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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有正經事要做,不要節外生枝。”
“也罷,今次算是它撿了便宜。”
水戰的區域性戰況一度堪稱慘烈,不過整個戰局仍舊處於膠著狀態,難以看出誰佔據了上風。
旗鼓相當的興漢軍和吳軍都無力抓住機會給予對手致命一擊,戰船效能興漢軍勝出一籌,兵力方面吳軍則佔有相當優勢,結果相互抵消成均勢。這就好像兩個體魄強健的壯漢,黑夜裡走在狹窄的小巷中突然遭遇發生衝突,甭管什麼有技術含量的招式都施展不開,只能笨拙地扭打在一起,試圖置對方於死地。若是情形照此發展下去,非得拖到其中一方體力不支倒下才能決出勝負。不得不說,這種實力接近的消耗戰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隨著天色漸晚,雙方也不可能挑燈夜戰,唯有各自收兵回營,準備另行謀劃來日出招戰勝強敵。
在吳軍的帥帳之內燈火通明,一身戎裝的祝重發起身說道:
“諸位道長,明晚真能颳起東南風?”
在座的幾名道士笑而不語,其中一人介面說道:
“呼風喚雨本是小道小術,何足掛齒?”
聞聲,祝重發一拍桌案,哈哈大笑說道:
“如此甚好,那便拜託諸位道長了。”
與金丹派密謀結束後,祝重發召集了眾將商議明日作戰方略,言辭隱諱地暗示了有異人相助的訊息,眾將聞聲精神也立時一振。
戰鬥中奮勇爭先,結果導致負創在身的姚雷這時掙扎著站起身,他聲音沙啞地說道:
“主公,如何打算,您說了便是,我等願效犬馬勞之勞。”
緊隨其後,另外一名大將唐鈺也起身說道:
“用兵之害,猶豫最大。三軍之災,起於狐疑。吳侯,您既已下了決心,我等縱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聞聽部下們爭先恐後地表忠心,祝重發雖說城府深沉也不免生出幾分得意,他端起酒碗說道:
“來,孤願與諸君共患難同富貴,請滿飲此杯,祝我軍來日破敵。”
須知,以木材為原料製造的戰船無論選材多精良,設計用心有多精巧別緻,防火措施和訓練何等完備周全,永遠也無法抵消火災這個敵人的潛在威脅。火攻戰術直至艦船的材料改為鋼鐵製造之後,才算徹底沒了用武之地。在此之前,防備敵方的火攻一直是合格艦隊指揮官的起碼常識。可想而知,在如此高度警惕之下,誰敢指望著依靠奇謀火攻取勝,沒有特殊因素影響的話,基本上都會演變成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笑柄。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吳軍的密謀很快就從一些渠道流散出去,引起了相關各方的關注。
地祇們在湖口附近臨時搭建了幾座草廬,一邊品茶,一邊議事。翻看著內線傳出的訊息,林旭皺著眉頭說道:
“那個金丹派到底是什麼來頭?”
大江龍君敖平咳嗽一聲,祂略顯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
“呃,本君跟他們不熟,章水君應該知道得多一點。”
無端地被拖出來頂缸,章渝對上敖平是從來敢怒不敢言的,祂眼珠轉了幾圈,介面說道:
“這個嘛!在下只是略有耳聞,據說那金丹派乃是一位名喚純陽真人的修行者傳下的道統。”
聞聽此言,林旭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已經開了鍋,他幾近氣急敗壞地腹誹罵道:
“好你個純陽真人呂洞賓哪!怨不得如此大方,剛一見面就白送了我雌雄一對劍當賀禮,原來伏筆是在這等著老子呢!好大的一筆人情債啊!”
俗話說,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當初,林旭在河北路遇呂洞賓的化身,不明就裡地接下了人家送的禮物,那也就等於是答應了對方高抬貴手,日後不要跟他那些不成器的傳人們較真。哪怕是這群傢伙一點都不開眼,非要跟林旭作生死之搏也是一樣的。念在呂洞賓提前打了招呼賣好的份上,此刻林旭唯有強忍著萬分不悅跟這些傢伙周旋,說不得還得小心點控制出手力度,這是何等憋屈呀!
先禮後兵算是華夏沿襲千年的古老傳統之一,不宣而戰則是師出無名的代名詞,地祇們曉得計劃生變,自然要跟關聯方面進行協調。
經過簡單的內部溝通後,地祇們派出了以林旭和敖平為代表的談判團趕赴金丹派的山門,與他們交涉這個問題。
紅牆碧瓦,青青翠柳,駐足在金丹派堪比咸陽宮的宏偉山門之前,林旭和敖平對視之後,不約而同地對金丹派的觀感生出了些