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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桑德也不著急。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到洗手間方便了一下,又洗了洗臉,才過去。等他走到波麗的房間,心中已打定主意說什麼了。波麗趴在無線電上,向裡面低聲說著什麼。桑迪一進來,她滿臉惡意地抬起頭來。“你出去,我要和清泰奇·羅單獨談話。”聽桑迪這麼命令道,她驚愕地倒吸一口氣。
“你這麼跟我說話是愚蠢而不恰當的!”她嚷著,“我為什麼要出去?”
“因為你不出去,”他對她說,“我就不和清泰奇·羅講話。”
他耐心地等著,直到她惱怒而疑惑地伸著舌頭出去了。然後他轉向無線電。
他用的是英語,而且省掉了對方名字裡的尊稱。“清泰奇,”他說,“為什麼我不知道海克利人要在非洲登陸?”
回答過了一會兒才到,清泰奇·羅的聲音冷冰冰的。“說這些事情要用海克利語,不準用地球語言!”他命令道,“你為什麼用這種語氣問這種問題?”
“因為我被封鎖了訊息,對有的事情毫不知情。”桑迪說,“難道我總要從地球人而不是海克利人那裡得知海克利人的計劃嗎?”
這一次停頓的時間要比實際需要的長。然後清泰奇·羅緩緩地說:“拉桑德,你以前和我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為什麼變了?”
“也許我長大了一點。”拉桑德說。
“也許你變得更地球化了,”清泰奇·羅沉思地說,“拉桑德,聽說你和一個地球女人交配使她受了傷。你為什麼那樣做?”
拉桑德的臉刷地紅了。“只是暫時的傷害。和地球女人交配不是地球男人的特權嗎?我不就是地球男人嗎?”
“的確,”清泰奇·羅嘆氣道,“你看起來是的,你不再是真正的海克利人了,海克利人是不會用這種語氣和‘長者’說話的。”
“也許海克利人用不著像我這樣爭取自己的權益,”桑迪厲聲道,“你們沒有告訴我有關非洲的任何計劃。”
“我們為什麼不能去非洲?”清泰奇·羅振振有辭地說,“非洲對地球人有什麼價值呢?”
“那是他們的非洲!”
拉桑德能聽見無線電另一端發出的責難的嗤聲。“但非洲現在沒人利用。”清泰奇·羅固執地說,“我們對地球人提出的要求很少,一點也不多。我們要他們提供一個島嶼建造軌道炮,這樣可以為海克利人和地球人雙方服務,可他們答覆說不行,因為當地的居民反對。他們現在不會告訴我們不能使用空無一人的非洲,因為大象們反對吧?”
拉桑德皺起了眉頭。“我不明白,”他說,“非洲對海克利人有什麼價值?”
清泰奇·羅用嚴峻的口氣說:“這要由元老們決定,而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無線電裡沉寂了一會兒,才又傳出清泰奇·羅的聲音,語氣十分沉重。“拉桑德,我本想給你一些教誨,但這是不可能了。我沒什麼話跟你講了,現在我要和希波呂忒單獨談一下。拉桑德,好好想一下你做的事情,記住,是海克利人給了你生命,不是地球人!”
拉桑德到了醫院,瑪芝莉不在自己的房何裡。一個護士把他領到一個日光浴休息室,瑪芝莉正在打電話。她已經穿戴整齊,顯然準備好要走了,可是她放下電話之後,卻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她詢問地望著他。“桑迪,發生了什麼事嗎?”她問。一
他笑了。“你想聽哪一件?”
“隨便。”她說。於是,他告訴她與清泰奇·羅不愉快的談話。她專注地聽著。今天她看起來不太一樣,他想,不是生病,不是敵意,也不是疏遠,但比以前顯得更嚴肅了。等她說完,她評論道:“似乎他們對於非洲的打算比告訴我們的還要多。他有沒有提到;要在那裡建造什麼?”
拉桑德大吃一驚。“建造?沒提啊。他們要建造什麼東西嗎?”
“好像是這樣。”她說,猶豫了片刻,她問:“拉桑德?你知道我們一直在竊聽海克利人的無線電,你願意幫我們翻譯一些嗎?”
這個要求令他皺起了眉頭。“他們之所以要說海克利語,就是不想讓地球人聽呀。”他點明這一點。
“那是自然。可如果他們沒做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知道他們講的內容呢?”
又是一個費思量的難題。桑迪沉思不語,瑪芝莉又輕聲補充道:“也許,就算幫我一個忙?”她看到他的臉上突然現出痛苦的神情。“怎麼了?”
他聲音沙啞地問:“我不明白,我們是在戀愛,還是什麼?”
她十分嚴肅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