑了一樣,他慢慢朝她低下頭去。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上她的時候,流雲突然清醒似的猛然後退。他轉開臉,眼神飄散卻獨獨不敢朝她那裡看。一股止不住的燥熱爬上來,慢慢在他臉上添上一層淡粉。不期然的,某個人帶著涼意突然躍進他的心裡。一時間淺暖和微涼混成一片,亂得他臉上淡淡的粉色消失得一乾二淨。
“雲。”殷碧涵的聲音裡似乎有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我要走了。”
他心裡翻騰得更厲害,但是出了口的,卻只是輕輕地一聲“嗯”。
她走,也是好事。
如果她繼續留在流雲居,繼續天天陪著他,一定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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