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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祇親自動手殺人會落下人道因果,繼而惹怒阿賴耶引發不測後果,這也同樣可以用委託人間的代言人來完成相關佈置的方式規避限制。正如此時此刻,那些依然在片界西方浴血鏖戰的幾支異族大軍一樣,他們一旦決出勝負,勝利者就會以最為血腥的方式解決統治隱患。願意改宗的人必須舉行儀式,否則全數殺光,直到將所有敵對神系的信徒斬盡殺絕為止。
與此同時,十字軍還在搗毀祭祀敵對神祇的廟宇和殿堂,焚燒祂們傳播信仰的經典和語錄,直至從物質到精神上,完全抹去證明祂們曾存在過的一切證據,這就是最為殘酷的神戰模式。
我們的人有千千萬萬,你們這些劊子手能殺得完嗎?這是一位殉道者在臨終之前向舉起屠刀的劊子手所發出的挑釁言辭。如此慷慨激昂的言辭,的確夠豪邁的,不過他說錯了一點。不同於在本民族內戰中,參戰各方多少都得保持著某種倫理道德的底限,再邪惡的獨裁者受到有形和無形的制約,他也不可能瘋狂到採取無差別的大屠殺政策。
問題是那些原本就是異族的侵略者,他們只要把屠殺指令認真貫徹下去,橫下一條心來,即使眼前是千千萬萬的人,他們也一樣殺得完。
神祇因信而生,當信徒死光了,祂們還能獨善其身嗎?或是隕落,或者沉眠,絕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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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041荒誕·書·
'更新時間'2011…11…0520:00:00'字數'3587
“火炮準備!”
那些份量笨重而不易搬運的青銅火炮,此時被士兵們藉助撬槓、繩索、滾木等簡易工具挪動到城牆和城樓上,隨即在大炮周圍堆起了沙袋構築臨時炮壘。
由高處向下俯瞰,城牆腳下正在忙碌佈置陣地的偏廂車陣,這一刻,隸屬炮兵部隊的人們心情同樣夾雜著難言的興奮與忐忑不安。興漢軍緊張忙碌地準備工作搶在鐵勒人的身影出現在地平線之前完成了,至此做好了迎擊敵軍來襲的準備。
“老天保佑!”
接到了下屬的準備就緒彙報,陳涼那顆始終狂跳不止的心略微安定下來,他不禁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向冥冥之中眷顧著自己的神秘力量表示感激。
見此情景,不願意拋頭露面的林旭悻悻地說道:
“好的不學,專學人家謝什麼老天?老天爺這會自顧不暇,哪有閒工夫搭理你嗎?要不是我出手幫你拖延時間……”
“咔噠咔噠咔噠——”
光天化日之下,大軍莫名其妙在平原上迷了路,鐵勒人跟拉磨的驢子一樣轉悠了半天才找對了方向朝著宛城移動。此時此刻,成千上萬的馬蹄同時踐踏地面,那種劇烈震動帶來的衝擊力給予人們的心理感受,絕不亞於目睹一輛超載五十噸的重型卡車以七十碼的速度向無辜路人迫近。不僅是普通的興漢軍士兵承受著難以言表的精神壓力,即使見慣了腥風血雨的將領們也油然生出了即將窒息的錯覺,仿如自己的脖子正在被一雙無形大手緊扼住。
一名靠近苗仁輔的低階軍官頂不住壓力,他低聲說道:
“苗將軍,要點火嗎?”
聞聲,苗仁輔依然不動聲色,斜眼看了看坐在不遠處那面“帥”字大旗之下的陳涼,語氣篤定地說道:
“……不,再等一會,把鐵勒人放近些。”
被迫從水軍改成陸軍,司徒雅排斥異己的行為對苗仁輔是個奇恥大辱,他心裡的那份屈辱也是不言而喻的。這些年來,苗仁輔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價值,告訴世人他不是被司徒雅戲耍在鼓掌之間的大傻瓜。
無論是在什麼時代,水戰多用遠射兵器是不變的主旋律,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對水軍來說是可以用到世界末日那一天的至理名言。
由單兵弓弩對射,一路發展到巨型連弩和投石機的轟鳴,乃至於花色繁多的原始火器登上歷史舞臺,老於行伍的苗仁輔自然而然地理解了大炮的存在價值。隨即,他預感到當前局勢的微妙,決定不能太早開炮暴露目標。在眼下這個極限距離,射程最遠的鑄鐵實心炮彈對騎兵叢集沒有多大殺傷力,充其量就是聽個響而已,不如放他們跑近一些再開火。
苗仁輔自有打算,他也知道主帥陳涼和與兩看相厭的司徒雅正在背後注視著自己,苗仁輔對自己的職業素養有著強烈自信,義無反顧地堅持壓後開炮這樣一個看似十分冒險的選擇。
時間在過於緊張的空氣中彷彿也凝固了,苗仁輔屏息凝神,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