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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道:“順娃子若是給人抵命了,我也不指望再活下去了!”
唐承歡忍住悲傷,安慰良久。那婦人瞧來身患著病,抵不住疲乏,挨著牆昏昏欲睡。唐承歡起身奮力去拉門栓,還是無可奈何,無意間瞧見屋頂,心下一亮,尋思:“我真笨,這屋頂盡是茅草,從上面不就能出去麼!”他大喜,循牆壁爬上,用手向上推了幾推,那茅草屋頂應手露出一個洞來。他翻身擠了出去,跳下屋頂,只見門前被張順用了根粗實的木條橫著,難怪無論如何也拉不開。他取下木條開啟大門,正欲叫醒那婦人,卻聽嘈雜的腳步聲、呼喝聲傳來,有人大叫:“在哪裡?”轉頭望去,只見一大群唐門弟子嘩啦啦衝了過來。
他心下大急,下意識的攔在門口,叫道:“你們做什麼?”那群人中有人識得他,對那領頭的人說道:“這少年是十一爺的弟子。”那領頭的人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既然是小輩裡的大師兄,還不幫著捉拿害死九爺女兒的兇手?”
唐承歡情知此時辯不清楚,大聲道:“張順已經下山去唐門投案了,你們沒瞧見麼?”
那領頭的人道:“真的麼?那你讓開,我們進去搜搜。”
唐承歡只得退開,走到那婦人身旁蹲下扶著她。那群唐門弟子進來幾人,噼裡啪啦一陣亂翻。這屋子既破且窄,內裡傢什全無,一眼就能掃清楚。那幾名唐門弟子搜完也不出門,就站在屋裡回報道:“師兄,確實沒有其他人了。”
領頭那人嗯了一聲,道:“我們守在這裡,等著九爺示下。”眾人默默等著,個個面色鐵青。過了一會,有人從遠處奔來,叫道:“師兄,師兄,九爺在峰上不肯下來,叫你帶齊所有人去懸崖下搜尋阿嬌的屍首。”
唐承歡聽得動容,暗想:“唐九爺瞧見女兒自那麼高的地方摔死,不知心裡會有多難過了!”抬眼見眾人陸續出了屋子,便將那婦人扶回床上躺下,瞧見那棉絮破舊的模樣,又學張順脫下自己身上的棉外衣,給她蓋在身上,心想:“我得趕緊回唐門去打聽情形。”當即奔出茅屋,只見那群唐門弟子大部分人都已離去,獨剩三人陰沉著臉站在院子當中。
唐承歡奇道:“你們還不去懸崖下搜尋阿嬌的屍首?”
當中一人向他招手道:“你過來。”唐承歡忽然嗅到一絲異味,情知這人暗中施放了毒藥,連忙想要避開,但已來不及了,腦子裡一陣眩暈,緩緩萎在地上。聽那人冷冷說道:“九爺吩咐了,要殺光張順全家,給阿嬌陪葬,動手吧!”他被這話一驚,腦子稍稍清醒,恍惚間聽見茅屋裡那婦人低低慘叫了一聲,接著有人走出來道:“辦妥了,燒了這屋子吧?”
他心裡冰涼,情知那婦人已被這三人害死了,耳聽另一人嗯聲答應,說道:“把十一爺的弟子送回去。”接著有人將他抗在肩上,一路顛簸走了出去。少時藥力上升,頭昏腦漲,但心裡充滿悲憤,始終恍恍惚惚若有知覺。不知過了多久,感到有人拿極細的東西在自己耳朵裡撓,奇癢之下騰的坐起身來,只見天色已大黑,自己被人送回到居住的房間內,秦寶兒額頭上搭下一小縷髮絲,手裡拿著發稍望著他。
他此時心裡只掛著張順的安危,將瞧見秦寶兒那夜挖那小童心臟的恐懼忘得一乾二淨,跳下床問道:“寶娘子,張順投案來了麼?”
秦寶兒點點頭,問道:“你當他是好朋友吧?”唐承歡心下焦急,也不去想她為何有此一問,皺眉點頭。秦寶兒又道:“唐九爺不會放過他的,定會把他千刀萬剮。”
唐承歡漸漸冷靜下來,恢復了機敏,尋思:“這當口她來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秦寶兒冷冷一笑,道:“你不用瞎猜了,我是見那小子學的拳法與我同出一源,又見你和他是好朋友,才來告訴你這些!”
唐承歡福至心靈,求道:“求寶娘子指點救他的法子。”
秦寶兒道:“好,你去客樓把唐九爺送給那捕頭的白馬偷出來,我自會救你那朋友出來。”
唐承歡奇道:“為何偏偷那捕頭的馬?”
秦寶兒不悅道:“問那麼多幹啥?要救人就跟著來吧!”說完推門而出。唐承歡不敢再問,疾步跟出,心想這憑空殺出的秦寶兒,就是眼下搭救張順的救命稻草了,只能聽她吩咐行事。
唐承歡抬頭一看,只見月亮已越過頭頂,竟已是深夜了。唐阿嬌房裡一片漆黑,不聞一絲動靜。他心裡替她難過,心想:“不知找到阿嬌的屍首沒有?”但此時夜深人靜,不敢出聲詢問。
秦寶兒帶他專挑僻靜小道而行,走了一會,來到客樓外面,對他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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